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思緒回來,杜時衍直接將顧小曼抱了起來,在所有人的眼神中朝著宴會大門走去。
大家看過來的時候,其實顧小曼的露出來的后背已經(jīng)被長發(fā)遮擋了,但是畢竟是這種事情,大家及時看不到也會加倍注意力,畢竟她不是一般人,她是顧小曼,杜時衍的妻子,杜林兩家的人。
被杜時衍抱在懷里,顧小曼羞的只能埋頭在他的懷里,廉價更是滾燙的幾乎可以烙雞蛋。
林亦如就站在一旁,眼睜睜地額看著杜時衍這一系列的動作。
看著杜時衍的后背,林亦如不由輕笑一聲,果然是杜家的男人,一個個都是情種啊。
林老爺子聽到消息走出來的時候,杜時衍已經(jīng)離開了。
知道剛才安生了什么,林老爺子想要問問到底發(fā)生什么的時候,卻被林亦如阻擋。
“爸,這是他們年輕人的事情,你別管了。”
“年輕人的事情?”
林老爺子臉色一沉,隨即看向了從后花園跑進門的兩人。
一個是神色匆忙的譚攸凝,一個是一臉冷笑的江佑安。
小衍這孩子長得好看,自然是能夠引起一些注意力,而且譚攸凝那孩子也是從小看著長大的,只是有緣不一定有分。
宴會繼續(xù),林老爺子的出現(xiàn)簡單的說了幾句話,便將剛才的注意力轉(zhuǎn)移。
……
被杜時衍抱著上了車,一路上他的表情陷入過往車燈明滅中,看不出他到底是什么表情。
他在生氣嗎?
生誰的氣?
是她還是譚攸凝?
明明這件事情是譚攸凝在搞鬼,他是不是察覺到了?
疑惑著,顧小曼因為后背的袒露而不敢有任何劇烈的動作,看著他緊繃的側(cè)臉小聲的問道,“大叔,你生……”
“嘩!”一個眼神看過來,眼神中如同藏著無盡的寒霜冰雪一般,嚇得顧小曼立馬縮著脖子不敢再說話了。
他在生她的氣。
因為……因為她給他丟臉了,對吧?
剛才發(fā)生的那一切,她根本不是自愿的,他為什么還在生她的氣?
一路無言,顧小曼別過頭看著窗外不斷閃過的風(fēng)景,眼眶中的淚水卻在不停地翻涌著。
她也是受害者!憑什么他還在生氣!
回到古堡,顧小曼的逆鱗也別激起,直接推開門就下了車。
輸上密碼,走進門,顧小曼氣呼呼的,一晚上沒怎么吃東西沒喝水,又生氣,刺客口干舌燥的也不管桌上放著的究竟是水是酒,顧小曼端起來一口含進了嘴里。
嗆人的酒精灼燒了顧小曼的喉嚨,哪個是火苗一般刺鼻的酒精味道順著她的鼻子一直鉆進了腦海中。
顧小曼被嗆的劇烈的咳嗽起來。
后背傳來一股輕微的力道,含著熱淚,顧小曼抬起頭就看到站在了自己身旁的杜時衍,皺著眉頭看著她手里握著的酒杯,一只手輕輕的在她的后背上輕拍著。
杜時衍熟絡(luò)的接過顧小曼手里的酒杯,從口袋掏出自己的手帕,動作輕緩的擦掉顧小曼眼角的淚水,帶著慍怒的語氣問道:“顧小曼,你在喝酒!”
顧小曼第一次喝酒,并且是一口喝干,此刻被白蘭地嗆得眼淚模糊,一副凄凄涼涼的模樣。
倒了杯水給她,杜時衍語氣緩和了幾分,“喝點水,不能喝酒就不要喝,逞什么能!”
雖然生氣,但是跟自己的苦干舌燥相比,顧小曼還是順從的接過水杯,大口大口了喝了起來。
一杯水下咽,喉嚨里灼燒的感覺緩和了不少。
杜時衍陪著顧小曼坐了一會兒,那股灼燒感覺清淡了不少,但是臉上卻像是著了火一般,雙頰滾燙,全身一股股的熱浪。
看著顧小曼這個樣子,應(yīng)該是白蘭地的后勁上來了,杜時衍嘆了口氣,“小丫頭片子學(xué)人家喝酒,怎么樣,難受了吧?”
顧小曼癟著嘴點點頭,“嗯!心里像是被火燒了一般,胃里一股股熱浪,好想吐啊。”
杜時衍輕嘆一口氣,“好了,我扶著你上樓休息吧。”
顧小曼點頭,“嗯。”
兩人上了樓,直到將顧小曼扶到床上,杜時衍貼心的給她蓋好被子,正要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顧小曼忽然一把拉住了杜時衍的手腕。
“大叔。”
杜時衍回頭,看著躺在床上,面色紅潤色的顧小曼,輕聲問道:“怎么了?”
“大叔,你覺得譚小姐人怎么樣?”
一句話,杜時衍的眼眸瞬間陰沉了幾分,看著顧小曼的眼神不由的陰厲起來,“為什么這么問?”
明明知道不該這么問,可是顧小曼還是忍不住。
“我禮服破了,你難道沒有懷疑過她?”顧小曼盡量平靜怒火的說道。
杜時衍轉(zhuǎn)過身,挨著顧小曼的床沿坐下,不著痕跡的拉開了顧小曼的手,“懷疑什么?她做的,故意給你一個破禮服,讓你出丑?”
杜時衍的語氣充滿了不耐,對于顧小曼這個問題的不耐。
面對杜時衍這樣的態(tài)度,顧小曼知道自己不該問的也不能問的。
顧小曼手指緊緊的攥著被單,眼神中的恨意也加重了幾分:“難道不該懷疑嗎?我穿的禮服怎么那么巧就壞了?而且這件禮服就是她做的,我懷疑她難道不應(yīng)該嗎?我……”
杜時衍眼神越發(fā)的幽深起來,盯著顧小曼看了好久,直到顧小曼心里一陣煩躁與彷徨,說出口的話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說了什么。
“夠了!”杜時衍憤怒開口,猛然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顧小曼,眼里是無法隱忍的怒火。
“顧小曼,攸凝好心給你了她心愛的禮服,你就是這么報答的?”
顧小曼的表情瞬間凝固,愣愣的看著杜時衍,忽然起身,在杜時衍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顧小曼動作迅速的直接將杜時衍壓在了身下。
窗外夜色氤氳,室內(nèi)火熱在繚繞。
顧小曼膝蓋跪在杜時衍的腰身兩側(cè),直接坐在了他的腿上。
她什么都可以不在乎,更沒有人在乎過她。
她只是一個沒有人要的孤兒而已,他只是給了她一點兒溫暖,她就認為他是她的了!
呵!
多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