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她脖子上的吻痕之后,譚攸凝的狀態似乎有些不自然,看向顧小曼的眼神也帶著些許的敵意。
女人的第六感通暢都是敏感的,尤其是在情敵方面。
譚攸凝的敵意雖然很淡,幾不可查,但是顧小曼還是察覺到了一絲不善。
杜時衍并沒有多說話,這種時候他說任何話在顧小曼的眼中都是掩飾。
語氣被誤會,還不如什么都不說。
試完衣服后,三個人便直奔機場。
什么東西都不用收拾,仿佛有杜時衍在,他可以解決一切。
十幾個小時的飛機飛行,顧小曼屬于一開始興奮后期就昏睡,整整睡了十一個小時,期間杜時衍解決了三個文件,兩個視頻會議,而顧小曼一點兒醒來的跡象都沒有。
看著她睡熟的臉龐,杜時衍只覺得有趣。
能吃能睡,跟小豬崽兒一樣,好養活,挺好的。
飛機落地,顧小曼在迷糊中被叫醒,行尸走肉一般的由著杜時衍牽著,下了飛機,然后朝著住所走去。
畢竟是外孫,加上這層關系并沒有人知道,杜時衍就算來參加壽宴也不過是以杜老爺子的名義,禮節上過來道賀。
依舊是上次來美國時候住的古堡,可以看到整個佛羅里達夜景的古堡。
兩人一進門,傭人Mary便快速的跑了過來,恭敬的跟兩人打過招呼后,接過行李便跟在身后一起進到古堡。
在這里他們度過了一段最舒服最自在的日子,那個時候的他們是三個人,可是現在……
下意識的想要去撫摸自己的小腹,可是那里早就已經平坦的什么都沒有了。
即使過了這么久,可是一想起來,顧小曼還是覺得自己的心都被狠狠的揪了起來,生疼。
她身體猛然變化的時候,杜時衍就察覺了出來,她心里想的什么,杜時衍也了然于心。
她又想到了那個沒有緣分的孩子。
一想到這里,杜時衍的心也跟著抽痛了一下。
握著她的手緩緩用力,似在在安撫著她。
受力換來理智,顧小曼茫然抬起頭,對上他安撫的眼眸,顧小曼努力的擠出一抹微笑,鼻頭微微吸了吸,仿佛瞬間被點燃的火苗,“大叔,我餓了~”
壓著嗓子撒嬌的口氣,可是杜時衍卻清楚的聽出了她的沉悶的鼻音。
這個傻丫頭,總是這樣,將一切都加注在自己的身上。
“好,小饞豬,吃飯。”寵溺的語氣,哪怕只是他的眼神,顧小曼也沉浸其中無法自拔。
兩人吃過飯,顧小曼上樓瞇了會兒,這里的一切都是熟悉又陌生的,重新躺在這張床上,腦海中浮現的卻是當時他的手輕輕撫摸著她肚子的時候的畫面。
他說謝謝她給了他一個家。
那個孩子好像是救贖一般,將他拯救,給她希望。
不過短短幾個月,再次來到這里,她的肚子卻一如既往的平坦。
這段時間,顧小曼一直壓制著自己的對孩子的記憶,可是身為母親的本能,她怎么會不難過,怎么會不心疼。
那是她跟他的精血澆灌的,是承載著他們所有期望的,是她跟他的孩子。
如果現在孩子還在的話,再次來到屬于的地方,他是不是興奮的在她肚子里揮動著拳頭?
閉上眼,有溫熱的淚水順著眼角滾落,沒入發梢,消失在枕頭上。
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的,迷迷糊糊中,身后已經堵上了一堵肉墻。
“嗯~”嚶嚀一聲,顧小曼剛動了下腿,腰上的那股力量便將她僅僅的扣住。
滾燙的熱氣從她的耳后傳來,“醒了?”
迷糊的神智瞬間清醒過來,微微扭頭還沒有看清他的輪廓,就被他直接一口封住了嘴唇。
“唔~嗯~”
意識到自己還沒有刷牙,顧小曼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用力一推,猛然將他拉開。
在他疑惑的眼神中,顧小曼捂著嘴,黛眉緊蹙。
“大叔!我……我沒刷牙!”
淡漠的一張臉忽然大笑了起來,然后在顧小曼嚴防死守握著嘴唇的時候,他卻繞過她的嘴唇,微涼的嘴唇輕輕的順著她的脖頸一點點的下滑。
難耐的火苗在全身亂竄著,可是卻只能看著不能吃。
無奈的嘆了口氣,杜時衍在不滿的起身下了床。
晚上的宴會已經有人來了提醒,他不用特意準備什么,但是他的小丫頭卻一定要好好的裝扮一下。
畢竟第一次見到那些人,那些吃肉不吐骨頭的人。
他要讓她成為最善良的存在。
出了古堡,兩人來到了一家以芭比娃娃為主題的服裝店。
一進門就看到了正在譚攸凝。
十幾個小時,他們從國內見到了國外。
想到她也要參加晚宴,而且這家店就是她的品牌店,love °。
熟絡的拉過顧小曼,譚攸凝跟工作人員吩咐道,“愣著干嘛,去請Edward。”
工作人員立馬恭敬的應著跑回了后臺。
Edward原來是個外國的化妝師,之前顧小曼似乎在雜志上見到過,但是在她眼中外國人都一樣,顧小曼也沒有深究。
被Edward按在鏡子前,顧小曼連大氣都不敢喘的由著Edward觀察著。
顧小曼這身禮服做起造型來很簡單,畢竟不是奢華性感風,加上原本就年輕,皮膚狀態更是水潤潤的,只需輕施些脂粉調整一下起色就好。
可是,譚攸凝身上那件禮服太過于奢華,所以Edward在再三打量兩人身上的禮服之后,便決定先給譚攸凝做造型。
譚攸凝很是大方,畢竟自己是老板,所以便讓Edward先給顧小曼做造型,自己穿著禮服坐在一旁觀看。
甚至,在Edward動作嫻熟的給顧小曼化妝的時候,譚攸凝還開玩笑的說,“Edward,我還是第一次這么近距離的偷師學藝呢。”
“老板親自下場偷師,讓我們這些打工的可如何是好啊。”Edward打趣開口。
顧小曼第一次被人化妝,也是第一次畫眼線,在有著將近30年化妝經驗的Edward的手下,顧小曼的一個眼線都化了擦,擦了化,都后來終于化完了,顧小曼也哭的雙眸發紅了。
如果不是因為在化妝,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被人欺負了呢。
顧小曼化完妝,由Edward扶著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