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知道我勸不動你,所以在這里我也就只能提醒你一句,萬事小心!”
海王攤了攤手,露出一抹無奈的笑容,其實在他內(nèi)心深處,他并不希望卓天釗去霆王府趟那趟渾水,因為那個地方實在太混亂了,而且他總覺得與魔族決戰(zhàn)的時機還沒有到來,卓天釗并沒有必要太早參與進去,更何況他對霆王府當下的形勢可沒有卓天釗想的那么樂觀。
海王很清楚霆王府之所以能夠聚齊起這么龐大的一股力量,不過只是天王在背后推動的結(jié)果,事實上在這些勢力里面,根本就沒有幾個是真心愿意出戰(zhàn)魔族的,只不過礙于天王的強勢,所以才不得不暫時性的選擇了妥協(xié),可是他們表面上雖然順從,但海王卻并不相信他們心里對天王會沒有半點怨念,因為明眼人都看的出來,天王這么做顯然是打算借助魔族之手來消耗這些勢力的有生力量,目的么,無非是想要為卓天釗鋪路。
所以卓天釗如果在這個時候跑去霆王府,很有可能會讓那些勢力對天王敢怒不敢言的怨氣撒在卓天釗身上,哪怕表面上不敢亂來,但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在暗地里耍什么手段?
卓天釗剛剛說在霆王府不可能再像底水寨一樣孤立無援,但在海王看來,卓天釗在霆王府的情況有可能會比在底水寨時更加糟糕,因為在那里,不僅有魔族這么個可怕的強敵,哪怕是在霆王府內(nèi)部,也有太多人巴不得卓天釗死。
海王沒有把這些話挑明,是因為他相信以卓天釗的智慧,應(yīng)該早就已經(jīng)考慮到這些情況,所以根本用不著他來多嘴。
雖然與卓天釗相識甚短,但海王多少也摸清了一些卓天釗的性格,他知道卓天釗是個無比倔強與主見的人,既然他已經(jīng)明確的表達了自己的意愿,那么哪怕是自己勸再多也不過是浪費口水,相信即便是面對天王,后者若拿不出什么好的理由,也不可能說服卓天釗改變主意。
“放心吧,我明白你的顧慮,但那些上不了臺面的跳梁小丑,如何會是我的對手?”卓天釗自信的笑了笑,隨即一口飲盡杯中的茶水站了起來,“如果沒其他的事,我就先下去了!”
“……好!”海王的臉上有些猶豫,原本他還想提醒卓天釗一句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讓他不要大意,可最終卻還是沒有說出口,因為他知道卓天釗早已經(jīng)不是什么熱血青年,他一路成長起來所經(jīng)歷的磨難早已經(jīng)令他的心智無比成熟,像輕敵這種低級的錯誤,想來怎么也不可能發(fā)生在卓天釗身上。
從海王的房間離開,感應(yīng)到赤艷,青辰兩人正與雷王他們呆在一起,卓天釗便也第一時間趕了過去。
而直到見到雷王與青辰他們幾個,卓天釗方才愕然的發(fā)現(xiàn)他們在底水寨一役中所受的傷要遠比他想象中還要嚴重,至少到目前為止,幾人的傷勢還沒有完全恢復(fù)如初,當然,經(jīng)過海王府生命系神王的治療,他們身體所受的創(chuàng)傷已經(jīng)并無大礙,最主要的,還是來自精神力的傷害,要知道邪影魔君的幻術(shù)殺傷力的確強的恐怖,再加上精神力恢復(fù)起來本來就沒什么捷徑,也難怪他們至今還沒有痊愈,畢竟雷王他們可沒有卓天釗一樣的待遇,受了傷還有天王專程送來天王玉給他滋養(yǎng)。
也是直到這一刻,卓天釗回想起底水寨一役方才有些心有余悸,事實上,當初在海王趕到的時候,卓天釗幾人的生命力幾乎已經(jīng)全部見底,現(xiàn)場唯一還有一點戰(zhàn)力的,就只剩下本身對幻術(shù)具有極強抗性的赤艷了。
見此情形,卓天釗當下便毫不吝嗇的翻手取出天王玉交給傷的最重的雷王,讓其輔以天王玉療傷,如此精神力方才不至于落下暗疾,與此同時,他心中便也想著要推遲前往霆王府的時間,不過這樣一來也好,他正好可以利用這段時間來恢復(fù)在底水寨一役中消耗一空的魂力。
因為雷王幾人還需要休養(yǎng),所以卓天釗并沒有逗留的太久,只是隨口交談了幾句便與赤艷一起退出了房間,接下來,卓天釗也不敢耽誤,回房之后交代了赤艷一句,意念便已經(jīng)在瞬間切換,轉(zhuǎn)到了幻雷分身之上。
“來了?怎么樣?傷好了沒有?”除天王以外,此刻的天王城中便再無卓天釗熟悉的身影,想來全部被天王派了出去,畢竟只天王一人鎮(zhèn)守,天王城便已足夠固若金湯。
“恩,好了,讓天王擔(dān)心了!”卓天釗有些不好意思的鞠了一躬,此番他身受重傷,還害的天王專程跑了一趟海王府,著實有些過意不去。
“下次別再這么冒失了!”天王點點頭,倒也沒有過多的苛責(zé),只是略帶埋怨的提醒了一句,“想要得到別人的支持有許多辦法,并不是非得要拿自己性命冒險的!
“天王教訓(xùn)的是,天釗記下了!”也就只有在天王面前,卓天釗才會表現(xiàn)的如此畢恭畢敬,還沒有半點脾氣,若換做其他人,說不得他早已經(jīng)出言頂撞。
“恩,希望你不是說說而已!”天王說著眼皮一抬,那一剎那看似不經(jīng)意的注視,卻是令卓天釗心頭狂跳,心中暗暗驚訝,這天王的勢,不知不覺間竟已強大到如此地步,恐怕這世間,也唯有天王一人能光靠氣勢便令自己心驚膽戰(zhàn)吧?
“好了,這一次本王特意讓海王通知你一聲是因為兩件事,這第一件是要確定你的傷勢,不過如今看來已不是問題,至于這第二件事嘛……”天王說著頓了頓,神色復(fù)雜的看了卓天釗一眼,“本王希望你聽完以后,暫時不要激動!”
“什么事?”卓天釗聞言心中一凸,頓時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幻王府出事了!”
“什么?”這一刻,饒是卓天釗心中已經(jīng)做好了承受沖擊的心理準備,卻還是忍不住驚呼一聲,臉色大變,要知道幻王府一直以來都是卓天釗最堅定的支持者,正因為有了幻王府的存在,卓天釗才有那個底氣在將來與神界之中的各方勢力糾纏,可如今幻王府出事,他將來還拿什么去跟那些如狼似虎的野心者抗衡?
“呼……到底是怎么回事?”回想起天王的提醒,卓天釗深吸一口氣,強行壓抑下躁動不安的內(nèi)心,臉色陰沉的問道。
“根據(jù)幻王的描述,事情的起因好像是因為有一批神秘的強者悄悄的潛入了幻王府,似乎有什么圖謀,但由于幻王府的守備異常的嚴密,他們一時不查暴露了蹤跡,原本幻王府還想要上前詢問他們的來歷,可誰想對方竟然二話不說就動上了手,于是一場大戰(zhàn)也就由此而展開!”天王說著瞥了一眼卓天釗,見他沒什么反應(yīng)之后,便是開口繼續(xù)說道:“對方人數(shù)雖少,說是只有十來個,但每一個都到達了神王層次,其中有兩個更是達到了府主級別,一身實力強橫無比,哪怕幻王依靠幻術(shù),也只能勉強與其中一個打成平手,后來等邢王得到消息帶人趕到的時候,這場戰(zhàn)斗卻早已經(jīng)落下帷幕!”
“……損失很大嗎?”此刻的卓天釗簡直平靜的令人害怕。
“說大不大,但說小也絕對不小,因為……韓冰死了!”
“該死!”剎那間,卓天釗眼中陡然閃過一抹兇光,滔天的殺氣再也按耐不住的流溢而出,要知道韓冰可是幻王府的二號人物,在御獸師中的地位甚至還要凌駕于幻王之上,想當初韓冰在第一次與卓天釗見面的時候就將赤艷送給了他,為人雖然有些勢力,但一直都是卓天釗最堅定的支持者,態(tài)度比幻王還要堅決,可如今韓冰卻……這如何能讓卓天釗釋懷?
“知道是誰干的嗎?”卓天釗雙眸赤紅,咬牙切齒的問道。
“暫時還沒有弄清楚這幫人的身份,他們就好像憑空出現(xiàn)一般,與神界之中的各方勢力完全就對不上號!”天王遺憾的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其實按照幻王的說法,當時對方不過是想要突圍而已,可因為對方殺了好幾名幻王府的人馬,韓冰大怒之下一直窮追不舍,這才惹怒了對方,發(fā)起狠來將他給殺了!”
“……”卓天釗聞言一臉的黯然,韓冰的性格他是知道的,太過較真,不懂變通,恐怕他當時根本就沒有想到這一層吧?
“既查不到來歷,也不知道去向,難道這件事就這么不了了之嗎?”卓天釗雙眸微瞇,眼中透著強烈的不甘。
“其實,雖然沒有確切的證據(jù),但本王大概已經(jīng)猜到他們是誰!”手指有節(jié)奏的敲打著金黃色的椅把,天王嘴角勾勒出一抹耐人尋味的冷笑,寒氣逼人。
“是誰。俊弊刻灬撏滓豢s,迫不及待的問道。
“你知道嗎?對方一共有十個人,他們都擁有一個相同的特征,那就是每一個人的屬性,都是清一色的空間,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