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阿姨,請通知一下里面的人,就說有人來收賬了!彼寰壵驹谝惶巹e墅外,看著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禮貌的說道。
“你說什么?”聽到隋緣的話,中年婦女以為自己聽錯了,她兀自不敢相信的愣了一下,配合著她近千元的衣服,倒是有一種別樣的味道了。
“我是來找這里的人收賬的!彼寰夁至诉肿旖牵桓睒銓嵉哪。
“小兄弟,你這號人見多了,來這里不就是想見一下里面的人嗎,肯定是有事相求,你說你找什么理由不好,非得找一個這樣爛的理由,說出來,我也不能讓你進去啊!憋@然,中年婦女是一個話嘮,她還算是客氣的說道。
“不是,我真的是來這里收賬的,你進去跟里面的人說一說,他肯定會出來迎接我的!彼寰壷貜托缘恼f道。
“我找份工作不容易,你還是饒了我吧!敝心陭D女打量著隋緣,肯定的說道:“這里的人肯定不會欠人錢的,你再找個其他的理由再來吧!
說完,中年婦女轉身就要離開了。
隋緣郁悶了,這里面不就住著一個退休的老干部嗎,就算老干部一生清廉,也會欠人人情啊。
“小胡啊,你又在外面說什么呢!眲e墅內,一個年近七十歲的男人坐在沙上,戴著一副老花鏡,正在看今天的報紙,而他的面前還放著一杯咖啡,正冒著熱氣兒。
“年老,外面又是一個求見你的,說你欠了他的錢,他是來收賬的!敝心陭D女不客氣的說道:“您是什么人啊,多少人給您送錢,您都不收,怎么可能欠別人的錢!
“這話我愛聽,我這一生啊,不見得做了多少英明的決定,但是,清廉還是有的!蹦昀鲜值靡獾恼f道。
“就是,您這都已經(jīng)退下來好幾年了,他們還像是瘋子一樣的找您,還不是因為您的學生都在重要的崗位上繼續(xù)工作著,一個個的有事不按照正常的程序來,非得找捷徑,我就見不得這樣的人!敝心陭D女鄙夷的說道。
“沒錯,做人就要清正,以后這樣的人,不用見,也不能見。”年老肯定的說道。
“我就最敬佩的就是你這一點了!敝心陭D女豎起大拇指。
聽到這句話,年老推了推眼鏡,樂得眉開眼笑,不過,他卻在這個時候,皺了皺眉頭,似乎想起了什么,確認的問道:“小胡啊,你說這個人是來討賬的,說是討錢了嗎?”
“討賬不就是討錢嗎?”中年婦女不以為然的說道。
“討賬可不一定是討錢哦!”年老微微一愣,然后摘了眼鏡,道:“我出去看看,到底是誰……”
“年老,您不用親自出去吧!笨吹侥昀先绱伺e動,已經(jīng)照顧他接近十年的中年婦女驚訝了,要知道,來這里的人,都是身居要位的達官顯貴,即使如此,年老也沒有出門迎過一次,但是,一個討賬的,居然讓他親自出去了,再聯(lián)想到他皺眉頭的細節(jié),中年婦女似乎意識到了問題。
“你沏好茶!蹦昀匣仡^看了一眼中年婦女,直接說道:“準備最好的茶!
“是!甭牭侥昀系脑,中年婦女徹底的震驚了,要知道,那些達官顯貴來,年老也沒有讓他沏最好的茶,一個年輕輕的來求人辦事的青年,居然被以最高規(guī)格來招待,顯然還沒有見面,不知道他的身份,但是,她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看走眼了。
年老出了門,來到院子里,隔著門看到了站在門外的隋緣,他冷冷的說道:“你來收什么賬?”
“老賬!币姷侥昀虾,隋緣覺得這個人氣度不凡,雖然已經(jīng)年代七十了,可是,依然表現(xiàn)出足夠的上位者的氣勢。
“有多老?”聽到隋緣的話,年老沒有任何的意外,也沒有任何情緒的外泄,他只是淡淡的問道。
“我是醫(yī)仙門的……”這時,隋緣只是報了自己的出身。
聽到隋緣的話,年老瞬間愣住了,轉而是面露喜色,他趕緊開了門,態(tài)度瞬間變得恭敬了,道:“請進,請進……”
“年老,您客氣了!边M了門,隋緣面帶笑容,并沒有東張西望的觀察著,而是客氣的說道。
“不管有什么事情,咱們進屋在說!蹦昀夏樕系男θ萦l(fā)的燦爛了,絲毫沒有領導的氣勢,而他也知道對方雖然看著年輕,但是絕對是高人,心里的那份倨傲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而作為普通人,到了年老的時候,最怕的就是死亡,而他的身體情況雖然還算健康,但是,小毛病總是不斷的,所以,醫(yī)仙門的人來了,這是他夢寐以求的事情。
說起這個醫(yī)仙門,那還是年老在任的時候,自己的兒子病發(fā)了,那個時候,他權勢依在,逛遍了各大醫(yī)院,卻愣是沒有辦法治好愛子的病,最后,一圈下來,非旦沒有治好,還被判了死刑了,整個人已經(jīng)不行了,醫(yī)院也讓準備后事了,就在這個悲痛之際,機緣巧合的是,他居然遇到了仲原,仲原在這里忙了大半個月,終是把年老的愛子從死亡線拉了回來,這讓年老見識到了中醫(yī)的厲害,也改變了他對中醫(yī)的態(tài)度,當然了,那個時候,他為官清廉,住的是筒子樓,哪里有現(xiàn)在的別墅,本身為愛子治病就欠了別人的錢,再要給仲原錢,他是真拿不出來了,誰曾想,仲原根本就不要錢,只要管吃管喝就好了,著實讓他意外了,所以,即使如何自己的兒子發(fā)達了,也給自己買上別墅了,但是,他的心中始終惦記著這個事兒,一刻也不敢忘記,而他也讓人找過,但是,醫(yī)仙門的名號,根本就沒有人聽過,而仲原更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最后,根本就找不到人,所以,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依然是年老的一塊心病,如今年老了,毛病多了,這塊心病反倒越來越大了,所以,但凡是說討債的,他都留了個心眼兒,如今,還真讓他給碰著了,只是,他知道這個人不是仲原,而從年歲上來看,這個人明顯是仲原徒弟之類的,即使如此,他也尊為長者,不敢有絲毫的不敬之心。
隋緣也能感覺出來年老的真心,如果客氣了,反倒讓人覺得自己不實誠了,所以,他一路就跟著年老進了別墅,然后,他就聞到了淡淡的茶香,沁人心脾的味道一經(jīng)入鼻,他就感嘆道:“不錯,不錯,這是頂級的大紅袍,不多見啊,不多見……”
“小兄弟也懂茶啊,僅憑幾近無有的味道,就能聞出是大紅袍,高,實在是高。”年老由衷的佩服道。
“應該是母樹上的葉子吧!彼寰壐鶕(jù)味道判斷出,這不是普通的大紅袍。
“是的。”年老嘆了口氣,道:“可惜了,泡了這壺之后,就沒有了,不然的話,我也送給你一點兒!
“能喝上,就已經(jīng)不錯了!彼寰壱膊豢蜌,坐下后,就端是茶杯,聞一聞。
“怎么樣?”年老小心奕奕的看著聞著茶香,品著茶葉的隋緣。
“茶好,人更好。”隋緣輕輕的抿了一口,意味深長的說道。
看著交流的兩個人,中年婦女徹底的震驚了,一直以來,她都以能到這幢別墅里工作為榮,也見過了大大小小的有身份的人,他們所受到的最高規(guī)格的待遇,也不過是與年老持平而已,誰能想到,一個貌不驚人的年輕小輩兒,居然讓年老如此重視不說,還陪著小心,著實讓人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不過,她倒是有眼力界兒,伺候好了之后,就躲到一邊了,不再聽兩個人談話。
“謝謝!蹦昀下牭剿寰壍脑,他點了點頭,嘆了口氣,道:“可惜老了,不然的話,我還想繼續(xù)為人民服務!
“我也是人民啊,不如為我服務吧。”隋緣咧了咧嘴角,半開玩笑的說道。
“你是高人,有什么需要我這種世俗之人做的呢!蹦昀香读算叮舶腴_玩笑的說道。
隋緣也是坦率,如此這般,這般般如此的把事情說了一遍,最后,他說道:“違法亂紀的事情,我不會找您的,我?guī)煾刚f了,您是好官,明白官兒,所以,我只求想讓你幫我聯(lián)系幾個人,我跟他們談一談……”
“這算是什么違法亂紀!甭牭搅怂寰壍脑庥觯昀弦彩橇x憤填膺,大罵高家人心術不正,惡意競爭,罵完之后,他才主動的說道:“你把名字給我,我給你聯(lián)系這些人,就讓他們到我這里來,你在這里談就可以了。”
“這不太好吧,畢竟,你學生遍地,如果我在這里談,搞得好像是我用你的身份來壓他們似的!彼寰売樣樀男α诵,不好意思的說道。
“就壓他們了,能怎么著了,一個個的不肩負著社會職責,唯利視圖……”年老十分的氣憤,轉而道:“我也有點私心,你在這里等他們,這段空閑的時間,能不能替我檢查一下身體……”
說完,年老反倒是不好意思了。
聽到這個答案,隋緣也愣了,隨即他笑了,道:“這算是什么私心啊,我就是醫(yī)生啊,而且還是有證的中醫(yī)呢!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甭牭剿寰壘尤粵]有拒絕,年老的心情大好,他當即打了個電話。
這是一個私人電話,接到電話的那個人一看是年老打來的,一臉的恭敬,立即接了電話,道:“老師,有事您請吩咐。”
“小張啊,我想找?guī)讉人,你把他們都找到了,然后你一起把他們送到我這里來。”年老吩咐的說道。
“沒問題,我這就去辦,你把名單和住址給我,我這就去給你找去!毙埞Ь吹恼f道。
“有的有地址,有的只有一個名字,不過,他們應該住在咱們上京一些好的酒店里,人去打聽打聽,把他們接來!蹦昀险f道。
“這個,我需要一點時間。”小張沒有任何的猶豫,只是如實的說道。
“十二點之前,把他們全部請來!蹦昀厦畹恼f道的。
“是,保證完成任務!毙埾乱庾R的挺直了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