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跪下發誓?
他……他怎么可以!讓她跪下發誓?難道在他的心里,她真的一文不值嗎?
到底怎么了!
這段時間,顧小曼都懵了,她根本不知道到底怎么了,怎么只是去了一趟美國,怎么就變成了敵對的狀態。
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她只是提前回了國而已,她只是鬧了個小脾氣而已,他為什么就這么對她?
下跪!
顧小曼驚恐的瞪圓了眼眸望著他,眼神中滿滿的都是不可思議。
顧小曼震驚的忘記了反應,就連站在杜時衍身后的蘇瑾言都愣住了,瞪大了眼眸死死的盯著顧小曼。
她在從顧小曼的眼眸中察覺到她是不是真的會照做。
從這幾天的相處來看,這個顧小曼看著柔柔弱弱的,可是骨子里卻是個硬茬,她心里賊有主意,而且是一只會亂咬人的兔子,特別是被逼到了極限,她甚至是會殺人的。
顧小曼不可置信的連連搖著頭,她不相信!她不相信杜時衍會說出這樣的話!她不相信她的大叔會變得這么冷血與偏執,甚至會說出這樣羞辱人的要求!
還沒有等顧小曼回過神來,席子辰已經大喊道:“小曼,不要!不要跪!我不怕,我什么都不怕,你不要為了我求他!小曼!”
紀南也緊隨著說道,“小曼,我們都沒事,你不能跪!聽到沒有,不能跪!”
紀南的話剛說完,壓著兩人的保鏢直接一拳打在了她的肚子上。
“唔!”
一聲悶哼,紀南跟席子辰兩人卻有了默契一般,咬著牙彼此誰都誰都不肯露出一絲一毫的痛呼聲。
他們倆越是這樣咬著牙不說話,杜時衍越是生氣,擺手朝著保鏢示意。
“打!”
拳頭聲此起彼伏的在病房里響起,顧小曼被嚇到,立馬沖著杜時衍大喊著:“住手!住手!杜時衍,你快讓他們住手,我跪!我跪就是了!”
杜時衍抬手,所有保鏢們便停下了手。
然而逼迫的顧小曼終于彎下腰了,可是杜時衍的心里卻一絲一毫的喜悅都沒有,就好像是烏云密布一般,烏壓壓一片的壓了下來,壓得他幾乎呼吸不暢。
一時間所有人的眼光都聚焦到了顧小曼的身上,似乎等著什么世紀大戲一般。
席子辰跟紀南兩人不停的掙扎著翻看著,可是口被毛巾堵住,就連四肢也被僅僅的按住,除了嗚咽,他們什么都做不了。
整個過程中,蘇瑾言呆愣的看著剛才發生的一切,仿佛并沒有參與過一般。
就在顧小曼幾乎已經做了要犧牲尊嚴的時候,蘇瑾言忽然走上前,心疼的看著跪在地上的顧小曼,然后跟杜時衍求情道,“阿衍,何必呢,小曼年輕,比較感情用事,你這么責罰她干嘛啊。”
說著,蘇謹言攔著杜時衍的手臂寬慰到:“阿衍,好了啦,別這樣了,小曼畢竟是你的妻子,這樣不太好。”
面對席子辰、紀南的怒吼,面對蘇瑾言的勸解,杜時衍全都置若罔聞,只是眼神挑釁的看著顧小曼,等著她的動作,看他是否為了別的男人而被迫就范!
心里的苦澀蔓延的她幾乎喲啊崩潰,可是面對被困在地上的兩人,顧小曼沒有辦法,只能就范。
緊抿著下唇,顧小曼緩緩強忍著渾身的痛楚,緩緩的彎下了腰。
顫抖的肩頭帶著垂在身側的雙手,青筋暴起,豆大的淚珠從眼眶流出。
“啪嗒……啪嗒……”的打在地上,蒼白的臉泛著痛苦的神色,泛白的手指在劇烈的顫抖著。
就在顧小曼的雙膝幾乎要觸碰到地面的時候,杜時衍忽然起身,一把拉住了顧小曼的手腕,用力一甩,顧小曼就被杜時衍大力的一把甩到了病床沿上。
后腰結結實實的撞到床邊上,加上之前從樓梯口滾落的傷口,顧小曼痛的深吸一口氣才壓制住嘴里的呼痛聲。
身子從床上滾落,顧小曼整個人的身子像是落葉般被他隨意的扭搓著,杜時衍拽著她的衣領,將她疲軟的身子從地上拉了起來,大手掐著她的脖子,將她按在了床上,聲音似是從冰窖中傳來的一般。
“顧小曼,你對你的奸夫們倒真的是情真意切啊!”
顧小曼渾身一震,恐懼的看著杜時衍,張嘴想解釋,可是話到嘴邊卻久久沒有說出口。
“我……”
話還沒有說完,顧小曼的身子已經被一股大力拉扯著朝著門口走去,身后的席子辰跟紀南被一群保鏢圍住,拳腳如雨滴一般的砸在身上。
顧小曼絕望看著兩人,眼淚隨著搖頭的動作滑下,可是她卻什么都不敢說。
她怕,再給他們求情,才真的是將他們送向死亡。
身后跟出來的蘇瑾言一直在滔滔不絕的說著什么,可是杜時衍已然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中,不管她說什么,不管她怎么虛情假意的求情,杜時衍全部枉然無視掉。
到最后,蘇瑾言腳下的高跟鞋根本跟不上杜時衍的腳步,才終于被停住了腳步。
顧小曼像是一塊抹布一樣被杜時衍拎著上了車,一路沉默的冷峭再次回到了別墅。
……
在車子進到別墅的時候,蘇姨就看到了,立馬打開門便走了出來。
蘇顧小曼被拉扯下了車,一路上杜時衍根本沒有給她喘息的機會,動作粗暴的扯著顧小曼的胳膊就往別墅拽,絲毫不顧及她身上的傷。
將她扔在床上,杜時衍嫌惡的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躺在床上的顧小曼,“好好活著,下個月的慈善晚會,你還得出席!”
顧小曼猛然轉過頭,對上杜時衍狡黠的眼眸,聲音顫抖的問道:“晚會?”
杜時衍不以為然的點點頭,“對,公司晚會,而你身為杜氏集團的少夫人,必須盛裝出席。”
少夫人?
她嗎?
她現在算什么少夫人,她就是一個多余的存在,一個被他用來發泄的工具!
臉色僵硬,顧小曼不僅嘴角冷笑,“我不去!”
回絕的干凈利落,仿佛根本思考,出于最本能的反應。
現在,全城所有人都知道杜時衍跟蘇瑾言的關系,加上前段時間杜時衍頻繁的跟蘇瑾言出入在公眾場所,那個時候他怎么沒有想過她是杜氏集團的少夫人!
現在有晚會了,他開始想起她了!
呵,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