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的一抹嗤笑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而顧小曼什么都沒有說,只是看了眼一旁安靜如山一般穩(wěn)重的坐著的杜時衍。
雖然事情是因為她而起,可是他才是給了她機會可以去示意的存在。
反正他現(xiàn)在是無法言說也聽不到,整個便將懇切祈求的席夫人無視掉,杜時衍伸手勾了勾顧小曼鬢角的碎發(fā),食指戳了戳她的額頭,無聲的對他開口說道:“你的事情,你想怎么決定都可以。”
怎么決定都可以?
所以,她真的可以怎么決定都可以了?
嘴角難掩的笑意,還沒有等她得意完,杜時衍繼續(xù)說道:“該受的懲罰逃不掉,不然不長記性。”
說完這句話,杜時衍忽然轉(zhuǎn)頭,將眼神從顧小曼的臉上直接看向了席夫人跟席格格。
雖然她們聽不到杜時衍的話,可是這一個眼神便足以令她們心頭一顫。
大叔的這個眼神好可怕啊,就連顧小曼都震驚的瞪大了眼眸。
看著他冷峻的側(cè)臉,顧小曼知道他生氣了,隨即在席格格倒吸涼氣中收回了眼神,而然后用手指輕輕地?fù)噶藫杆氖直场?br>酥**癢的,令杜時衍緊繃的嘴角緩和了下來。
跟他笑了笑,然后顧小曼轉(zhuǎn)頭看向了席夫人,“席夫人,事兒都是有爹生有娘養(yǎng)的,你們家女兒就是小不懂事,我不能給她留下污點,那么我呢?我就該被你們母女陷害?如果不是大叔,我是不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監(jiān)獄了?”
一直坐在旁邊,一臉寵溺的揉著她小手的杜時衍,在聽到她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神不由的露出了一抹心疼。
只是那么心疼下,嘴角上揚,似乎是對她的贊許一般。
這才是他杜時衍的妻子!
他都不舍得動一根手指頭,憑什么被人這么欺負(fù)!
被顧小曼這么一懟,席夫人臉上的表情斑斕萬闊,可是即使顧小曼說了這么多狠話,她依舊可以坐在沉穩(wěn)的樣子,僵硬的微笑掛在臉上。
“小曼,阿姨錯了,你要怪就怪我吧,我愿意替格格承擔(dān)一切責(zé)任,是我們的錯,都是我們的錯,我們愿意承擔(dān)一切。”
坐在席夫人身邊的席格格表情難堪極了,一臉隱忍的樣子,因為席夫人一直在壓著她,因為在忍著所以嘴角都抽抽了起來。
“席夫人,您可千萬別這么說,我一個窮酸的下賤丫頭,可不跟跟你們討責(zé)任。”
這些都是幾天前在醫(yī)務(wù)室的時候席夫人跟她說的,現(xiàn)在顧小曼又諷刺的全部送還給了席夫人。
連續(xù)的兩次反擊顯然已經(jīng)戳到了席格格的忍耐極限,在顧小曼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席格格掙開席夫人按著她的手,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滿臉憤怒的瞪著顧小曼。
“顧小曼!你別給臉不要臉,你就是個下賤的女人,你配不上我阿衍哥哥,你這種女人你真以為麻雀飛上枝頭就是鳳凰了?你頂多就是個野雞!”
說完這句話,旁邊的席夫人臉都要綠了,想要阻止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而席格格還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一股腦的說完,席格格似乎還沒有發(fā)泄完,然后看了眼一旁的杜時衍,直接兩手環(huán)胸,高高在上的樣子盯著杜時衍。
“阿衍哥哥,你小時候答應(yīng)過我要娶我的!我才應(yīng)該是你的妻子!我才是!”
這樣的席格格真的很倒胃口。
一個女孩沒有了平日里的矜持,瘋狂的的樣子想讓一個男人娶她?
原本這件事情是因為自己而起,現(xiàn)在將矛頭轉(zhuǎn)移到了杜時衍身上,顧小曼原本還很輕松的臉上立馬被陰厲密布。
“席格格,我告訴你,杜時衍是我的老公,是我男人,你最好改一下你的稱呼,別阿衍哥哥阿衍哥哥的喊著,我很不高興!”
顧小曼怒吼一聲,吼完覺得自己的氣勢不足,跟著從杜時衍的手里掙開手,站了起來。
兩人四目相對,敵意在眼中流轉(zhuǎn)。
“呵!”
席格格嗤笑一聲,看著顧小曼的樣子越發(fā)的跋扈起來,“我憑什么不能喊,你以為你嫁給阿衍哥哥你就真的是杜夫人了,我不承認(rèn)!我就要喊,看你怎么辦!”
說完,席格格立馬感到了一股冷意。
一直坐在一旁沒有說話的杜時衍,此刻眼底如同來自冰窖中傳來的冷意。
被他的眼神嚇到,席格格便不安的被席夫人捂著嘴按回到了椅子上。
朝著身后的林彥知擺了擺手,林彥知立馬授意,走到席格格身邊,陰厲的眼眸瞪著他。
林彥知?
他不過只是一個小小的助理,竟然敢這么看她。
昂著頭,席格格挑釁對著林彥知吼道:“你有本事打死我啊!”
身后席夫人嚇得早就蒼白了臉,不顧自己高貴典雅的身份,猛然站起來就保住了林彥知的胳膊。
扭頭看著杜時衍,求饒的說道:“杜總,看在格格年紀(jì)小不懂事的份上,你繞了她這一次,我保證一定好好管教她。”
想要掙脫開席夫人的桎梏,卻被她扣的更深了。
煩躁的掙扎了幾下毫無作用后,席格格煩躁的吼道:“媽,你放開我!我就不信他真的打我!”
一副死不悔改的樣子,真的越看越令人厭惡,甚至就是這么一個看著人畜無害的臉,竟然從她的嘴里說出了那么多難聽的話。
尤其她剛才對杜時衍的那些話,那可是杜氏集團的總裁,怎么可能被一個丫頭這么質(zhì)問!
就是杜時衍能忍,他這個做助理的都忍不了。
咬牙切齒,開口的聲音里帶著陰狠,“你媽教不了你,我們杜家替你們席家好好管教一下你什么叫做規(guī)矩!”
她席家大小姐怎么可能被一個小破助理唬住了!
哼!
努了努嘴,席格格伸著脖子不怕死的一字一句的說道:“你們杜家,你不過就是一個死助理,一個下人而已,你……”
剩下的話被的席夫人捂著嘴,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一直坐在主座上看著這場別開生面的詢問,兩家人各執(zhí)一詞的樣子,令人非常無奈卻又覺得很厭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