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包豬仔的一雙眼睛差點瞪出來,他不敢相信的望著隋緣,在他看來,隋緣輕蔑的表情完全是認真的,可是,他明明是一副高人的模樣,怎么會說出如此不知輕重的話呢,這一點,他無論如何想不明白,難道說,他根本就不了解行情,只是憑借著主觀意斷,就知道江湖派可以打得過,或者壓得過協(xié)會派呢,這時,他不由得苦笑了,無奈的注視著隋緣,張了張嘴,竟然沒有說出話來。
“不用用這副表情看著我吧!彼寰壙粗陌i仔,他咧了咧嘴角,輕描淡寫的說道:“不就是一個協(xié)會派嗎,幾個做生意的人而已!
“你是真不懂行情還是假不懂行情?”包豬仔咳嗽兩聲,他認真的問道。
“懂又怎么樣,不懂又怎么樣?”隋緣平靜的注視著包豬仔,不以為然的問了一句。
包豬仔又打量了隋緣一會兒,他輕輕的嘆了口氣,道:“古玩圈,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或多或少的都有些聯(lián)系,而且,雖然幫派不同,圈子不同,但是,終歸是做一個行業(yè)的,多數(shù)時候,在沒有競爭的時候,是要互相幫助的,畢竟,古董這種東西,淺在的買家并不多!
“你的意思是,江湖派跟協(xié)會派的關系也不錯嘍?”隋緣聽出包豬仔的話里話外的意思。
“當然,我們江湖派,跟哪方面的關系都不錯!边@一點,包豬仔十分自信的說道。
“看來,咱們的朋友是做不成了!庇挠牡膰@了口氣,隋緣不無感嘆的說道。
“為什么這么說呢?”包豬仔不解的望著隋緣,古怪的問了一句。
“你也知道,我跟協(xié)會派有矛盾了,如今,他們要整我,我自然不會不反擊,現(xiàn)在,我需要盟友!彼寰壍恼f著。
“如果你有能力通過我的測試的話,我倒可以引你進江湖派。”聽到隋緣的話,包豬仔沉默了一會兒,在他看來,一直以來,他們江湖派都受制于協(xié)會派,一方面要面臨著海外的風險,另一方面,還要受著國內的壓榨,可以說,他們很多時候是出力不討好的,所以,隋緣既然決定挑頭兒,他倒不介意推波肋瀾一把,當然了,這要看看隋緣到底有沒有這個實力。
“我可不加入你們江湖派。”聽到包豬仔的話,隋緣當即拒絕了。
包豬仔微微一愣,然后搖了搖頭,道:“我不是要拉你入行,而是測試一下你的能力,如果你的能力夠的話,我就把你引鑒給我的師父,到時候,如果他老人家同意的話,在我們江湖派的圈里,自然會有大把的朋友愿意與你互惠互利!
“怎么,你還有師父?”聽到包豬仔的話,隋緣微微一愣,不解的說道。
“當然了,在江湖派中,我只是一個外圍成員罷了!卑i仔嘴角一咧,坦誠的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帶我去通過測試吧!彼寰墢街钡恼f道。
“你就不問問是什么測試嗎?”看著自信的隋緣,包豬仔詫異的問了一句。
“不管是什么測試,只要是關于古玩的,就沒有我不能通過的!彼寰壥肿孕诺恼f道。
“好,你們等等我,我收攤了,就帶著你們見我的師父!睂τ谒寰壸孕,包豬仔并沒有輕視,更沒有嘲諷的意思,畢竟,在他看來,隋緣是一個真有本事的人,即使他不找來,用不了幾天,他也會去主動的測試他的能力,如果達到要求的話,江湖派也會主動的尋求合作。
也就是半個小時的時間,包豬仔便收拾好了攤子。
“需要開車嗎?”看著輕松的包豬仔,隋緣主動的尋問道。
“不用,也就十幾分鐘的路!边@時,包豬仔看了看隋緣停在不遠處的奧迪A6,他嘴角一咧,道:“這么好的車,也沒有人敢碰。”
隋緣和西北狐跟著包豬仔一路向南直走,大約十分鐘的路程后,在一處普通的民房前停下了。
與滿是鐵元素的房子不同,這間房有些老舊,所有的窗戶和門,都是木制的,房子周圍也要比其他地方要干凈許多。
當然了,這里與其他地方最大的不同就是靜,沒錯,就這片方寸之地,透著與眾不同的氣息。
“這就是我?guī)煾傅淖√幜恕!痹陂T外,包豬仔停下腳步,轉看著隋緣,道:“你們在這里等一會兒,我進去通報一聲!
“好的!彼寰夵c了點頭,并沒有任何的疑問。
“好有規(guī)矩……”看著離開的包豬仔的背影,西北狐幽幽的說了一句。
“越有規(guī)矩,說明他們的本事越大!彼寰壍淖旖欠褐鵂N爛的笑容,他開心的說道。
“為什么這么說呢?”西北狐詫異的問了一句,不解的問道。
“懂規(guī)矩的人,知道自己多大,有多少的本事,為人比較踏實,這樣的一群人聚在一起,即使本身沒有多大的能力,加在一起,也是不可忽視的一股子力量,而他們是江湖派,做的是海外的買賣,如果這些細節(jié)都做不好的話,那證明他們沒有什么本事!彼寰壵J真的說道。
“歪理。”西北狐不以為然的說了一句。
小院內。
一個老人正在打著太極拳,乍看之下,發(fā)勁迅猛,動作行云流水,顯然是陳拳的路數(shù)兒。
此老者看著七十歲左右,頭發(fā)已經白了大半兒,卻閃著亮光,而他的身形也不胖,確切的說,應該是瘦的那一種兒,看他的拳架,逢轉必沉,動作一氣呵氣,沒有任何的斷力,顯然,修為已經不淺了。
包豬仔站在了旁邊,一直等到老者把拳打完了,才恭敬的說道:“師父,隋緣到了。”
“請他進來吧。”聽到包豬仔的話,老者調息完畢后,眼睛睜開,平靜的說道。
“是。”包豬仔微微一頓,要知道,他師父很少說請字兒,尤其是對年輕人,沒有想到,對隋緣居然說了請字兒,足見他對他的重視。
“師父剛練完拳,請你們進去。”來到門口,包豬仔看著平靜的隋緣,主動的說道。
“麻煩包大哥了!彼寰夁至诉肿旖牵诎i仔的身后,進了院子。
這是一處小院兒,院子大概有一百十二平米,東邊栽著葡萄,下面是一個小亭子,占去了不少的位置,而西邊,就是一個平坦的練功場。
此時,老者坐在小亭子里,已然倒了三杯茶水,他獨自一人坐在那里。
“您就是包大哥的師父吧!笨吹嚼先撕,隋緣并沒有坐下,而是尊敬的說道。
近身之后,老人才打量著隋緣,他目光灼灼,連連點頭,稱贊道:“早就聽說隋先生年少多才,今日一見,果真是名不虛傳!
“您的修為也不淺,要我看,已經達到化勁中品的層次了吧。”隋緣微瞇著眼睛,肯定的說道。
“好眼力!崩险唿c了點頭,認真的說道:“自打五旬開外,達到化勁中品后,便再無進境,想來,資質也就是如此了。”
“這倒不一定,如果您老再輔修丹道的話,相信還會有所提高。”隋緣徑直的說道。
“修仙之路,沒有明師相傳,談何容易。”老者幽幽的嘆了口氣,然后道:“請坐!
隋緣和西北狐坐下了,而包豬仔卻站在一旁侯著。
“不知道二位找我來,有何事情?”這時,老者把茶遞到了隋緣面前,然后淡淡的問道。
“我想當協(xié)會派的老大,還要仰仗您的力量!彼寰壍挂膊豢蜌,直截了當?shù)恼f道。
“當老大,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甭牭剿寰壍脑,老者并沒有贊美,也沒有輕視,他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靜等著隋緣接下來的話。
“其實,我也是被趕著上架了,沒有辦法的事情,他們要整我,我再沒有點動作,他們還以為我好欺負呢。”隋緣十分無奈的說道。
“你的事情我們已經聽說過了,換作是我在這個年齡,我也會打掉他們!崩险咻p輕的點了點頭,然后肯定的說道。
“是吧,當真是欺人太甚了!彼寰壛x憤填膺的說道。
“不過,協(xié)會派的勢力不小,即使我們江湖派幫助你,也不見得就有什么……”老者不緊不慢的說道。
“多個朋友就好,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會損朋友的利益的。”隋緣倒也坦誠,十分誠肯的說道。
“首先,咱們得成為朋友,才能談其他的,不是嗎?”老者的嘴角浮現(xiàn)一抹淡淡的笑容,由衷的說道。
“我來這里就是為了交朋友,我聽包大哥說,要經過測試的,才有資格成為朋友。”隋緣徑直的說道。
“我們盜掘江湖派,雖說有些良莠不齊,但是,大部分人都是正派人士,成為我們的朋友,至少可以一呼百應,互相幫襯,而且,保證不會計較得失!崩险呤挚隙ǖ恼f道。
“得到你們的支持,在古董圈子里,自然可以站得穩(wěn)。”隋緣點了點頭,肯定的說道:“不過,現(xiàn)在最要緊的是,咱們成為朋友,不是嗎?”
“年輕人,還是急了點!崩险咝χf道。
“沒有辦法的事情!彼寰墴o奈的攤了攤手,道:“刀都架到脖子上了!
“高家的招數(shù)確實咄咄逼人!崩险咻p輕的點了點頭,然后道:“其實,咱們的測試很簡單,就是在武功、技術和財富上,做一定的測試。”
“武功?”聽到老者的話,隋緣問了一句。
“沒錯,咱們江湖派的朋友,一定的防身術是要具備的!崩险呤挚隙ǖ狞c了點頭,緊接著,便輕松的說道:“不過,這一點,咱們可以忽略了,以我的眼光來看,你最少也是化勁期的修為,在普通人中,也是高手中的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