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嘗,這是我親自摘的茶葉子……”說著,鄭有輝給隋緣倒了一杯。
隋緣先是聞了聞,然后又嘗了嘗,如實的說道:“手炒的,火候到位,有人的情感在里面,比機(jī)器炒的要好的多。”
“隋先生是個高手呀。”聽到隋緣的評價,鄭有輝驚訝的說道。
“也就是順著感覺亂說而已。”這時,隋緣輕描淡寫的說了句,他抱歉的說道:“反倒是,冒昧到訪,實在是唐突了。”
“哪里哪里,您的到來,讓我這里生輝了,怎么會唐突呢,其實,即使您不來,我也會邀請您到這里來做客了。”鄭有輝半點不做假,認(rèn)真的說道。
“是嗎?”這時,隋緣不解的看著鄭有輝,道:“為什么呢?”
“這半年來,咱們兩家公司,展開了全面的合作,我們公司的一半業(yè)務(wù),都跟你們有關(guān),可以說,咱們兩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戰(zhàn)略合作伙伴的關(guān)系了,我已經(jīng)數(shù)次邀請慕總到這里來看一看,她總是推辭說,沒有時間。”鄭有輝認(rèn)真的介紹著情況。
“哦,是這個樣子啊,那咱們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很親密呀。”隋緣點了點頭,他有些尷尬的說道:“不過,公司里的情況,我不太清楚,在那邊兒,我只負(fù)責(zé)技術(shù)方面的問題,其他問題,都是有雅楓來處理的,所以……”
“我早就聽說了,隋董就是個甩手掌柜,哪里像我呀,什么事情都得親歷親為,不然的話,公司就停止運轉(zhuǎn)了。”鄭有輝感嘆的說道:“隋緣比我有福啊。”
“哪里哪里,你這是能者多勞。”隋緣也贊美著鄭有輝,這時,他轉(zhuǎn)移了話題,道:“我剛到北方市,這兩天在北方大學(xué),聽說有一個叫做鄭有為的年輕人,大約跟我差不多大,他不會是您的兒子吧?”
“正是犬子。”聽到隋緣的話,鄭有輝愣了一下,他不禁道:“犬子被他媽媽寵壞了,他不會在學(xué)校里給您添麻煩了吧?”
“這倒沒有。”隋緣輕輕的搖了搖頭,道:“之前,有幾個人沖在前面,現(xiàn)在,那幾個人估計要掛了,那么,就剩下他了,我怕他也會給我惹麻煩。”
“您是說的其他幾個孩子吧,這幾個人號稱是北方四公子,已經(jīng)惡名遠(yuǎn)揚(yáng)了,而幾個人還感覺這是很光榮的事情。”鄭有輝輕輕的嘆了口氣,道:“您放心,就沖著咱們兩家人的交情,不管是什么事情,我都能讓有為放手。”
“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兒,只是,我在做一件事情,這件事情吧,對我,甚至對你來說,都十分的重要,萬一大水沖了龍王廟了,到時候,對你我來說,都是一個極大的損失。”隋緣如實的說著。
“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居然這么嚴(yán)重?”鄭有輝愣了一下,然后小心奕奕的說道:“我方便知道嗎?”
“告訴你也無妨。”因為是戰(zhàn)略合作伙伴關(guān)系,隋緣就簡單的透露了一些情況。
鄭有輝認(rèn)真的聽完了,他表情變得十分的凝重,作為一個董事長,他有著極高的邏輯思維能力,自然知道隋緣有一些地方避重就輕了,但是,即使這樣,他也能判斷出,隋緣說的沒錯兒,這確實關(guān)系著鄭氏集團(tuán)的發(fā)展,既然確實如此,那么,他也就有責(zé)任,有義務(wù)出工出力了,于是,他主動的說道:“需要我做什么,盡管說……”
“倒不需要你做什么,只是,讓貴公子暫且退避一段時間,騰出地方,就好了。”隋緣一咧嘴角兒,道:“畢竟,人密了,容易誤傷。”
“這沒有問題,我這就打電話,把他叫回來。”鄭有輝十分爽快的說道。
“好,那你們聊著,我回學(xué)校了。”隋緣站了起來,向鄭有輝告辭之后,就離開了。
當(dāng)然,鄭有輝是親自把隋緣送到樓下的,一直看到隋緣離開了,他才拔打了鄭有為的電話。
“爸,什么事情?”看到是自己父親的電話,鄭有為猶豫了一下,還是接聽了。
“到我的辦公室里來一趟。”鄭有輝直接命令道。
“我還有客呢,再說了,我也沒有開車,一時半會去不了。”鄭有為客觀的說道。
“我讓司機(jī)去接你。”說完,鄭有輝就霸道的掛了電話。
鄭有為愣了一下,然后拔通家里的電話,接通后,他直接道:“媽,我最近沒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吧?”
“沒有啊,你最近安份多了,你爸都夸你進(jìn)步了。”有為媽如實的說道。
“那我爸在家里沒有發(fā)火吧?”鄭有為愣了一下,兀自不解的問道。
“沒有啊,你爸這一陣一直很高興,聽他說,公司業(yè)績穩(wěn)中有升,非常不錯呢。”有為媽高興的說道。
“那我爸為什么叫我到他的辦公室去呢?”鄭有為有些打怵的說道。
“這個……我也不清楚。”有為媽愣了一下,然后道:“要不然,我打個電話給你問一問?”
有為媽知道,一旦鄭有為做錯事了,鄭有輝就會把他叫到辦公室里,輕則訓(xùn)斥一頓,重則爆打一頓,從小到大,都是如此,所以,鄭有為會有些害怕。
“不用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鄭有為咬了咬牙,道:“既然他沒發(fā)火兒,我也沒有做出格的事情,應(yīng)該不會有嚴(yán)重的事情。”
司機(jī)如期的接到了鄭有為,坐在車?yán)铮麑χ迨鄽q的司機(jī),道:“叔,我爸為什么找我呀?”
“這次你放心,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問題。”雖然司機(jī)并不太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知道鄭有輝的心情不錯。
“哦,這么說,應(yīng)該是一些小問題了。”鄭有為愣了一下,然后不太肯定的說道。
“肯定不會像之前那么激烈了。”司機(jī)開著車,慢慢的說道:“聽說鄭董事長見了一個人后,就找你了。”
“哦。”鄭有為輕輕的松了口氣,然后心中念著阿彌托佛。
司機(jī)開車很穩(wěn),但是,同樣也很快的到了鄭氏總部的大樓。
來到了鄭有輝的辦公室,鄭有為發(fā)現(xiàn),自己的面前還擺了一套茶具兒,而且一個新杯子里,還倒?jié)M了水,這是從來沒有過的待遇,看到這里,他輕輕的松了口氣,小心謹(jǐn)慎的問道:“爸,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我聽說,你最的跟一個女同學(xué)走得挺近的?”鄭有輝自然的說了一句。
“您說的是夏草吧。”鄭有為頓時眉開眼笑,道:“您不知道,這是一個很好的女孩子,我很喜歡她。”
“你喜歡人家,人家喜歡你嗎?”鄭有輝徑直的問了一句。
“她不喜歡我,我可以感動她呀,總有一天,我會讓她喜歡我的……”鄭有為肯定的說道。
“嗯,你這個勁頭兒,我支持你,甚至有點欣賞你。”鄭有輝認(rèn)真的說道。
鄭有為一喜,隨即又消沉了,道:“接下來,就是不好的話了吧?”
“感情的事情,要靠雙方愿意,現(xiàn)在你是剃頭的挑子,一頭熱,這對你來說,有害無益。”鄭有輝認(rèn)真的說道。
“您直接說,什么情況吧?”鄭有為已經(jīng)有了不好的預(yù)感,他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道。
“你知道梨陽市的情況嗎?”這時,鄭有輝并沒有直接說明情況,而是說起了公司的業(yè)務(wù)。
雖然鄭有為是一個公子哥兒,但是,同樣的,他也是一個學(xué)霸,對于公司的情況,他也有所了解的,聽到自己的父親提到了梨陽市,他不禁皺了皺眉頭,然后認(rèn)真的說道:“咱家的發(fā)展重心,最近似乎移到了梨陽市了……”
“不是重心到梨陽市,而是咱們的業(yè)務(wù),跟梨陽市相關(guān)。”幽幽的嘆了口氣,鄭有輝道:“咱家一半業(yè)務(wù)跟梨陽有關(guān),而四分之三的利潤,是梨陽那邊創(chuàng)造的……”
“這么說,梨陽市對咱們家很重要了?”鄭有為肯定的說道。
“沒錯,可以說,梨陽市就是咱們家的晴雨表兒……”鄭有輝肯定的說道。
“爸,您還是直接的說吧,我不知道您要表達(dá)什么意思。”沉默了一會兒,鄭有為小心奕奕的說道。
“離夏草遠(yuǎn)點兒,暫時離的許成功也遠(yuǎn)點兒,可以嗎?”少有的,鄭有輝用了商量的語氣。
“您這是征求我的意見,還是命令我?”鄭有為猶豫了一下,然后認(rèn)真的問道。
“如果是其他的事情,我會命令你,但是,這是感情的事情,我是征求你的意見。”幽幽的嘆了口氣,鄭有輝道:“我就你這么一個兒子,所有的東西都是你的,只要你愿意,在這件事情,咱們還是有商量的余地。”
“那什么沒有商量呢?”鄭有為不太肯定的說道。
“別跟許成功走的太近了。”鄭有輝十分肯定的說道。
“我需要一個理由。”這時,鄭有為態(tài)度極為堅硬,他強(qiáng)硬的說道。
“咱家的業(yè)務(wù),跟許成功有一定的矛盾。”鄭有輝簡短的說明了一下情況,他道:“過了這段時間,如果還是喜歡夏草的話,我會全力的支持你……”
“原來如此。”鄭有為點了點頭,他又搖了搖頭,道:“我知道這事的厲害性了。”
“那你的態(tài)度是?”鄭有輝問了一句
“有了咱們家,才有了我,如果錢都沒有了,我還玩什么呢?”鄭有為輕松的一笑,道:“我之前一直想不明白,歐陽銳和肖雨為什么直接就退出了,原來,他們是早就意識到問題了,我還傻乎乎的往前沖,差點連怎么死了都不知道。”
“這件事情一定要保密。”這時,鄭有輝提醒著鄭有為,他的表情十分的嚴(yán)肅。
“放心吧,我們雖然在一起玩,但是,并不是深交。”鄭有為想到了歐陽銳和肖雨,似乎,他們早已經(jīng)知道了結(jié)果,但是,卻沒有告訴他,這讓他感覺到絲絲的煩感。
“嗯,分寸你自己把握,千萬不要跟隋緣有沖突……”鄭有輝拍了拍鄭有為的肩膀,道:“我相信你,可以處理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