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就知道你會不見棺材不掉淚,沒關(guān)系,等我將你擒下,自然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痹普鹱旖欠浩鹨荒íb獰的笑容,使得那張本就布滿皺紋的陰沉老臉看起來更加的陰森恐怖,“要說這折磨人的手段,在這楚王府,老頭子我稱第二,就絕對沒有人敢稱第一,小子,既然不肯老實交代,那么,你應該已經(jīng)做好生不如死的覺悟了吧?”
“哎,說了那么多,浪費了那么多口水,前輩果然還是不相信晚輩啊!弊刻灬撘荒樸皭澋膰@了口氣,“如此說來,前輩果真是要不顧身份的對晚輩出手咯?”
“是又怎樣。俊痹普鹄浜咭宦暎盍四敲炊嗄,他自然不會被卓天釗的一番裝模作樣給唬弄過去,相反,他鎖定的在卓天釗身上的氣機反而越來越集中,畢竟他雖然沒有把卓天釗放在眼里,但他卻不得不顧忌那傳說中的邪獸死亡螳螂,死亡螳螂的速度與殺傷力,云震多少還是有些了解的,如果是正面抗衡,他并不懼死亡螳螂,但若是一個失神被死亡螳螂偷襲得手,那么即便是他云震,也隨時有可能陰溝里翻船。
“既然前輩主意已定,那么晚輩也無話可說!弊刻灬摕o奈的攤了攤手,露出一絲苦笑,“不過晚輩自知不是前輩對手,所以也不想做無謂的掙扎,今日不小心栽在前輩手中,乃是天要亡我,前輩,請動手吧,希望前輩可以給晚輩一個痛快!”
卓天釗說罷,便是直接閉上了眼睛,看起來,竟像是完全放棄了抵抗,等待著云震上前去任意收割他的性命。
“你……”卓天釗突然之間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明顯令云震有些措手不及,畢竟剛剛看卓天釗那淡然的態(tài)度從容的舉止,云震原本還以為對方絕不會坐以待斃,必定會與他死拼到底,而這,也使得他神色一滯,鎖定在卓天釗身上的氣息,也是出現(xiàn)了片刻的松動。
可是,卓天釗一身傲骨,真的會乖乖的束手就擒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而他之所以會做出這般看似懦弱的舉動,其目的也正是為了要麻痹云震的神經(jīng),畢竟以卓天釗現(xiàn)在的實力,根本不可能與云震抗衡,更何況后者的氣機一直死死的鎖定在他身上,恐怕他動一動手指,都將會遭到云震狂風暴雨般的攻勢,所以要想在云震身上找到一線生機,就必須要將其鎖定在自己身上的氣息打斷,而很明顯,他的目的很成功,云震的氣機,的確因為他三百六十度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出現(xiàn)了剎那間的松懈。
嗤!
乘著這么一轉(zhuǎn)眼間的空隙,卓天釗原本頹廢的雙眼陡然迸射出一道精光,徹骨的殺機四溢,速度快若鬼魅的死亡螳螂,也是在這一瞬間化為一道奔騰的黑色閃電直襲云震胸口。
“卑鄙!”這個時候,云震哪里還會不知道卓天釗在搞什么鬼?當下,覺得被卓天釗戲弄的他便是怒喝一聲,身形在剎那間一分為五,朝著卓天釗雷霆般飛撲了上去。
“老頭,真當以為小爺怕了你嗎?”既然已經(jīng)撕破了臉皮,卓天釗自然不會再以晚輩的身份自居,態(tài)度可謂狂傲到了極點,而眼見著死亡螳螂僅僅穿透了一道虛影,一聲悠遠嘹亮的鐘鳴陡然響徹,龍皇喪鐘被卓天釗第一時間召喚出來,那好似黑塔般巨大的鐘身,更是轟然噴涌出一股狂暴的吸力,云震一時不查之下,四道分身頓時被這股可怕的吸力籠罩了進去。
吼吼吼吼吼!
下一刻,一道道令人靈魂戰(zhàn)栗的恐怖龍魂自鐘底咆哮而出,憑卓天釗現(xiàn)在的實力,自然無法看透哪一道才是云震的本體,但龍皇喪鐘不一樣,它沒有眼睛,它攻擊的,永遠只是靈魂,而只要云震的分身術(shù)不像幻雷分身那般實體化,那么靈魂擁有就只有一個,其他的分身對龍皇喪鐘來講,不過只是空氣,自然不會受到它的攻擊。
“該死!”在龍皇喪鐘的吸力影響下,云震的另外三道分身頓時無聲融解,只剩下一個本體,而龍皇喪鐘的吸力雖然并不能對擁有強大肉體的云震造成多大的影響,但總覺得有股無形的力量在不斷拉扯他靈魂脫離肉體的云震,卻也是覺得渾身不自在,所以在面對那一道道強大的龍魂攻擊時,他一時間竟也是被攻的手忙腳亂,畢竟一旦被那些龍魂穿過他的身體,可是會直接對他靈魂造成極大傷害的。
嗡!
而在龍皇喪鐘外圍,久違的嗜血魔刀也是被卓天釗單獨召喚了出來,那澎湃的血焰暴涌,嗜血魔刀劇烈顫動間,一股異常冰冷的恐怖氣息,也是如同風暴般席卷。
與此同時,另外一邊的死亡螳螂,也已經(jīng)不知何時進入了戰(zhàn)斗狀態(tài),那巨大的身形,足足遮蔽遮蔽了半邊天空,細碎的巨嘴張開,前方漆黑森冷的毀滅之炎滾滾翻騰蠕動,那股陰寒死寂的氣息,就連身為主人的卓天釗,也是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
至于卓天釗自己,由于前不久才剛剛在血鷹與奉肖云面前召喚過天王套裝,所以為防魂力消耗過度,倒是并沒有再召喚出天王套裝,不過這可不代表他不準備發(fā)動攻擊,一柄重型的黑鐵斷劍幻化在手,雷之炎灼灼燃燒,整整囊括了方圓數(shù)十丈的范圍,那炙熱的高溫,不由將周圍的空間炙烤的模糊扭曲起來。
很顯然,卓天釗這是打算乘著云震被龍皇喪鐘困住的期間積蓄起強大的魂戰(zhàn)技來抗衡云震,雖然他也知道龍皇喪鐘根本困不了云震多久,但這對他來講,卻無疑是唯一的機會,若是這一次沒有成功重創(chuàng)云震,那么他是絕對不會再有第二次這種機會的。
“哼,混小子,打的倒是好算盤,不過老夫今天就讓你知道,什么叫做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的陰謀詭計都不過只是擺設(shè)!”對于卓天釗在外面的舉動,云震自然看在眼里,不過雖然他嘴上強硬,但其實那三股可怕的能量波動,早已經(jīng)令其產(chǎn)生了一絲莫名的危機感。
呼哧!
這一刻,云震不再隱藏實力,一股狂暴的氣浪好似海嘯般拍打開來,其氣息驟然上漲間,一套布滿倒刺的紫色戰(zhàn)甲,便是瞬間覆蓋了全身,就連距離其最近的幾道龍魂,也是被直接震成了虛無。
“神王套裝?”外圍的卓天釗見狀瞳孔一縮,神色頓時又凝重上了一分,因為他之前只知道云震的神王強者,但卻并不知道其具體到達了哪個層次,如今看他套裝完整,頓時就知道其實力,絕對要在當初青王府那名套裝仍不完全的尉遲臨之上。
吼!
一聲震天的恐怖龍吟,云震手中那丈許之長的大刀狠狠劈出,一道可怕的刀芒瞬間化為一道狂暴的紫龍,攜帶著雷霆之勢硬生生的轟在了龍皇喪鐘之上。
鐺!
一聲令人耳膜俱裂的金鐵交戈之聲響起,龍皇喪鐘顫鳴不止,磅礴的能量風暴呼嘯開來,龍皇喪鐘頓時被遠遠的炸飛了出去,籠罩在云震身上的吸力也是在剎那間消失。
“嗯哼!”卓天釗悶哼一聲,身子微微一顫間,嘴角便是流溢出了一絲殷紅的血跡,臉色也是變得慘白無比,就連其身上燃燒的強盛雷之炎,也是微微一暗,顯然龍皇喪鐘被震飛,使其精神力受到了不小的反噬,當然,憑借著強大的意志力,卓天釗身上的雷之炎并未潰散,總算沒有令先前的準備功虧一簣。
“恩?”然而,沒有了龍皇喪鐘吸力的阻隔,那三股籠罩在云震身上的氣機頓時要比先前強烈了不少,不由驚的云震臉色一變,因為他明顯感覺自己的身體在這三股可怕氣機的鎖定下已經(jīng)動彈不得。
嗤拉!
下一刻,還不得云震運用渾厚的魂力沖散這三股氣機,殘血積蓄的戰(zhàn)技已經(jīng)先一步完成,只見嗜血魔刀毫無花哨的豎劈而下,堅韌的空間就好像一張薄紙一般被輕易的撕裂,那驚人的切割力,即便強如云震,其全身的寒毛,也是猛然炸立了起來。
撕天斬終極奧義!
嘭!
伴隨著那細薄的刀芒瞬移般出現(xiàn)在云震眼前,其倉促之間在身前形成的雷系護盾被毫無懸念的切碎,在切割上云震擋在身前的刀柄之后,刀光更是一分為二,直接撕開云震雙臂上的套裝防御,在其雙肩上各自留下了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鮮血直流,而其身形,也是被那澎湃的暗勁硬生生掀飛了出去。
“混賬!”強行壓抑下胸口翻騰的熱流,云震萬萬沒有想到,對方僅僅一擊,就能令自己受到這么嚴重的傷害,不過隨著殘血這一攻擊的結(jié)束,之前三股疊加在其身上,令其動彈不得的強大氣機也終于破解,云震,總算重新恢復了活動能力。
可是就在這時,死亡螳螂的攻擊,卻也是緊隨殘血之后襲來,完全沒有給云震任何的喘息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