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導(dǎo)主任辦公室。
顧小曼頭發(fā)凌亂的站在原地,低垂著頭等待著眼前這個中年教導(dǎo)主任的訓(xùn)話。
吳潔被送往了醫(yī)院,剛才從講臺上摔倒的時候,額頭撞在了桌子上,立馬被割出了一道拇指長的傷口,鮮血立馬順著她清麗的臉龐滾落。
好在當(dāng)時正要上課,任課老師及時的處理了一下,然后撥打了120。
此刻,教導(dǎo)處的所有老師都在等待著醫(yī)院方面反饋回來的消息。
時間一分一秒的度過,顧小曼一直維持著進門的動作,腦海中亂糟糟的,完全理不清頭緒。
在教室的時候,發(fā)生的一切太過于迅速,她只是在自衛(wèi),她沒有想過傷害任何人,是她們逼自己的!
終于,在焦急的等待中,醫(yī)院方面來了電話。
吳潔沒事了,但是額頭上的傷被縫了幾針,可能會留下疤痕,而且吳潔的父母已經(jīng)趕到,準備要告顧小曼。
教導(dǎo)主任何主任在電話這頭說了很多好話,才壓制住了要報警的吳潔父母。
畢竟是在學(xué)校出的事情,事情鬧到了誰都不好看,倒不是何主任在偏袒誰,而是這是學(xué)校交代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能安靜解決的事情最好不要驚動警方。
掛掉電話,何主任討好的嘴角瞬間緊繃,再次成霜。
‘啪!’的一聲掛斷電話,因為憤怒而緊繃的下頜骨立馬發(fā)出‘滋滋’的牙齒咀嚼的聲音。
扭頭看了眼站在辦公桌前的顧小曼,怒火幾乎要爆裂。
“顧小曼!”
抬起頭,顧小曼咬著牙努力的克制住心里的翻涌,對上何主任的雙眸。
“你干的好事!”站起身,何主任將桌上的吳潔的家庭資料摔在了顧小曼面前。
“你知不知道吳潔家里的地位!她家里可是我們江城最大的橡膠王國!你竟然敢動她?!你不想活了!”
橡膠王國?
顧小曼咬著牙,可是憋在喉頭的話再也控制不住,“何主任,是她們先挑釁的!”
“你給我閉嘴!”又是一聲厲吼,整個辦公室都在回蕩著何主任的吼聲。
依舊挺著脖子,顧小曼一臉的坦蕩。
她沒有錯,她只是在自衛(wèi)而已!
何主任捂著胸口,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努力的壓制著心里的怒火。
“你……你……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緣故將會給學(xué)校帶來多大的損失!如果不是學(xué)校,你早就被吳家人報警抓走了,你還在跟我橫!”
“我沒有錯,我是正當(dāng)防衛(wèi),就算他們報警我也不怕!”顧小曼不屑于學(xué)校的這種處理,因為校方的妥協(xié),無疑就是承認了是她做錯了。
可是,明明她什么都沒有做!她是被她們逼的!
“還嘴硬!顧小曼,你是不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寫??!認錯就那么難嗎?你現(xiàn)在最好期待吳家人就此作罷,你道個歉就好了,如果你再這么不知悔改下去,學(xué)校都救不了你!”
何主任說的很明白,如果想要平息這件事情,就是讓她給吳潔道歉!
憑什么!她明明什么都沒有做錯!
就因為吳家有錢,所以一旦出了事情就把所有責(zé)任都加注在她的身上嗎?!
“何主任,我沒有錯為什么要道歉?我不會去的,要是他們報警讓他們報警就是了,我不怕!”
說這句話的時候,顧小曼像極了女戰(zhàn)士一般,堅決沒有絲毫動搖。
聽著她這么說,何主任直接氣笑了,仿佛聽到了什么笑話一般。
“呵!呵呵呵!顧小曼你有骨氣!好啊,你不承認自己錯誤,那就別來上學(xué)啦,我們江城大學(xué)可配不上你的浩然正氣!”
說完,何主任指著門口說道:“顧小姐,您請!”
看著何主任一臉厭惡的樣子,顧小曼也不耗在這里招人嫌。
拎起包,顧小曼轉(zhuǎn)身離開了教導(dǎo)處辦公室。
一個人走在校園中,身旁不是有人路過,每一個人的眼神中都帶著嘲弄的意味看著她,甚至有人直接躲得老遠,嫌惡的看著她,絲毫不避諱的喊道:“天呢,這不是那個援交女嗎?”
“就是就是,這種女人靠著出賣身體上位,說不定染上什么病呢!
“我們趕緊走,離這種女人遠點!
援交女?出賣身體?病?
他們有什么資格這么說她!
難道他們看到過她出賣自己?他們難道比她還要知道內(nèi)幕嗎?
呵!
憑什么他們要這么說她!
低著頭,怒火在心口翻涌著,顧小曼再也忍不住,兩手攥拳朝著周圍對她指指點點的人掃射一圈,牙關(guān)緊咬怒吼道:“這種女人?我是哪種女人?!你們說!!”
剛才還是一副站在道德制高點的人群被顧小曼的氣焰嚇到,一個個不由的連連后退,警惕的看著顧小曼,眼底的神色卻像是在在看著顧小曼一個人垂死掙扎一般。
在吼完這句話的時候,顧小曼心里的怒火就消散了。
她不在乎別人怎么看她,她只是受不了這些人的跟風(fēng)。
他們難道都沒有腦子嗎?
別人說什么他們都相信嗎?
最起碼的分辨能力都沒有嗎?
還想要爭辯些什么,可是看到他們一個個用近乎同情又嫌惡的眼神看著自己時,最后,顧小曼只是冷笑一聲。
她有什么好掙扎的呢。
只要她問心無愧就好。
別人怎么想是他們的事情,與她何干?
深吸一口氣,顧小曼收緊身后的背包轉(zhuǎn)身朝著操場走去。
諾大的校園,可是卻沒有了她的安身之處。
曾經(jīng)每一次迷茫的時候,她總會一個人跑到操場,在一圈圈的跑步中慢慢的沉下心來,將那些焦躁不安盡數(shù)的壓制下來。
依舊是那個熟悉的跑道,這個時候太陽出來,驕陽照在身上,皮膚都覺得被一把火炙烤著一般。
放下書包,顧小曼整理了一下衣服便慢慢的在操場上慢步跑了起來。
耳旁是小風(fēng)吹過的聲音。
很多人喜歡在運動的時候聽音樂,這樣整個人都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可是顧小曼卻喜歡聽風(fēng)聲劃過耳旁的聲音。
微風(fēng)陣陣,帶來了遠處的花香,也帶來了微風(fēng)的旋律。
這個時候,操場上基本沒有人,正在顧小曼跑到第三圈的時候,忽然身旁一個加入到了她的視線中。
猛然抬頭,顧小曼驚訝的看著跟在自己身旁慢跑的男人。
“江老師?”驚呼一聲,顧小曼腳步不由的慢慢停了下來。
看著顧小曼停下了腳步,江北川立馬鼓勵的說道:“別停下來,繼續(xù)啊!
繼續(xù)?
顧小曼為難的看著江北川,“江老師,您要繼續(xù)?”
“當(dāng)然了。”江北川不容置疑的點點頭,“我也好久沒有出出汗了!
說完,江北川朝著顧小曼鼓動的拍了幾下掌,“來動起來!”
雖然很尷尬,但是顧小曼還是跟著慢慢的重新的跑動了起來。
兩人的步調(diào)一致,慢慢的一會兒就跑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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