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這群人居然這么識相。”少年點著手里的票子,撇了撇嘴,道:“才十五張,有點少啊。”
“拿了錢,趕緊走人。”西北客棧內,看著緊閉著的房門,西北狐命令道。
“聽你的,老大。”少年回頭看了一眼,戀戀不舍的抬步離開了。
西北狐看了一眼,也要抬步,但是,這個時候,她卻站在了原地。
“進來吧,門沒有關。”就在西北狐駐足而立的時候,隋緣坐在房間里,靜靜的說了一句。
西北狐的耳朵動了動,聽得清清楚楚,她猶豫了一下,然后推開了隋緣的房門,隨著吱的一聲,房門推開了,她見到里面只有隋緣一個人后,不禁愣了一下,然后還是邁開步子,進了房間。
“你就是西北狐吧?”這時,隋緣打量著進來的女人,此人長得嬌小靈瓏,大約一米六出頭的個子,五官雖然清秀,卻帶著一種大漠的粗糙,而她的眼神里卻帶著絲絲的堅毅,最讓人奇怪的是,即使在炎熱的夏天,她也穿著一個大斗篷,想來,是西北夜間相對較涼的緣故。
“你就是那個厲害的人物兒。”西北狐來到隋緣的對面,坐下了,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道:“店老大沒有說謊……”
“你們是一伙的嗎?”隋緣波瀾不驚的問道。
“不是,他只是見我們可憐,就時不時的給我們一點提醒罷了。”西北狐緩緩的說道。
“強盜還有說自己可憐的。”隋緣輕輕的搖了搖頭,不可思議的說道。
“我們不是強盜,相對于其他人來說,我們還是很溫柔的……”對于隋緣的話,西北狐直接否定了。
“且不論咱們的身份,我發現你身上有股子熟悉的氣息。”隋緣平靜的注視著西北狐。
“同感,就是因為這個,我才留下了。”西北狐略微沉吟,然后死死的盯著隋緣,道:“你跟白虎幫是什么關系?”
“白虎幫?”隋緣微微一愣,雙手一攤,道:“我是白虎幫的老大。”
“放屁!”聽到隋緣的話,西北狐頓時站了起來,俯視著隋緣,聲音突然變得冷厲了,道:“你跟白虎幫到底是什么關系?”
“什么關系也沒有!”隋緣攤了攤手,他幽幽的嘆了口氣,道:“我只是感覺你跟我朋友的氣息很像,所以,我就覺得你也是白虎幫的人。”
“你朋友是白虎幫的,姓誰,名誰?”西北狐擲地有聲的問道。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他的名字……”隋緣微微一怔,他當真不知道白虎幫主的名字,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
“不管你是不是白虎幫的人,在這個西北鎮,你最好還是老實點兒。”審著隋緣,西北狐記住了隋緣的模樣,然后毅然的轉身,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隋緣坐在原地,沒有要動一動的意思,他能清楚的感覺到西北狐是一位練家子,而且傳承的是白虎幫老大的白虎功,只是,在她的身上,多了分女性的陰柔而少了分男性的陽剛之氣而已,至于兩個人的關系,也就呼之欲出了,只是,讓他想不明白的是,堂堂白虎幫老大的親傳弟子,怎么會在西北鎮當一個小頭領呢,莫非是白虎幫內部出現了問題嗎?
帶著這樣的疑問,隋緣進入了夢鄉,這一覺,他睡得極為踏實。
第二天,五點的時候,隋緣睡醒了,他來到西北客棧的大廳里,店老板依然像往常一樣,趴在柜臺上。
看到隋緣下來之后,他少有的露出一絲笑容,道:“您起得真早。”
“你也是呢。”隋緣伸了個懶腰,他緩緩的說道:“我昨天在店里見到了西北狐,長得很俊俏的一個小姑娘。”
“是啊,很漂亮的一個姑娘,可惜了……”店老板輕輕的嘆了口氣,拿起抹布,輕輕的擦著柜臺。
“你了解她嗎?”隋緣徑直的問道。
“不了解。”店老板搖了搖頭,接著道:“西北鎮的關系極為復雜,各路人馬來去匆匆,想來,能夠留在西北鎮并建立起名號的人,從來就沒有能夠堅持過五年。”
“為什么?”隋緣問道。
“這里每過五年,就會有神秘人出現,進行重新洗牌。”店老板幽幽的嘆了口氣,喃喃道:“都是錢惹的禍。”
“你是說山里的寶藏嗎?”這時,隋緣直截了當的說道。
店老板望了眼空空如野的街面,然后緩緩的說道:“山里肯定有寶藏,但是,誰也不知道寶藏具體藏在哪里,而多方勢力都在觀察著這個寶藏,寶藏沒有發現還不要緊,一旦發現了,必然會引起血光之災。”
“這跟建立名號有什么關系?”隋緣詫異的問道。
“每一個有名號的人,背后都有一股支持他們的勢力,可以說,他們只是某種力量或者權力的延伸而已。”店老板緩緩的說道,像是在說家常往事一樣。
“為什么要在五年這個節骨眼上進行重新洗牌呢?”隋緣再次問道。
“或許,每過五年,探寶的進行程就會有一定的進展吧,沒進展的一方,就會出手制止……”店老板猜測的說道。
“西北狐是哪一方的勢力呢?”隋緣再次問道。
“年輕人,你問得太多了……”聽到隋緣的話,店老板及時的閉嘴了,同時警告著隋緣。
“西北狐表面上來看,無任何的勢力,但是,她是白虎幫的成員。”就在店老板沉默的時候,一道女音傳進了西北客棧內。
順著聲音望去,是一個穿著長褲,身著一件小馬甲,戴著一頂的圓帽,開著一輛JEEP大切諾基的美女,此人正是提前來到西域的秦月月。
進了西北客棧,秦月月隨意的說道:“給我來一杯伏特加。”
“好的。”見到秦月月后,店老板好像有了精神,在酒柜上拿了一瓶伏特加,給秦月月倒了一杯。
“他是我的朋友,叫隋緣……”秦月月向店老板介紹著隋緣。
“您這位朋友,著實與眾不同。”店老板由衷的說道,同樣給隋緣倒了一杯伏特加,道:“這是我送給你的……”
“接著說說剛才的事情吧。”隋緣把話題拉了回來。
“就像店老大說的,這里的勢力錯宗復雜,不僅有本地的,中原的,甚至還有外國的,所有人的眼睛都盯著山里的寶藏,但是,除了正常的考古,任何官方勢力,都不得入內……”秦月月淡淡的介紹道。
“咱們也算是官方勢力,為什么可以進入其中呢?”隋緣不解的問道。
“因為這一陣子,正好是五年之期,稱著混亂之際,各方面會稍微松一些。”秦月月呷了一口酒,淡淡的說道。
“你是說,這里會有大的PK嗎?”聽到秦月月的話,隋緣微微一怔,不禁問道。
“不要緊張,只要你不隨意插手,這里的人不會對你怎么樣的。”這時,秦月月的嘴角微勾,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道:“除非,你想做這里的老大……”
“只要打敗了所有的人,自然就能做這里的老大。”隋緣一攤手,無奈的說道:“我可不想找這樣的麻煩。”
“所以,不管如何,都不能插手這里的事情,本地有一套成熟的生活體系,外人不能干預。”秦月月再次提醒著隋緣。
“咱們今天還能進山嗎?”對于探險,隋緣是絕對的外行兒,于是,他主動的尋問專家的意見。
“今天不行了。”秦月月又喝了一口酒,道:“里面封山了,只能等再次開山,咱們才能進去。”
“為什么卦山呢?”隋緣像是一位小孩子,問題不斷。
“因為這里明天開始就會有PK了。”說話的是店老板,他緩緩的說著,像是在說一件,事不關己的小事而已。
“不明白。”隋緣輕輕的搖了搖頭,也喝了一口酒,只覺得酒入喉之后,化作一團火,在燃燒著他。
“這里最大的幫派是白虎幫,放在以前,是白虎在主導著這里的一切,可是,最近一兩年,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白虎幫突然淡出了人們的視線,于是,這里就成了群雄割劇的樂土了,一時間,大小幫派林立,可以說,是個人就可以拉山頭兒……”秦月月淡淡的說道。
“也就是說,西北狐是白虎幫在西北鎮的唯一成員了。”隋緣若有所思的說道。
“似乎,可以這樣說。”秦月月回憶往事,道:“自從白虎幫淡出西北鎮之后,他們之前的堂口就遭受到了各路人馬的沖擊,我估計,西北狐是被遺落在西北鎮的,要不然,她也不會帶著一幫孩子在這里混。”
“哦。”隋緣若有所思,靜靜的喝著酒。
“對了,學生們都安排好了嗎?”喝了一會兒酒,秦月月突然問道。
“都安排好了,只是,他們不太適應這里的環境,如果真有大PK的話,恐怕會嚇著他們。”隋緣苦笑一聲,感嘆道:“我也沒有想到,這里居然如此彪悍。”
“是挺彪悍的,也挺爽快的,不是嗎?”秦月月展顏一笑,聳了聳肩,輕松自然的說道。
“確實是異樣的爽快。”隋緣苦笑一聲,感嘆道:“真是富貴險中求了。”
“秦小姐,今天要在這里住店嗎?”店老板望著外面漸漸亮起來的天,他主動尋問道。
“還是原來那間。”秦月月點了點頭,說道。
“給您留著呢。”店老板把鑰匙遞到了秦月月的面前。
“有什么特別嗎?”隋緣問道。
“能看到明天的大PK而已。”秦月月輕描淡寫的說道。
隋緣:“強烈要求同房!”
秦月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