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能弄到錢啊。”桿子憨厚的笑了笑,笑得頗為尷尬,他說道:“我也是第一次進銀行,沒有想到,提錢還得預約了。”
聽到桿子的話,井子時心里暗笑,兩個人就是土老冒兒,連進銀行要預約都不知道,更加肯定了兩個人就是個暴發(fā)戶兒,不是上層社會的人,所以,從心里來講,他是鄙視兩個人的,而他臉上卻沒有任何的表情,而是主動的說道:“到銀行提錢,如果數(shù)額巨大的話,要提前預約,銀行方面要準備好現(xiàn)金。”
“是啊,銀行方面的人,也是這樣跟我說,現(xiàn)在我知道了,下次一定提前預約。”桿子點了點頭,認真的說道。
“嗯,對了,我還沒有跟你介紹吧。”這時,隋緣指著慕雅楓,說道。
“不用介紹了,這肯定是老板夫人。”桿子摸了摸頭,看了眼慕雅楓,目光又快速的移開了。
“不敢看她呀?”隋緣調(diào)侃的看著桿子,說道:“她長的不是拿不出手吧?”
“不是,不是,是太漂亮了。”桿子尷尬的笑了笑,然后咬了咬牙,鼓足了勇氣,道:“老板娘好,我叫桿子……”
“我知道你。”慕雅楓輕輕的點了點頭,她說道:“很高興,以后咱們兩個人就是同事了。”
“我也很高興,只知道您很漂亮,沒有想到,居然漂亮到了這種程度了。”桿子由衷的感嘆道。
“我漂亮也不能當飯吃呀。”慕雅楓打趣的說著,道:“如果你再不快點花錢,我們就要餓死了。”
“一天花了五百萬呀,還不快嗎?”聽到慕雅楓的話,桿子微微一愣,不解的說道。
“工廠已經(jīng)建立了,按照你現(xiàn)在的花法兒,是沒有辦法滿足工廠的需要,所以,你得加快速度了,最近十天,一天花個一千萬吧。”慕雅楓粗略的說道。
“好吧,那我盡力。”桿子知道了五百萬的重量,自然知道了一千萬的重量了,他覺得,花錢是一個辛苦的活兒,特別是,在要短時間內(nèi)花掉一大筆錢,真是傷頭腦了。
“你不用覺得為難。”慕雅楓理解的說道:“如果實在花不完,也不能以次充好了。”
“這一點,我可以用我的人品保證,每一分錢,都會買質(zhì)量。”桿子嘿嘿一笑,拍著胸脯保證道。
“那就好了。”慕雅楓眨著眼睛,道:“好好干,到年底的時候,給你分紅。”
“不用吧,老板已經(jīng)給我工資了。”桿子連連擺手,拒絕了慕雅楓的好意。
“這是我給你的,不是老板給你的……”慕雅楓咯咯一笑,嫵媚的說道:“難道說,我的錢燙手嗎?”
“對了,那五百萬,不是我從銀行拿的錢,是許先生給的,這錢還要還給他們……”桿子尷尬的說道。
“這種事情,你做主就好了。”慕雅楓并沒有在這個問題上探究著。
在一旁的井子時聽得驚訝了,一開始,他只認為隋緣和桿子是個土冒兒,一天花個五百萬,應該就是極限了,可是,誰曾想到,慕雅楓居然讓桿子突擊花錢,而且一天就是一千萬,還要連續(xù)十天,這分明就是資金充足的樣子,特別是,真正的老板居然是隋緣,這實在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這個時候,他就像是一盆被澆了水的火一樣,只有余溫,沒有熱乎勁了,這種時候,他也只能附和著說笑了。
“對了,我在這里的古玩市場逛了逛。”簡單的說完了公事,隋緣把話題引開了,他隨意的說道。
說到古董玉石,井子時倒有些研究,這個時候,他恢復了自信,說道:“古董市場,我熟悉呀。”
“你也經(jīng)常玩古董呀?”聽到井子時的話,隋緣不斷的打量著他,驚訝的說道。
“是呀,閑下來的時候,我就去古玩市場轉(zhuǎn)一轉(zhuǎn),倒也積累了不少的知識,在這方面,咱們倒可以探討一下。”井子時自信的說道。
“是嗎?”隋緣咧了咧嘴角兒,沒心沒肺的說道:“這樣看來,井兄弟是一位高人嘍?”
“哪里談得什么高人,只是在這里面摸爬滾打了幾年,吃的虧多了,也就有些經(jīng)驗了。”井子時以退為進的說著,一方面是在說他有錢,另一方面也是在說他有經(jīng)驗,不是一般的人兒。
“哦,這樣啊。”隋緣點了點頭,豎起大拇指,由衷的感嘆道:“井兄是個愛學習的人,佩服,佩服……”
“這一點倒是了,在微州古董圈兒,我也是小有名氣了。”井子時謙虛的說道。
“是嗎,我怎么沒有聽說呢?”隋緣皺眉苦思著,他詫異的望著井子時,徑直的問道。
“我只是小有名氣,圈里的人才清楚,圈外的,自然就不知道了,況且,我又不從事古董經(jīng)營。”井子時繼續(xù)貶低著隋緣,說道。
“哦,這個樣子呀。”隋緣點了點頭,直截了當?shù)恼f道:“那么你的水平,肯定不雜樣了。”
“這么說,您的水平很高嘍?”井子時倒也沒有生氣,只是給隋緣挖了一個坑兒,讓他主動的跳進來。
“高不高且不說,至少我是圈里人。”隋緣嘴角一咧,大大方方的承認了,道:“曾經(jīng)的圈里人。”
“怪我有眼不識泰山了。”井子時心里一緊,難道自己又看走眼了嗎。
“我現(xiàn)在是在職的大學副教授。”隋緣無比拉風的介紹著自己的一個身份。
“不可能,大學里可沒有這么年輕有為副教授了。”井子時搖了搖頭,笑著說道:“隋兄這玩笑開得有點大呀。”
“凡事都有個例外,我是因為學術水平高,被特殊的提拔的副教授,全國也就我這么一個而已。”隋緣輕描淡寫的說道。
“不知道是什么學校,什么專業(yè)的副教授呀?”井子時倒是頗為好奇的問道。
“我是海灣大學,考古系的副教授。”隋緣毫不猶豫,說出了自己的身份。
“呃……”聽到隋緣的話,井子時像是被一只蒼蠅鉆進了嘴里一樣,愣住了,說不出話來,考古系的人,那是得具備專業(yè)的考古知識,而隋緣呢,還是一位副教授,那就得具備深奧的古董知識了,自己跟人家相比,那簡直就是小屋見大屋呀,根本不值一提,而他還自居圈內(nèi)人士,跟他一比,自己絕對是圈外呀。
“我給你介紹一下呀,這位優(yōu)雅漂亮,又活潑可愛的女士呢,是博古齋的總經(jīng)理。”隋緣隆重的介紹著慕雅楓。
“博古齋?”聽到隋緣的話,井子時的眼睛差點沒有瞪出來,他兀自不敢相信的說道,但凡是一個玩古董的人,沒有不知道博古齋的,而眼前這位年輕貌美的女人,就是博古齋的總經(jīng)理,那他就是在高人面前現(xiàn)丑了,這個時候,他恨不得找個地逢鉆進去。
“對,就是博古齋……”慕雅楓優(yōu)雅的點了點頭,說出了自己一個身份。
“不對呀,咱們微州市是藥都,你們博古齋是做古董藥材生意的,怎么到我們這里來花錢呢?”井子時不解的說道。
“這只是我們的一個職業(yè)而已,我們還有別的副藥,要論起來,咱們還有可能是同行呢。”慕雅楓淡淡的說道。
“你們也是做化妝品的嗎?”這個時候,井子時又恢復了自信,他挺直了腰桿子,說道。
“是的呀。”慕雅楓點了點頭,說道:“我們是做中藥化妝品,這不,因為缺少質(zhì)量可靠的中藥,就到咱們這里來尋點藥。”
“原來如此。”井子時點了點頭,說道:“我做這一行已經(jīng)非常久了,如果有需要的地方,我可以參與研究。”
“不用了,我先生是一位醫(yī)道高手,職業(yè)的中醫(yī)師。”這時,慕雅楓看了一眼隋緣,侃侃而談道:“他先后被南方醫(yī)院和微州醫(yī)院搶著要呢,只是,他這人懶散慣了,不愿意受約束,就沒有接受他們的邀請。”
“沒看出來,你居然還是一位中醫(yī)師?”聽到慕雅楓的話,井子時已經(jīng)不敢小瞧隋緣了,他知道,自己已經(jīng)不可能泡到慕雅楓了,不過,他倒不是一個下作的人,既然泡不到,做個朋友也不錯呀,所以,他的態(tài)度倒也好。
自己的目的達不到了,卻不急不燥,而且態(tài)度良好,這一點,倒是讓隋緣和慕雅楓對視了一眼,覺得這也是一個不錯的人兒,況且,他除了急著表現(xiàn)自己,打壓了隋緣幾次,再也沒有什么下流過火的表現(xiàn)了,所以,兩個人認為,這個人可以當成朋友了。
“是呀,你知道許先生吧?”隋緣點了點頭,隨意的問了一句。
“當然知道了,他可是我們微州市的代表人物兒。”井子時點了點頭,好奇的說道。
“既然知道許先生,那就知道他的女兒吧?”隋緣嘴角一咧,得意洋洋的說道。
“你不會說,南南的病,是你治好的吧?”作為上層社會的人,井子時自然知道,最近微州市最大的新聞,就是許先生的女兒南南被一位年輕的神醫(yī)給治好了,眾人都好奇,是一位什么樣的神醫(yī)治好了南南的病,任他千想萬料,都沒有料到了,這樣一位神醫(yī)居然就坐在自己的面前,而且,是如此的普通,沒有絲毫的高人氣息。
“是啊,我就是治她她問題的那個人。”隋緣點了點頭,說道:“我的醫(yī)術還可以吧?”
“高,實在是高。”說到這里,井子時徹底的服了,他不由自主的豎起大拇指,贊嘆道:“許先生不知道請了多少名醫(yī),都沒有解決這個問題,居然被您給解決了,佩服,佩服……”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啦……”隋緣咧著嘴角兒,沒心沒肺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