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慕雅楓和商海龍分成了兩拔兒,商海龍帶著阮元去了他空著的公寓,而隋緣則和慕雅楓上了出租大哥的出租車。
“你想不想知道以前的事情?”坐在車?yán)铮窖艞髅鎺θ莸模堄信d致的說道。
“不想。”隋緣閉著眼睛,直接拒絕了慕雅楓的話。
“在我還沒有結(jié)婚的時候,那個時候,還是學(xué)生時代,商海龍就看好了我,一直追了我三年半,直到我結(jié)婚了,他才放手。”慕雅楓慢吞吞的說著。
隋緣閉著眼睛,認(rèn)真的聽著慕雅楓的過去,但是,他卻沒有插嘴尋問的意思。
“喂,你給點反應(yīng)行不行?”看著如同死豬一樣抗議的隋緣,慕雅楓推了他一把,嬌嗔的說道。
“哦。”隋緣睜開了眼睛,自信的說道:“這個商海龍也夠郁悶的,挺不錯的人兒,非得追一個優(yōu)于他的女人,真沒有眼力界兒。”
“哈哈……你這是贊美我嗎。”慕雅楓輕輕的點了點頭,高興的說道。
“你說呢?”隋緣嘴角一咧,順手摟住了慕雅楓的腰,他慢吞吞的說著,道:“反正,他是沒戲了。”
“對了,我還沒有跟你說過商家老三的事情呢。”被隋緣僂著,慕雅楓輕輕的靠在隋緣的身上,她突然坐直了腰,徑直的說道。
“商家老三不會就是商海龍的三叔吧?”隋緣聯(lián)想著說道。
“沒錯,要說這商家啊,也是大戶人家了,聽說從祖輩就是了,到這一輩兒,商家弟兄三個,個個都是億萬富豪了,特別是這個商家老三,極有做生意的頭腦,前幾年,他的錢沒有地方投了,做涉足了珠寶行業(yè),沒有想到,他根本就不懂,雇的經(jīng)理也是一個二把刀,甚至他還把其他領(lǐng)域的一些辦法用到了珠寶行業(yè),這樣一來,就壞了規(guī)矩,甚至直接得罪了高家,這些年來,雖然高家一直在給他們供貨,但是,始終是后娘養(yǎng)的,時靈進(jìn)不靈的,而商家老三的脾氣急,甚至想聯(lián)想著董家,把高家給替掉,不曾想,這件事情走漏了消息,最后,讓商家老三賠了一大筆,至少,商家老三和高家的仇恨算是結(jié)下了。”慕雅楓粗略的介紹著情況。
“能繞過高家的渠道,還能繼續(xù)生存,看來這個商家老三還是有幾分能力的。”聽著慕雅楓的介紹,隋緣喃喃的說著,此時的他,已經(jīng)對于珠寶領(lǐng)域十分了解了,知道渠道的重要性,如果沒有進(jìn)貨渠道,基本就等于人斷了食糧了。
“哪斷了,沒斷的。”慕雅楓輕輕的嘆了口氣,認(rèn)真的說道:“要不怎么說,這商家老三很有魄力呢,大丈夫能屈能伸,既然事情敗露了,他倒是能忍氣吞聲,割地賠款,讓高家恢復(fù)了對他的供貨,畢竟,高家也不能放著錢不掙,不是嗎。”
“還有這一出呢,這倒是一個有意思的人。”隋緣眼前一亮,覺得商老三蠻有意思的,同時,他又追問道:“你不是說,高家又給他斷貨了嗎?”
“這你還想不明白啊?”聽到隋緣的話,慕雅楓翻了個白眼兒,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道:“這還不都是你惹的貨嗎。”
“我又不認(rèn)識商老三,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隋緣不以為然的說道。
“其實,被斷貨的人不止商老三一個,只要跟高家關(guān)系不好,或者一般的商戶,都會受到限制。”慕雅楓幽幽的嘆了口氣,道:“高家做事,真是滴水不漏。”
聽到這里,隋緣算是聽明白了,高家這是用貨物壓著這些人,讓他們知道高家的重要性,如果膽敢跟自己合作的話,以后他們的日子就難過了,這樣的取舍,所有人都知道該如何選擇,這招隔山打牛,著實厲害的很,不過,隋緣并不在意,畢竟,即使沒有高家的貨,他的新店也開得好好的,只是,這時,他一咧嘴角兒,道:“這商老三的鼻子可真靈了,肯定是聞到了不同尋常的味道了。”
“這一點,你還真說對了,他這個人,極為敏銳,一絲一毫的異樣,都能發(fā)現(xiàn)了。”慕雅楓十分肯定的說道。
很快的,司機(jī)大哥就把車開到了一個私人會館的前面,他停好車,并沒有說什么。
與其說這里是一個私人會館,倒不如說,這里是一處民居,關(guān)鍵的是,這處民居處在市中心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這也足以說明這個地方的老板的實力,也足以說明,來這里消費的人的能力。
“慕小姐,您來了,里邊請……”進(jìn)了這家沒有名字的私人會館,一名經(jīng)理模樣的人看到了慕雅楓,露出職業(yè)性的笑容,恭敬的說道。
“商老三來了嗎?”慕雅楓并沒有立即進(jìn)去,反而徑直的問道。
“三爺已經(jīng)到了,正在里面等著您呢。”這時,經(jīng)理如實的說著,他的眼睛卻在觀察隋緣,覺得陌生,一時間不好稱呼什么。
“我知道了。”慕雅楓點了點頭,然后示意經(jīng)理可以離開了。
經(jīng)理很聽話的忙自己的事情了,甚至,他再也沒有轉(zhuǎn)頭的意思,更沒有多看一眼隋緣。
“商海龍的三叔,他的大號就叫商老三嗎?”這時,隋緣咧了咧嘴角,饒有興趣的問道。
“沒錯,雖然他家祖輩都比較有文化,但是,在那個特殊的年代,這樣一個名字,比較接地氣,所以,商老大,商老二,商老三,就成了這三兄弟的名字了。”慕雅楓淡淡的說著,顯然,并不認(rèn)為這是一件好笑的事情了。
“咱們進(jìn)去吧。”隋緣四下看了看,這里的院子也十分的普通,并沒有什么特別好玩或者好看的東西,所以,他主動的提議道。
可是,這種感覺一進(jìn)里面,就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可以說,里面的每一個細(xì)節(jié),都處理的很好,該圓的地方圓,該方的地方方,絕對不會出現(xiàn)巔倒的情況了。
一路行來,慕雅楓帶著隋緣進(jìn)了一家包間。
這里面的裝修倒也不是家居裝修,反倒是類似茶館似的,或者說,這是古代的裝修風(fēng)格,門口處擋著一個縷空屏風(fēng),看不到里面的情況,而里面是一張八仙桌兒,以及一些博古架兒,上面放著一些精美的瓷器,甚至說,還有一些繁體字的書籍。
此時,在大廳里坐著一位五十多歲的男人,這個男人看起來比較瘦,一雙眼睛很有神兒,身上穿的是灰色的西裝,讓他看起來更像是現(xiàn)代人,而非是文人雅士,此時,他的面前放著一杯已經(jīng)沏好的雨前龍井,也不見動一動,而他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一塊石頭上。
這是一塊蒙頭料子,從外表看,大概有籃球那么大小,外表呈青黑色。
“三爺,您早到了?”就在商老三全神貫注的在看石頭的時候,慕雅楓和隋緣進(jìn)了包間里,還沒有走出屏風(fēng),慕雅楓便咯咯的笑著。
“我做東,我豈能遲到了。”聽到慕雅楓的聲音,商老三的嘴角泛起一抹弧度,他高興的說道。
也只是一個對話的空夫兒,隋緣和慕雅楓便出現(xiàn)在大廳里。
此時,隋緣才真正的看清了所謂的商老三,確實是老三了,身高并不高,大概不到一米七的模樣,可是,他眼睛里的光芒,卻在說明這不是一個簡單的人,這時,隋緣倒也客氣,主動的說道:“三爺好。”
“你就是隋緣吧,久爺大名,如雷貫耳啊。”商老三點了點頭,如實的說道。
“從何說來?”來到大廳的中間,隋緣面帶笑容,自然的問道。
“其實,我關(guān)注你很久了。”商老三示意兩個人坐下,他直接道:“只要跟高家有過節(jié)的人,我都會關(guān)注,而你的行為,已經(jīng)讓我認(rèn)定了,你跟高家肯定勢同水火。”
“這么說,三爺跟高家也有過節(jié)了。”隋緣半開玩笑的說道。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所以,咱們從某種層次上來說,應(yīng)該是朋友了。”商老三認(rèn)真的說道。
“我看未必吧。”隋緣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這次行業(yè)大會,明顯是針對我來開的,到時候,所有的人齊齊的朝我發(fā)力,一個不好,我就有可能粉身碎骨了,有我這樣的朋友,忙兒幫不上,倒有可能濺一身的血。”
“這怎么可能呢。”商老三輕笑一聲,不以為然的說道:“小兄弟,你看看桌子上的這塊石頭,有沒有價值呢?”
“考我?”隋緣嘴角一咧,徑直的說道。
“我要投資,你總得展現(xiàn)點高價值給我看呀,不然的話,到時候真的錢沒有賺著,還弄一身的下水,那我圖了什么呀?”商老三倒也磊落,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擔(dān)憂。
“理解理解。”隋緣點了點頭,并沒有觸摸石頭的意思,只是靜靜的坐在凳子上,便一言不發(fā)了。
這個時候,慕雅楓主動的開口了,道:“三爺啊,你這樣未免太唐突了吧。”
“非常事情,非常手段……”商老三倒也豪爽,道:“我既然能把你們請來,就說明了我的態(tài)度。”
這時,商老三表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
“你就看一看這塊石頭吧。”慕雅楓知道隋緣的本事,所以,她央求的說道。
“這塊石頭是多少錢買的?”聽到慕雅楓的話,隋緣倒是很給她面子,于是,他輕描淡寫的問一句。
“我從西域,花了二十萬買回來的。”商老三底氣十足的說道,雖然他是一個不缺錢的主兒,但是,如此表達(dá),足以說明,他很看好這塊石頭。
“哦。”隋緣點了點頭,然后嘆了口氣。
見隋緣如此表情,商老三猶豫了,不禁道:“是開漲,還是開跌?”
“跌。”隋緣簡短的說道。
“不可能。”商老三斷然說道:“我已經(jīng)讓數(shù)位老師傅看過了,他們都說會開漲。”
“解開看看不就知道了嗎?”慕雅楓望了商老三一眼,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