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長吁短嘆起來。
“我二哥之前答應(yīng)我開車去機(jī)場接我,所以我才問你能不能過去見一面,我二哥那人你也知道的,肯定不會給你臉色看。”
“沒想到我媽非要親自去,誰都攔不住!下飛機(jī)我就傻眼了,得虧你沒去。”
“她應(yīng)該是太想你了吧。”我倒是有些理解宋伯母的心情,如果不是因?yàn)槲遥^對舍不得自己的寶貝小兒子離開自己視線一天的。
提到宋伯母,宋書瀾突然打開了話匣子,滔滔不絕說起來。
“回來的路上我們還吵了一架!我都不懂她每天到底在操什么亂七八糟的心,已經(jīng)兩個多月了還在疑神疑鬼。她也不想想要我和你要真是一對,照她們這種折騰法不早就沒了,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
這個時候我其實(shí)已經(jīng)聽不太清楚他在說些什么了。
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許徹越靠越近的俊臉上。
他像是要和電話里的宋書瀾爭奪我的注意力一樣把臉湊了過來,深邃的雙眸曖昧地盯著我的唇,似乎下一秒鐘就會貼上去。
鼻尖全是他身上沐浴露的清香味,甚至能感覺到他的氣息輕輕噴在我臉上。
我被他卡在懷里,往床頭縮了又縮也沒有拉開丁點(diǎn)的距離。
伸手想推開他,卻被他反手握住,貼在自己胸口。
炙熱的溫度讓我被針扎到一般想立馬縮手,可他還是緊緊拉住不肯罷休。
我的力氣在他面前簡直像是一只無害的小雞仔,撼動不了他絲毫。
“小沫?小沫你在聽嗎?”
分神導(dǎo)致的長久沉默終于引起了電話那頭宋書瀾的注意。
我勉強(qiáng)穩(wěn)住因?yàn)樵S徹不停亂晃的心思,故作鎮(zhèn)定地回他話。
“我在聽。”
“你一直沒說話,我還以為你聽我抱怨聽得太無聊了。”
“沒有!不過我現(xiàn)在有點(diǎn)事要忙,下次見面再細(xì)聊可以嗎?”
“嗯,行啊。不過小沫你這么晚還在忙啊......”
后面的話我還沒來得及聽清楚就手忙腳亂掛斷了電話。
因?yàn)樵S徹已經(jīng)朝我壓了下來。
柔軟的唇瓣貼住我的嘴,霸道十足的攻城掠地。
過了好一會他才放開我,帶著濃濃的醋意質(zhì)問道,“他為什么這么晚給你電話?”
別人不清楚,但我和宋書瀾的關(guān)系他聽我講了不下五遍,照理說根本不會有什么誤會才對。
我半開玩笑地問他,“你吃醋了?”
“是。”沒想到他二話不說,立馬大方承認(rèn)。
我笑著摟住他的脖子,“他只是給我報(bào)個平安,沒有說別的東西。”
“什么時候不能說,非要這么晚才找你。”
“不是這種時候,他哪里找得到機(jī)會給我打電話。”
我把今天柴暖暖替我去接機(jī)時候發(fā)生的事講了一遍,又講了在這之前宋家不讓他出門的事。
他頓時皺起眉,“還好你沒去。”
看他一整晚不是吃醋就是替我操心,我主動在他臉頰親了一口。
“是啊,我也是聽了你的建議才沒去的,你才是最大功臣。”
他臉上的表情很是受用,嘴上卻還在哼哼唧唧,“現(xiàn)在知道我的好了?”
“知道知道,一直都知道。”
我還是第一次在他臉上看到類似傲嬌的表情,不由笑著又親了他一口。
沒想這一口就親出了事情來。
他突然把我的身子往下一拉,我順勢躺倒在了床上。
接著他欺身上前,壓在我身上。
平板早已經(jīng)在我們的掙扎中不知道掉到床的哪一個角落,還在兢兢業(yè)業(yè)地播放著那部感人至深的愛情故事。
這時候,溫柔纏綿的背景音樂十分應(yīng)景地響了起來。
我仰著頭看向許徹,他深邃的目光和那樂曲一樣惹人心醉,我不由紅了臉。
“快點(diǎn)下去,你好重!”
他沒有理會我的抱怨,反而俯身貼的更緊。
毛茸茸的腦袋擠在我的脖頸處,沉聲說了一句,“沒想到真的還有能再這樣抱著你的一天。”
我沉默了下來,片刻之后伸手抱住他。
其實(shí)我又何嘗不是呢。
許徹,我也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拋下那些恩怨,毫無立場地再次被你抱在懷里。
我想我總有一天會因?yàn)樨潙龠@片刻的歡愉和溫暖受到懲罰吧。
之后的幾天時間里,隨著年關(guān)將近,商業(yè)街附近也越來越冷清。
不少公司陸陸續(xù)續(xù)開始放假,大肆購物的人也逐漸減少,店里的生意也越發(fā)冷清下來。
因?yàn)樾∮竦睦霞以谕獾兀衽臀疑塘苛艘幌拢崆敖o她放了假回去過年。
她走了之后,每天店里就剩我和柴暖暖兩個人,感覺更沉寂了幾分。
劉姨也已經(jīng)和家里人出發(fā),去了陽光明媚的南方過冬。
臨走前拍著胸脯打包票,說一定會給我?guī)Ш芏嗵禺a(chǎn)回來給我嘗嘗。
她走之后,我們一日三餐就差不多落在了我一個人頭上。
楊孟錦倒是嘗試做過幾次晚餐,不過成果都有些讓人食不下咽。
說起來她在這一方面,和以前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我還有好幾分相像。
不過我現(xiàn)在在劉姨和柴暖暖的多番熏陶之下,已經(jīng)完全進(jìn)化到可以自由出入廚房的地步,廚藝也還算合格。
我做飯的時候,許徹也會進(jìn)來廚房幫忙,不過幾次之后我就拒絕了。
倒不是因?yàn)樗偸窃谔韥y。
他洗菜切菜,什么小活都干的有模有樣,我已經(jīng)完全相信了他之前說的自己會做飯的事。
拒絕他是因?yàn)槊看嗡M(jìn)來廚房,不到5分鐘,楊孟錦就會跟著他進(jìn)來,圍著他忙前忙后。
到現(xiàn)在她都沒有因?yàn)橹暗墓室馓翎叺肋^歉,我對她似乎也沒有什么好說的了。看到她靠近,就會覺得她是不是又計(jì)劃搞什么幺蛾子。
所以幾次之后,我就把許徹也趕出了廚房。
一個人,就算要忙的事情多了不少,至少心情是輕松愉悅的。
許徹他們公司也快要放假了。
一天晚飯的時候,我聽楊孟錦似是而非地提到機(jī)票行程。
雖然沒有明說,但我從她熟悉的眼神中已經(jīng)感覺到了她想表達(dá)的意思。
那天晚上許徹照舊抱著枕頭過來我的房間。
我開門見山地問他。
“過兩天放假,你是不是打算要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