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書成、林五行和金若水三個人在一起。”邊陲的郊外,甲旺水的眸子里流露著兇光,他臉的疤似乎又活了,像是一條黑龍一樣,流露出煞氣。
“你在擔心什么呢?”閻笑天靜靜的站在原地,絲毫沒有受到甲旺水的影響,他慢吞吞的說道。
“他們三個人肯定會答應火玫瑰的要求,到時候,咱們就會處在被動的位置了。”甲旺水冷冷的說道。
“那又如何呢?”這時,閻笑天轉了過來,他平靜的望著甲旺水,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自然的說道:“就算是這種結果,咱們也不是承受不起。”
“你是說咱們掌握的力量?”聽到這句話,甲旺水沉默了,他聲音變得低沉。
“不管用不用,它都是存在的,況且,事情遠沒有到達這一步。”閻笑天望著天,他緩緩的說道:“只要咱們不同意,他們就沒有辦法同意。”
“如果玫瑰自己干了,這事又如何處理?”甲旺水皺緊了眉頭,憂心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了。”幽幽的嘆了口氣,閻笑天轉而看向了甲旺水,他道:“江山與美人,好難選擇的選擇題。”
“如果是我,我就選江山。”甲旺水肯定的說道。
“如果選了江山,那么邊陲之地,就沒有一個可以讓咱們繼續牽掛的女人了。”輕輕的搖了搖頭,閻笑天仰望著天,他猶豫的說道。
“這都是后話了,我覺得,火玫瑰敢與咱們攤牌,那肯定是得到了一定的保障。”甲旺水揣測的說道。
“豈止是保障的問題了。”說著,閻笑天走到車旁,從車里拿出一份文件,遞到了甲旺水的手里。
甲旺水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開始瀏覽文件,越看,他的心頭越驚,越看,他的表情越凝重,最后,他合上了文件,道:“沒有想到,他居然如此的厲害。”
“所以,明面上,咱們根本就不會是他的對手。”閻笑天恬淡的說了一句。
“雖知不敵,總是要試一試深淺了。”甲旺水點了點頭,歹毒的說道:“就讓單史試試深淺吧。”
“我也是這樣想的。”閻笑天點了點頭,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光芒。
幾個人各懷心思,有的坐岸觀火,有的精心布局,唯獨火玫瑰覺得壓力山大。
這不,不僅是邊陲的五大家族對她虎視眈眈,還包括血盟會,亦包括單史,血盟會的人,還可以用非常手段應付,可是,單史就不好說了,這不,一經拒絕了單史,火玫瑰酒吧就迎了數年來的第一次意外,有關單位前來例行檢查了,而且查的很仔細,很嚴格,甚至說,是雞蛋里挑骨頭,這番查法兒,再好的單位,也會有問題啊,所以,出問題是必然的事情了,一張罰單下來,勒令停業整改。
如果說,只是一個單位簽發這樣的通知,那還是很簡單的事情了,如果是所有的單位一起簽發,那也不是什么大事兒,可是,他們卻是連續的,當上一張執行完后,另一張就接踵而至,存心讓火玫瑰酒吧停業的意思了。
要知道,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了,一時間,火玫瑰酒吧的事情在邊陲傳了個天翻地覆,大人小孩,無人不知,均知道火玫瑰得罪了重要的人了,而那些圍著她的男人們,一個比一個躲的遠了,在這個關鍵的時候,居然沒有一個人出來替她說句話,倒讓邊陲的市民們嗤之以鼻,原來一個個都是貪生怕死的貨色,什么五大家族,都是狗屁。
火玫瑰當然知道是誰做的,她也知道其他人根本就幫不上忙,更何況,她根本就不生氣,因為這一切,都在她預計之內,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反倒讓她看清楚了單史這個人,當然了,她的損失相對于她得到的東西,那就是九牛一毛而已。
“你不是說單史剛到邊陲沒有幾年嗎?”坐在空蕩蕩的火玫瑰酒吧里,千手猴子苦笑著,似乎,火玫瑰酒吧從來沒有這樣安靜過,安靜的只有他和火玫瑰,外加幾個工作人員,而幾個工作人員也圍在一起,吃著瓜子,喝著酒水,恨不得,火玫瑰酒吧永遠的停下去,這樣悠閑的生活,就是他們所求的事情了。
“是啊,他確實剛來沒有多長時間。”火玫瑰自然的說道。
“剛來沒有多久,就有這樣的影響力,這個單史,知道的人,知道他是大隊長,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市長呢。”千手猴子淡淡的說道。
“他比市長可要厲害的多了。”火玫瑰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
“難道說,這又是一個很有背景的人嗎?”聽到這句話,即使千手猴子不這樣認為也不行了,畢竟,年紀輕輕的,不可能憑借自己的實力,有這樣的成就,畢竟,像隋緣這樣的變態,還是很少的。
“現任市長,是他父親的老部下了。”火玫瑰淡淡的說著。
“怪不得呢。”千手猴子點了點頭,他平靜的望著火玫瑰,道:“第一批貨,沒有幾天就要到了,你準備一下吧。”
“這么急?”聽到這句話,火玫瑰的眉頭皺了一下,她不解的望著千手猴子。
“他們的意思是,先拿這個單史開刀吧。”千手猴子點了點頭,十分認真的說道。
“居然拿他開刀,真的想好了嗎?”火玫瑰恬淡的一笑,她自然而然的說道。
“反正出了漏子,也不用咱們承擔,咱們只要按照他們計劃的做就好了。”千手猴子露出一抹老狐貍的笑容,他曖昧的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這樣做嘍。”火玫瑰舉起了酒杯,嘴角的笑容變得愈發的圓潤了。
事實上,這邊正在安排著,單史那邊的火氣還沒有消,他正在琢磨著下一輪的治裁計劃。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警員來到了單史的辦公室,這個人沒有什么特征,如果拋除穿著的制服的話,那么,在他的身上,看不到絲毫的正氣,他看到單史辦公室沒有人,于是,他還是刻意的壓低了聲音,道:“單頭兒,我接到下面的線報,邊陲要有大動靜了。”
“別賣關子。”聽到警察的話,單史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徑直的說道。
警察摸了摸頭,訕訕的笑了笑,道:“有煙嗎?”
這時,單史從抽屜里拿出一盒九五至尊,直接扔給了警員,說道:“快點兒。”
“就知道你這里有好煙了。”警員咧嘴一笑,迫不及待的打開了,點上一根,把剩下的裝進口袋里,他深深的吸了一口,仿佛這是天下最舒服的事情了。
“要不要再來一根兒?”看到警員把一根煙抽完了,單史才慢吞吞的說了一句。
“夠了,夠了。”警員有數兒,他點了點頭,收斂了笑容,道:“單頭兒,我聽下面的人說,郊苑的那幫小子正在招兵買馬,要搞什么運輸隊。”
“一幫小混混,搞什么運輸隊,難道說,他們會從良嗎,我也得信啊。”單史翻了個白眼兒,不客氣的說道。
“是啊,剛開始我也不信,可是,事實上,他們不光在做正經的營生,而且還真就不做非法的事情了。”警員不可思議的說道。
“他們在郊區,能從事什么運輸?”聽到警員的話,單史愣了愣,似乎想到了什么。
“這就是問題所在了。”警員又壓低了聲音,他小聲的說道:“我特意打聽了一下,他們說,要到對面去運輸一些貴重的東西,很有可能是玉石呢。”
“你確定是真的嗎?”單史在桌子底下的拳頭握緊了,他看著警員,佯裝鎮定的說道。
“十有八九就是真的,在那個地方,只有他們有一定的叢林生活經驗,要他們來運輸,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警員不太肯定的說道。
“你繼續盯著這件事情,一旦發現新情況,就立即通知我。”單史凝重的說道。
“好,如果沒有什么事情,我就先出去了。”警員恭敬的說道。
“等等。”看到轉身的警員,單史特意叫住了他。
“單頭兒還有什么吩咐嗎?”這時,警員打了個激靈,他下意識的站住了,問道。
“這里還有一盒,你拿去抽吧。”說著,單史把抽屜里最后一盒九五至尊摸了出來,扔給了警員。
“謝謝頭兒。”警員眉開眼笑的接著九五至尊,馬利的出了單史的辦公室。
等到警員離開后,單史才點了一根中華煙,他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站了起來,在辦公室里來回的踱著步子,似乎在做著重大的決定,而這個決定又讓他頗為不安。
最后,他始終沒有想明白,于是,他打通了一個電話。
此時,一個辦公室里,一位近六十的男人正坐在椅子上,低頭批閱著文件,仔細看他,鬢角的頭發都有些發白了,雖然皮膚較為細嫩,但是,無法掩飾住歲數的蒼桑,尤其是一雙眼睛,威嚴中帶著絲絲的厲氣,讓人一看,他就是一位習慣處于上位者的老男人。
“什么事情?”接了電話,男人像往常一樣,開門見山的說道。
“有這么個事情,你幫我分析一下,是不是要動手……”單史如此這般,這般如此的把事情大概說了一遍。
“他背后的人調查清楚了嗎?”男人輕描淡寫的問了一句。
“已經調查清楚了,只是普通的商人而已,只能說有點錢,沒有直接的靠山。”單史如是說道。
“沒有大樹椅著,你都拿不定主意嗎?”男人鄭重的問了一句。
“我總是有點不安。”單史如實的說道。
“一切都按照規矩辦,出了事情,由我來解決。”少有的,男人直接明說了。
“我知道該怎么辦了。”單史在電話的另一頭,也點了點頭,最后,他說道:“等我有空了,就回去看你。”
“我很忙,掛了。”男人直接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