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正在說話的時候,門口的位置傳來一聲呼喊,聽到在耳中都是旋轉縈繞著,如同風兒一般吹起了人前的鬢角碎發。
“阿胤~”
聞聲,冷面的男人轉過身去,在他轉身的空隙,一個長發飄飄的女人,灰藍色的禮服讓她整個人看上去嫻靜又溫柔。
禮服的大裙擺更將女孩襯托的端莊、優雅、嫻靜,雖然禮服的色彩單調來一些,可是正是因為這個禮服的顏色中除了灰色就沒有其他的顏色,這也增添了禮服的高級感,女人穿著這套禮服,看上去就像大戶人家溫柔善良的女主人一樣。
她身上的氣質是跟鐘意還有陸遙都不同,是一種飄揚在天上的仙子一般,仙氣縈繞,不食人間煙火。
冷面的男人朝著翩然起舞而來的女人伸出手,女人剛才還是一副蠻不開心的樣子,在對上他眼神的瞬間,女人的臉上立馬盈出了一抹笑意,女孩看向自己心愛之人時才有的笑容,直達內心的笑。
“九兒。”
九兒?
腦海中一道白光一閃而過,她就是當年那個轟動一時的‘太陽花’的何九兒!
那此刻抱著她的男人則是剛才還跟她有說有笑的金淼胤!
這倆人之間的愛恨情仇曾經轟動過整個江城,顧小曼萬萬沒有想到竟然在這里見到了這對江城這對的‘金童玉女’。
撒嬌的口氣哼了一聲,“阿胤,你怎么自己過來了。”
剛才還是一副冷面的男人忽然就像是春風吹過一般,嘴角含笑的攬了攬何九兒的肩頭,“我看你跟人家聊天挺愉快啊,所以,我就沒去打擾你。”
羞澀的笑了笑,女人嘟著嘴說道:“你就是想要躲避我!”
“好了。”金淼胤大手輕輕的在她的伸手撫摸了幾下,“別鬧了,有人在呢。”
這句話的提醒,女人才終于看到了兩人一般。
“哎呀。”女人輕聲喊了一聲,然后看著面前的兩人,“不好意思,我沒有看到你們。”
說完,女人看向了杜時衍,“你就是傳說中的杜家大少杜時衍吧。”說著,女人的眼底滿是贊許的點了點頭,“果然不同凡響。”
竟然直言杜時衍的名諱,而且絲毫不顧及,看來這個何九兒的身份不只是所謂的藝人身份這么簡單。
顧小曼心里默默的跟自己說道:“這個女人不能招惹。”
說完,女人朝著杜時衍伸出手,“你好,杜杜總,我是何九兒,金淼胤的妻子。”
伸出手,杜時衍紳士十足的輕輕的握住了何九兒的手指,“你好,金夫人。”
聞聲,何九兒皺了皺鼻子,“杜總,你這么叫我 ,都把我叫老了。”
杜時衍一愣,他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旁的金淼胤倒是率先低笑了兩聲。
金淼胤瞪了眼低笑的金淼胤,然后無奈的嘆了口氣,將面前的何九兒一把攬進了懷里。
“不好意思,我妻子就是這么愛開玩笑。”
“金夫人這是真性情。”
“可不嘛。”何九兒小聲嘟囔一句,然后看向了一旁一直盯著她看到顧小曼。
雖然打扮起來看著一副優雅的樣子,可是這女孩子身上的清理與稚嫩依舊明顯。
看著年紀應該不大,所以何九兒便友好的朝著顧小曼伸出了手,“你好,我是何九兒。”
雖然有些謹言,但是顧小曼立馬反應過來,然后伸手握住了何九兒的手,“你好,我……我是顧小曼。”
“顧小曼。”何九兒重復一句,似乎在斟酌著她的名字一般,嘴角含笑的點了點頭,“好名字,顧小曼……蔓蔓青蘿的蔓嗎?”
搖了搖頭,顧小曼說道:“不是蔓蔓青蘿的蔓,是‘娥眉曼睩,長發曼鬋’的曼。”
聞聲,何九兒的眼底閃過一抹贊嘆,“楚辭?”
“是,《楚辭·招魂》。”
“你對《楚辭》很有研究?”
顧小曼淺笑一聲,“不不不,我只是比較沒事的時候會讀幾句,沒什么研究。”
“我很久沒有遇到有人對古詩詞歌賦感興趣的了,改天我們一定要好好的交流一下。”
聞聲,顧小曼立馬點了點頭,“好。”
終于找到了有相同愛好的人,何九兒很是高興,嘴角的笑意都抑制不住。
看著自家妻子跟個小孩子似的,金淼胤不由的咽了口氣,歉意的看著杜時衍,“不好意思,她被我寵壞了。”
杜時衍一副過來人的樣子笑了笑,“我懂,我們家這個小丫頭也是。”
兩個男人,不僅氣質相仿,就連這經歷這表情甚至對自己妻子的寵溺都是一模一樣的。
一旁的何遇就像是一個多余的存在一般,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正要想要該不該離開時,電梯打開,鐘意跟陸遙出了電梯。
在看到何遇的瞬間,陸遙的腳步像是灌了鉛一般,整個人站在原地,良久沒有反應過來。
察覺到了身側人的不對勁,鐘意不由的看了過去,小聲問道:“怎么了?”
她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一般,陸遙根本就沒有聽到她在說什么,忽然手腕一陣刺痛,陸遙才恍然反應過來。
“啊?什么?”
無奈的看著面前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陸遙,“你怎么了?”
怔愣的輕抿了下嘴唇,陸遙搖搖頭,“沒……沒什么。”
嘴里說著沒什么,可是眼神卻不時的瞄向了不遠處的男人。
似乎察覺到了那抹炙熱的視線,何遇,聞聲看了過去。
一瞬間,空氣都凝結了一般,腦海中無數的過往在眼前浮現。
有過美好,有過傷痛,可是卻沒有未來。
順著她的眼神,鐘意終于看到了那個男人,竟然是何遇!
他怎么也在這里?
在兩人眼神交匯中,鐘意的手用力的在陸遙的手心用力一掐,有疼痛令陸遙反應過來。
后槽牙一陣劇痛,陸遙朝著鐘意笑了笑,“我沒事。”
沒事?
就剛才那個失神的樣子,還叫沒事?
這個傻丫頭啊,真的是令人心疼。
這么多年了,她竟然還沒有走出自己的心魔。
低頭,鐘意輕輕的在陸遙的耳旁說道:“糖糖,過去的就永遠過去了,你現在要做的是讓他知道失去你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只有你過得好才是報復他的最佳方式。”
只有你過得好才是報復他的最佳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