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校門口的時候,江北川直接開車進了校門,杜時衍卻將車聽到了路邊。
他知道她不想讓大家知道他們的關系,是怕對他的影響不好,就比如這次的事情。
明明她一個人應付起來很吃力,明明他只需要一句話就可以解決。
可是,從昨天到現在整整一天過去了,他按著她做了很多次,直到她拼命的求饒卻始終不肯說出昨天的事情。
這個小丫頭啊,倔強的令人心疼。
她不想要牽扯到自己,那么他就先放任她去闖一闖。
她終歸是要成長的,不能一輩子活在自己的羽翼下。
他雖然不舍,但是為了她能更好的接受身為他妻子這個身份帶來的弊端,他適時的放手是對她最好處理手段。
“曼曼?”
正睡的迷迷糊糊,聽到耳旁有人在喊,顧小曼恍惚的張開雙眸。
他的聲音從身旁傳來,“到了,醒一醒。”
“哦!”懵懵的晃了晃頭,顧小曼瞇瞪著學校的牌子,“那我先去上課了,大叔再見。”
說完,顧小曼便解開了安全帶。
正要下車的時候,杜時衍卻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
不解的回頭看他,“怎么了?”
“曼曼,記住,你是我杜時衍的妻子,不是誰都可以隨意欺負的存在。”
他的話一字一句的傳進她的耳中,心里一陣熱流翻涌而過。
重重的點點頭,“好。”
下了車,顧小曼站在路邊跟他擺手道別,直到車尾消失在了街角,顧小曼才終于收回眼神,然后朝著學校大門走去。
而就在此時,馬路對面的一輛火紅色的跑車內,席格格咬牙切齒的看著顧小曼的背影,陰厲的眼眸收緊,“顧小曼!你怎么不去死!你為什么不去死!”
一如既往的上課下課,顧小曼像是什么都沒有發生一般。
直到一個電話打破了她安靜了三天的學習生活。
江城大學教導組辦公室。
顧小曼挺直身板的站在辦公室內,坐在她對面的是從教育局來的一群領導以及學校的校領導。
“顧小曼同學是嗎?”
“是。”
“對于最近關于你跟本學校老師關系匪淺的事情遭到了很多同學以及校董大會的舉報,最近幾天我們也走訪詢問了一下同學跟老師,他們都反應你跟江北川老師的舉止超過了一般師生該有的親密范圍,加上之前你在校外的一些舉動已經給學校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榮譽損失,我們接下來將針對這件事情給你做出處分……”
聽著中年男人說著,顧小曼原本嚴肅的一張臉上不由的逐漸露出了嗤笑。
真有意思,隨便的問幾個同學,還有那些傳聞就給她定了罪!
看著顧小曼的笑容,宣布處分內容的中年男人不由的停下了聲音,問道:“顧小曼,你笑什么?”
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那抹笑容中似乎在嘲笑著他們這些領導的愚笨一般。
“顧小曼!”中年男人呵斥一聲,“我問你話呢!你在笑什么?”
原本的大笑驟然停頓,顧小曼瞇著眼,陰森的眼神在她的眼底流轉著,視線掃射過在場所有領導,直到最后落在了宣判結果的中年男人身上。
“呵!”冷哼一聲,顧小曼一字一句的說道:“我笑你們的可笑!”
“放肆!”開口的是個年紀最大的地中海領導,看著顧小曼這么漫不經心的樣子,地中海男人直接站起身,視線對上顧小曼的眼眸,問道:“你從小的家教就是讓你這么對長輩說話的嗎?”
從小的家教?
所以,他的意思是她沒有家教嗎?
臉色陰沉,顧小曼心里的冷意加重了幾分,“那你們呢?你們接受的高等教育就是讓你們聽信謠言的嗎?”
“你……”
地中海男人被氣得吹胡子瞪眼的,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看著這些所謂‘領導’吃癟的樣子,顧小曼不厚道的發自內心的笑了起來,在所有人震驚的眼神中,顧小曼縮了下側臉說道:“各位領導,我沒有不尊重你們的意思,我只是覺得有些事情不是你們隨意的裝模作樣的問兩句話就能看到事情的真相的,很多時候有些事情也許不是眼前所看到的那樣。”
說著,顧小曼指了指擺在桌前的那些照片,一張一張的說道:“首先,我跟江老師是鄰居,加上他又是我的老師,有時候早上有早課的時候,江老師看到我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會好心的載的過來,所以你們看到的那些上下車的照片就是這個。
第二個,我跟江老師在辯論賽的照片,那天是我第一次參加辯論賽,為了給我集中精力,江老師才會買了這些吃的,讓我能夠集中精力。”
“用吃的集中精力?”
上次在會議室的時候率先提出要開除顧小曼的中年女人不由的嗤笑道。
面對女人這么明擺的針對,顧小曼沒有理會,接著說道:“我知道你們覺得很匪夷所思,你們可能也覺得很荒唐,但是有句話叫‘存在即合理’,你可以排斥他的存在但是你不能反對他的存在。
我確實就是有這么一個特點,看到吃的東西的時候,注意力會非常的集中,而江老師就是為了能夠讓我集中精力才會買那些東西。”
一張一張照片的解釋著,直到落到最后一張照片上,顧小曼出現在夜場的照片。
那些不太好的回憶再一次落入腦海中,顧小曼深吸一口氣,說道:“至于這張照片,我知道在座的所有老師都看到過那個視頻,前半段被逼著的那個人確實是我,后面那個在人群中走動的人卻不是我。
那個視頻被人刻意的剪接過,而前面那個是因為我……”
中間有個看著比較和善的男老師,看著顧小曼幾次欲言又止的樣子,不由的安撫著她的情緒說道:“有什么難言之隱嗎?如果實在不好說……”
搖搖頭,顧小曼長處一口氣,似乎釋然了很多一般,默默的在心里給自己打氣,才說出了那句話:“不管怎么說,在夜店的事情不是我自愿的,而且我也從來沒有出賣過自己。”
說完,顧小曼兩手放在身前,微微的鞠了一躬,“各位老師各位領導,我的辯解是說完了,不管你們信不信,我做人做事坦蕩就好。”
她不是不想說出自己被養父賣了的事情,而是她怕如果自己一旦說出來,有些事情就會再也隱瞞不住。
她一個人無所謂,但是大叔不可以,大叔是杜家的繼承人,是杜氏集團的總裁,她跟他在一起什么都帶不了給他,卻讓自己亂七八糟的事情給他造成麻煩。
她可以承擔一切,卻不能讓承受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