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隋緣吧。”第二天,雨停了,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來到板房,他看到了隋緣,當(dāng)即比較客氣的說道。
這個男人跟中年男人倒有七分的相似,可以肯定的說,他跟中年男人有血脈關(guān)系。
“對,我就是隋緣,請問,您是誰?”隋緣點(diǎn)了點(diǎn)頭,承認(rèn)了自己的身份,然后,他還是多此一舉的問了一句。
男人平靜的看著隋緣,道:“我叫鄭希文,是這里的總經(jīng)理,咱們到辦公室里談?wù)劙伞!?
“好吧。”既然是這里的總經(jīng)理,鄭希文親自邀請自己,隋緣就跟著他到了辦公室。
到了辦公室,這里是一間五十多平米的辦公場所,雖然不大,但是,卻也一應(yīng)俱全,鄭希文親自給隋緣泡了一杯茶,然后說道:“我聽工人說,你的醫(yī)術(shù)相當(dāng)?shù)暮茫锌赡軙魏梦业母赣H病,是這樣的嗎?”
“雖然沒有十足的把握,但是,有七成的希望。”隋緣沒有把話說滿了,他主動的說道。
聽到這句話,鄭希文沉默了一會兒,然后接著說道:“我不知道隋先生有沒有經(jīng)歷過家族爭斗。”
“什么意思?”隋緣愣了一下,他不解看著鄭希文,不知道他想要說些什么。
“在我生存的這個家族里,除了有我的父親,我妹妹和我以外,還有一些其他的叔伯。”鄭希文輕輕的嘆了口氣,說道。
“是一個很大的家族啊。”隋緣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說道:“看電視里演的,肯定有許多的明爭暗斗。”
“是的,一個不小心,就會損命的。”鄭希文看著隋緣,道:“所以,我希望隋先生幫我一把,當(dāng)然了,報(bào)酬好說了。”
“您放心,我肯定會治療好您父親的病。”聽到鄭希文的話,隋緣頗為感動,他主動的說道。
“不,您理解錯我的意思了。”這時,鄭希文幽幽的嘆了口氣,他輕輕的搖了搖頭。
聽到這句話,隋緣便石化了,難道說,眼前的鄭希文并不希望父親能夠站起來嗎,這就是家族的權(quán)力爭斗嗎,這就是古老家族的傳承嗎,這未免太過血腥了吧,這時,隋緣有些結(jié)巴了,道:“我確實(shí)不太理解您的意思。”
“隋先生,今天說的話,您能保證不說出去嗎?”鄭希文平靜的看著隋緣,一副肯求的神色。
“說吧,我肯定不會說出去的。”隋緣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認(rèn)真的說道。
“其實(shí),在我們的家族里,一直存在著內(nèi)斗,族里的叔伯們,巴不得父親早點(diǎn)死去,所以,他們就想盡一切辦法,扼制我的父親。”這時,鄭希文幽幽的嘆了口氣,他說道:“所以,他們想方設(shè)法,把我的父親搞癱瘓了。”
“原來是這個樣子啊,可是,站起來,就總比癱瘓好呀。”隋緣雖然十分不解,但是,他清楚的知道,這是仲原一個人造成的結(jié)果,而鄭希文卻把它當(dāng)成了家族內(nèi)斗的結(jié)果,顯然,這是不符合常理的,事出無常必有妖,至少有一半的可能,是鄭希文說謊了。
“我父親是一個爭強(qiáng)好勝的人,如果他一旦站起來,就會去爭壓更多的控制權(quán),到時候,家族紛爭再起,對整個家族來說,都不是不利的影響。”鄭希文看著隋緣,道:“現(xiàn)在,由我控制著局面,倒也能維持住了。”
“維持住什么?”隋緣依然不解的說道。
“我這個人沒有多大的能力,經(jīng)營著這個金礦,也只是解決溫飽問題而已,家族里的其他長輩,見我沒有多大的野心,也就不為難與我。”鄭希文淡淡的說著,他道:“這樣就能保證家庭的穩(wěn)定了。”
“唉……”沒有想到,居然還有這樣的事情,隋緣點(diǎn)了點(diǎn)頭,心里感慨道:“這就是古老家族的敗葉嗎?”
“這是五萬塊錢,您先收著。”說話間,鄭希文從抽屜里拿出五萬塊錢,放到了隋緣的面前。
“對不起,這個錢我不能收。”看到五萬塊錢,隋緣輕輕的搖了搖頭,拒絕了鄭希文的好意了。
“為什么,是少嗎?”這時,鄭希文沒有任何的猶豫,又拿出了五萬,道:“十萬夠嗎,不夠的話,我讓人到銀行里去取。”
“十萬塊已經(jīng)很多了,只是,我還得考慮考慮。”隋緣沒有任何的隱瞞,他平靜的看著鄭希文,道:“你們家族的內(nèi)斗,我不會參與的,但是,我也有一個醫(yī)生的道德底線,如果讓我去害一個人,我是不會做的……”
“我理解。”見隋緣沒有拿錢,鄭希文也沒有強(qiáng)逼,他只是提醒著隋緣,道:“既然您已經(jīng)去過我家了,差不多能夠感覺到,在我家的周圍,有人監(jiān)視著,最近這幾天,您在龍?jiān)词械囊磺行袆樱家⌒男芸赡軙幸恍┠吧岁J進(jìn)你的生活,對你的生活造成的不便,我會感到很抱歉的。”
“這些人都是你安排的嗎?”這時,隋緣平靜的注視著鄭希文,他認(rèn)真的問道。
這時,鄭希文輕輕的搖了搖頭,他看著隋緣,說道:“這些人都是我家的對手,你能夠治療我父親的消息,他們一定也會得到,肯定會有人找你,只是,不知道哪個時間點(diǎn)而已,當(dāng)然了,我父親也會意料到這些,他也不會派人找你,希望您心里有個數(shù)兒,好從容應(yīng)對。”
“謝謝鄭先生的提醒,我知道了。”隋緣點(diǎn)了點(diǎn)頭,認(rèn)真的說道:“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離開了。”
“隋先生,我希望今天的事情,只有咱們兩個人知道。”臨出門前,鄭希文鄭重的說道。
“我知道。”隋緣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便徑直的離開了。
“哥,你看到隋緣了嗎,我到板房里找他,他們說被你叫走了。”二小姐打著電話,尋問著隋緣的去處。
“我聽說隋緣能夠治療父親的病,所以,就把他叫到辦公室里問了一下,他好像能夠治療父親的病。”鄭希文緩緩的說道:“你找他有什么事情嗎?”
“是父親要找他,說是帶回家,談一談他的治療問題。”二小姐毫無保留的說道。
“嗯,他剛出去,你盡快的找找他吧。”鄭希文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便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后,二小姐就滿工地的找隋緣。
這個時候,隋緣出了辦公室后,就接到了一個紙條兒,他按照紙條寫的地址,找到離工地五百米的一個地方。
此時,一個女人正站在十字路口處,這個女人大概五十歲的模樣,雖然上年了年紀(jì),但是,也能看得出來,她是一個有思想的女人,當(dāng)然了,表面上看,她還是像水一樣,對男人很有吸引力。
“你就是隋緣吧。”見到隋緣后,女人平靜的望著他,并沒有過多的打量,只是像平時一樣,看了看而已。
“是的,我就是隋緣,請問您是?”隋緣看著中年女人,他自然的問道。
“我是老鄭的妻子,我聽說你能夠治療老鄭的病,是不是真的呢?”中年女人很優(yōu)雅的問道。
“理論上來講,我是可以治療鄭董事長的病,把握性還是挺高的呢,即使治不好,最壞也是維持原狀。”隋緣謙虛的說道。
“哦,是這個樣子。”聽到隋緣的話,中年女人猶豫了一下,她道:“不知道隋先生喜歡什么呢?”
“沒有什么特殊愛好。”這時,隋緣尷尬的搖了搖頭,他自然的說道。
“年紀(jì)輕輕的,應(yīng)該喜歡漂亮的女人啊。”中年女人看著隋緣,她緩緩的說道。
“這個是正常的生理現(xiàn)象,也不算是特別的愛好了。”隋緣沒有任何的尷尬,因?yàn)橛辛肃嵪N淖麂亯|,隋緣已經(jīng)能夠接觸這種爭斗了,他直接道:“您如果有什么話,直接說就好了,只要不違背原則,我愿意幫您的忙。”
“肯定不違背原則。”這時,中年女人猶豫了一下,她緩緩的說道:“我希望你能慢慢的讓我們家老鄭好起來,這個過程,大概要持續(xù)五到六年。”
“為什么要這么做呢?”隋緣不解的看著中年女人,他道:“還有,你對好的定義是什么呢?”
“好的定義就是他能自己站起來了,你只需要用五到六年的時間,讓他慢慢的站起來,其他的事情就不用管了。”中年女人肯定的說道。
隋緣知道,一旦復(fù)位了,基本上,一個月之內(nèi),鄭董事長就能站起來了,而這家人有意思,他的妻子希望他用五到六年的時間站起來,他的兒子更直接,根本就不想他能站起來,或許,最想他站起來,就是他自己和他的女兒,難道說,他的兒子是他的妻子跟別人生的孩子嗎,他們這樣做,是想全部吞掉財(cái)產(chǎn)嗎?
“喂……隋緣嗎?”二小姐拔通了隋緣的電話,她直接問道。
“你怎么知道我的電話了?”看著陌生的來號兒,隋緣聽出是二小姐的聲音,于是,他詫異的問道。
“是仲原給我的。”二小姐緩緩的說著,道:“你在哪里呢?”
“我走迷路了,在一個十字路口這里呢。”隋緣平靜的看著周圍,說了一個標(biāo)志性的坐標(biāo)。
“我知道你在哪里了,我這就去接你,你在原地等著我。”說著,二小姐就掛了電話,立即上了車。
“是二小姐吧。”中年女人看了一眼隋緣,道:“希望我說的事情,您認(rèn)真的考慮,咱們后會有期。”
“好的,我會認(rèn)真的考慮的。”隋緣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看著中年女人消息在自己的視線里,他才長長的吐了口氣,他很不適應(yīng)這種生活氣氛,似乎,仿佛一張大網(wǎng),把他網(wǎng)住了一樣。
中年女人剛走沒多久,二小姐就到了,她看到隋緣在愣神兒,卻也沒有突兀的打擾他,只是輕輕的說道:“碰到了很多煩惱的事情吧。”
“你怎么知道呢?”隋緣抬起頭來,轉(zhuǎn)頭看著坐在車?yán)锏亩〗悖唤獾恼f道。
“其實(shí),你不說,我也知道你碰到了什么事情。”二小姐幽幽的嘆了口氣,道:“我大哥找過你了,我二媽,也找過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