一行人都是受過專業訓練的,又是二十四小時待命,動作起來比想象的還快,在郭營長的帶領下,根本沒用五分鐘就到了XX大廈樓下。
郭營長當機立斷,點了十名防暴警察,扛著防暴盾,他領著親自上去拿人,另外武警布控四周,尋有利地形架設狙擊點。
眾人有條不紊的行動起來,當郭營長小心翼翼的帶著警察來到大廈天臺上,只看見一臺對講機和一個山寨手機綁在一起,哪里還有半個人影?
“媽的,被耍了。”郭營長鋼牙咬碎,不過到底是當年狼牙出來的教官,刑偵能力不是一般的強,當即下了一通命令。
“搜索范圍擴大五公里,馬上通知技術人員鑒別對講機下一個點的位置,對講機通話距離有限,疑犯走不遠的。”
技術人員很快鑒別出,下一個對講機通信點的位置正是距離此地兩公里遠的XX公園。
郭營長不廢話,軍人的雷厲風行體現得淋漓盡致,帶著一干人等又風風火火的趕往下一個點。
等好不容易找到位置,在一片綠油油的草地上,一個閃著紅點的對講機刺激著眾人的眼皮。
原來是通過對講機交叉通話,這下可沒人敢說疑犯跑不遠了,誰知道他還有多少對講機沒用?
郭營長感覺臉上火辣辣的,就像被人扇了一記響亮的耳光,那憋屈的感覺,是他從軍多少年來都沒嘗試過的。
悻悻的吩咐收隊,一眾來勢洶洶的警察武警們,臉上也都有些掛不住,情緒低落的往回趕。
就在郭營長帶隊離開沒多久,卓大力由市局曹局長陪著,回到了公安局總部,等待著郭營長的好消息。
曹局特意拿出自己珍藏多年的大紅袍,給卓大力和自己泡了一杯。
縷縷茶香中,卓大力掏出九五自尊,甩給曹局長一支,端起茶杯小喝了一口,矜持的笑道:“老曹,市政法委書記到年齡了,你還不滿五十歲吧?”
聞弦歌知雅意,浸淫官場多年的曹局長如何聽不出卓大力話中的意思?他毫不掩飾自己的興奮,向卓大力獻媚的說道:“卓主任明鑒,我這個公安局長,可不像那些只會每天坐在辦公室喝茶局長,這幾年市里出的大案子我都親臨一線指揮,平時也沒少鍛煉身體,為了國家,為了人民,曹某請求組織把擔子加給我,曹先鋒愿為國家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一番話說的擲地有聲,慷慨激昂,就連卓大力,都忍不住點頭,不過心里卻很是鄙夷,“什么玩意,在老子面前裝,不是看你在老子面前一向孝敬不斷,會做人,這次的事情又大力幫忙,老子才不提拔你這只會包二奶的窩囊廢。”
看領導很滿意自己一番陳詞,曹局暗抹一把汗,臉上露出一副討好的笑容,“主任抓這個案子太辛苦了,雖然是為人民服務,但也要注意身體嘛,今晚我在天上人間包了一個包房,替主任解解乏。”
“到時候再說吧。”卓大力沒有馬上答應,只是矜持的笑笑,不過小腹卻早已燃起一團火焰,聽說天上人間前段時間來了批金絲貓,金發碧眼,天生就是一副騷蹄子相,今晚可得好好嘗嘗。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一聲報告,說是上頭來了人,要找卓主任。
卓大力有點納悶,這點小事,難道還驚動了上面?
“來人什么身份?”曹局長很適適宜的朝門外問道。
“報告局長,來人是總政的。”
卓大力心頭一凜,總政的怎么想到過問這件事了?不管了,先出去看看。
留下曹局,卓大力推開門,跟著報門的小警察往會議室走去。
“你忙你的去吧,”朝小警察丟下句話,卓大力推開會議室的門,就在這一瞬間,一個硬物頂在了自己腰間,跟著傳來一把冰冷的聲音,“老卓,我們又見面了。”
卓大力是什么人?那可是國安局正兒八經的外務辦主任,專門負責外勤特工這一塊,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
最重要的是他姓卓,在Z國,只要混到一定層次的人都知道,這個姓基本上代表了一種絕對的武力。
卓大力今年不過四十多歲,在家族中算不得頂尖高手,這些年又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但老底子還在。
從小練習家傳武藝,一身橫練功夫相當了得,說句不好聽的話,即便是一些威力不大的手槍子彈打在身上,只要不是打中要害部位,他最多傷點皮,連肌肉組織都不會有損傷。
這也是他明知道方玄身手高強,也敢大搖大擺走到他面前出示拘捕證的原因。
就如此刻,抵著腰上的硬物很明顯是一把槍,耳旁的聲音,雖只聽過一次,但作為武人特有的敏感,他萬分確定,這個人就是他想盡一切辦法想抓的方玄。
不過,卓大力絲毫不慌,臉上甚至還露出一絲譏諷,“方小友,不得不說,你的心里素質很好,竟然敢摸進警察局來,要知道,老話雖然說得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可你覺得自己有資格做那勇闖虎穴的孤膽英雄?”
“你想死?”
方玄的聲音,如九幽地獄吹出的陰風,令人心底發寒。
卓大力很豪爽的笑了笑,“方玄,你敢開槍?開槍你死定了,而我,嘿嘿,就算你開槍,也不見得能打死我。”
方玄皺起眉頭,這老雜皮太沖了,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這里畢竟是警局,槍聲引來警察倒是麻煩,他似乎認準這一點?
眼中寒芒一閃,方玄左手成鷹爪,一把扣向卓大力的腰際,剛接觸到皮膚,五指傳來扣在老樹皮上的感覺,再看卓大力,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仿似對方玄的動作漠不關心。
“橫練?”方玄眼中露出一絲不屑,湊到卓大力耳旁低聲說道:“這就是你有恃無恐的原因嗎?嘿嘿……”
森寒的笑聲還沒散盡,他扣住卓大力腰際的手指驟然間收緊,那一層被以特殊手法磨練了十多年的老皮,就像是豆腐一般,連絲毫阻隔都做不到,就那樣被方玄手指深深扣進肉里。滾燙的鮮血流出,染紅了周圍的衣服,撕裂般的疼痛更是讓卓大力面部扭曲,本能的就像張嘴大叫。
“只要你叫一聲,我馬上捏碎你的喉結。”不等卓大力喊出來,方玄又陰測測的說道。
“你……”
卓大力鋼牙咬碎,硬生生把那聲釋放痛苦的嚎叫憋回喉嚨,豆大的汗珠順著兩鬢落下,他的臉色也變得蒼白不堪。
“很好,現在才有點俘虜的樣子嘛。”方玄收回魔爪,從衣服里掏出一包紙巾,仔細的擦著手上的鮮血,那把抵著卓大力腰際的手槍也收了回來,“相信以你的實力,簡單的收縮肌肉止血做得到吧?”
卓大力看了看方玄,眼中滿是怨毒,多年的橫練,被這小子如此輕易的給破了,這讓他心頭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
看了看卓大力受傷的地方,只有點點血跡,如果不仔細看,并不能發現,顯然,這卓大力已經收縮肌肉,止住了鮮血,這樣帶出去也不虞被人發現。
“現在,跟我走,當然,你也可以選擇耍花樣。”如老朋友般拍了拍卓大力的肩膀,方玄往前兩邊,伸出一條手臂做了個請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