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不會的,不會的!”李澤魚從小聲的自語,到歇斯底里的大喊,“他用了這么多手段把我困在身邊,怎么可能這么輕易撒手!不會的,他不會丟下我的!”
說著她開始拍打重癥病房的玻璃,沖著里面躺在病床上的顧見深大喊:“顧見深!你要是敢死,你的葬禮就是我和梁嘉文的婚禮!我說到做到!”
沒有人注意,病房中,顧見深在聽到李澤魚的話后,手指微不可查的動了一下......
李澤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別墅的,滿腦子都是顧見深躺在病房中的樣子。她也沒有時間去好好梳理自己的心緒,一回到別墅,陳媽就迎了上來。
“小姐,先生的律師正在客廳等您,說是先生交代了,有文件要給您。”
李澤魚在陳媽的陪同下來到客廳,同那位律師打過招呼后坐在了他的對面。律師將一封檔案袋遞到了她的面前。
“這是什么?”
“這是顧先生的遺囑,準確來說是顧先生給李小姐的遺囑。”律師專業的陳述著,就像一臺沒有感情的機器。
李澤魚霍的站了起來:“遺囑?什么遺囑!人死了那才叫遺囑!他現在只是病了,在醫院休養,要什么遺囑!”
“李小姐,您冷靜點,我這也是按照顧先生的......”
話未說完,一向好脾氣的李澤魚卻發了火,順手抓過茶幾上的一個瓷杯,朝著一旁的地上砸去:“陳媽!讓他走,我不想在聽他說一個字!”
律師看著頭也不回往樓上走的李澤魚,無奈的搖了搖頭:“李小姐,文件我就放在這里,里面所有條款都有詳細的羅列,如果李小姐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隨時聯系我,我的名片也一并留下了。”
李澤魚最終還是拆開了這份文件,這份所謂的遺囑,如她預料的那般,沒有什么特別之處,全是顧見深為她安排好了后面的人生,確保她這輩子都可以衣食無憂。
看完之后李澤魚便將遺囑撕了,一邊擦著不爭氣落下的眼淚,一邊叫人:“陳媽,安排汽車,我要去醫院。”
“小姐,您這才剛剛回來,這一天下來也沒吃什么東西,這會兒又要出去,身體可怎么受得了?醫院那邊有情況會打電話過來通知咱們的,咱們還是......”
“我說,去安排汽車,我要去醫院!”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和顧見深在一起待的時間久了,李澤魚冷下臉的樣子,竟與顧見深有幾分神似。
守在病房外的特助,看到去而復返的李澤魚,趕忙迎了上去:“小姐,您怎么過來了。”Y.BDJ整理
李澤魚依舊是冷著一張臉:“都出去!”
“什么?”
“小姐,你......”
在場的所有人,對于李澤魚突如其來的命令有些摸不著頭腦,但又都知道這是顧見深的“眼珠子”,誰也不敢多說什么,只是遲遲沒有動作。
“我再說一遍!都給我出去!”李澤魚的聲音又提高了一分。
大家齊齊看向特助,特助看了看病房內的顧見深,終是點了點頭,帶頭離去。
李澤魚深深吐出一口氣,換上了隔離服,進到病房內,站在顧見深的床前。
“顧見深,你的遺囑我撕了,我不需要你的這種補償。你活著想把我掌控在手心,死了也妄想我繼續活在你的控制中,你盤算的未免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