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瑤眨眼,辯解道:“人參只是死物,可曲楓跟李淳是一條性命啊。”
“呵。”蕭遇辰冷笑一聲,咬牙切齒的說道:“人參是死的,可人參可以救活人。而且瑤瑤,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李淳跟曲楓同時需要人參,也是其他人的算計。”
“算計?”曲瑤微微一怔,眉頭跟著皺了起來:“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先后讓這兩人重病,不得不拿出人參來救命。那么那些人的目標(biāo)是千年人參?”
蕭遇辰捏了捏曲瑤的臉蛋,“千年人參,哪怕是皇族也很珍貴。”
“可我調(diào)查過,另外幾個國家也儲存一定的千年人參。這種人參還是可以尋到的。”曲瑤神色有點疑惑,眉頭緊皺仔細的思索起來。
如果在現(xiàn)代,千年人參必然價值連城,因為現(xiàn)代的環(huán)境并不是特別的好,很多人參都被采摘了。
可這里是古代啊,在這個只有少部分人掌握知識的時代里,認(rèn)識人參的人并不算很多,那么絕大多數(shù)的人參必然能夠好好保存下來,如此一來,千年人參還是可以尋到不少的。
“他們有可能,只是為了你手中的人參。”
曲瑤微微一頓,目光縮了縮,她想起不久之前的那場刺殺,如果她跟蕭遇辰受傷了,那么為了救命,肯定要讓人拿來珍貴的藥材救命,而卻又因為曲楓已經(jīng)生病了,人參已經(jīng)用掉了,那么在這個情況下,他們就沒有藥材救命了。
曲瑤將自己剛剛想到的說出來后,臉色越發(fā)不好看了。
“對方應(yīng)該知道了,你體內(nèi)有著大夢千年的毒。”蕭遇辰低聲道,聲音里帶著一絲寒意。
曲瑤面色一緊,她體內(nèi)有毒的事情,就只有幾個人知道。
“暴露了嗎?”曲瑤表情嚴(yán)肅。
“應(yīng)該是。”蕭遇辰聲音里帶著殺意:“畢竟,某些人想要殺你,必然會讓人盯著你。那么你經(jīng)常熏香這件事,肯定隱瞞不了多久。”
曲瑤心頭發(fā)緊:“那個熏香里的材料。”
蕭遇辰的回答解開了曲瑤的疑惑:“有人參,也沒有人參!”
曲瑤懵逼了,“什么意思?”
“障眼法里有人參!”
聽到這,曲瑤一下子明白過來了。
兩人匯合后,曲瑤所用的熏香都是蕭遇辰準(zhǔn)備的,而對方的人在制作熏香之前,都會購買不少的藥材模糊藥方,如此一來,障眼法的藥方應(yīng)該是泄漏了。
通過這么一番分析,曲瑤大概猜測出,對方這一場算計的目的,是為了她。
“對方是誰?”曲瑤眉頭緊皺,想到背后一個一條蛇盯著,她就覺得不舒服。
“能夠做出這些,無外乎就那些人。”蕭遇辰神色越發(fā)冷漠了。
曲瑤跟著點頭:“是逃走的黎家嗎?”
“還不能確定,不過對方肯定推波助瀾了。”蕭遇辰肯定的說道。
“除此之外,對方很有可能跟楚后也聯(lián)系上了。”不然的話,曲楓的大夢千年也不可能出現(xiàn)。
“或許這也是障眼法!”蕭遇辰思索了片刻后,沒有認(rèn)同這個說法。
“你不認(rèn)同?”曲瑤有點意外。
蕭遇辰頷首,言語之間很肯定:“楚后沒有這么蠢,大夢千年是她的掌握的秘藥,若是真的是她拿出來,那她就在明晃晃的暴露自己。大梁現(xiàn)在可不適合再起紛亂。”
曲瑤托著下巴,思索了片刻,卻不認(rèn)同蕭遇辰的話,“不,我覺得很有可能就是楚后。她肯定覺得,我們會多想,然后主動給她洗清了嫌疑。實際上最大的可能就是,楚后用藥,渾水摸魚。”
蕭遇辰思索了好一會,不得不承認(rèn)曲瑤說的有道理,“如此一來,那咱們就得保留一個想法。”
蕭遇辰補充道:“我會讓人先按照楚后出手這條線來調(diào)查。”
“嗯。”曲瑤跟著點頭:“除了這個可能之外,還有一種可能是栽贓陷害。如果是陷害的話,又有誰能夠從楚后手中拿到大夢千年?”
“具體人選還未定,我會先讓人調(diào)查。”蕭遇辰垂下眼眸,眼底閃爍著冰冷的殺意:“最有可能是太子。”
曲瑤若有所思,卻沒有否決對方的話,這是一種可能。
等到討論完后,兩個人又跟著調(diào)整了一番人手,讓底下人按照這幾個方向調(diào)查人。
“最好能抓住黎家余孽。”蕭遇辰冷聲說道:“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這句話一點都不假。”
曲瑤抿了抿嘴,卻沒有反駁蕭遇辰的決定,如果這件事真的是黎氏余孽搞的鬼,那么他們就是敵人。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等到將一切都安排妥當(dāng)后,曲瑤累得不行。
這一天發(fā)生了不少的事情。
蕭遇辰瞧著曲瑤昏昏欲睡的模樣,當(dāng)即將對方抱入懷中,讓對方先睡一會。
“我再等等。”曲瑤打了個哈欠說道:“等你那邊暗衛(wèi)的消息。”
蕭遇辰揉了揉曲瑤的腦袋,低聲說道:“沒關(guān)系,你先睡吧。若是對方有消息傳來,我會告訴你的。”
曲瑤瞇著眼,看著面前的人,最終沒有拒絕,“好。”
窩在蕭遇辰的懷中,曲瑤很快就睡著了。
而在曲瑤睡著后,蕭遇辰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眼底的殺意怎么也止不住。
很快,馬車到了皇宮,蕭遇辰將懷中的人打橫抱起,然后放在床上。
曲瑤真的很累了,哪怕是這個時候也沒有醒過來,而且,龍床對她來說非常熟悉,她躺倒上面的時候,直接蹭了蹭,繼續(xù)睡了過去。
看著睡著的人,蕭遇辰神色很快緩和了下來,幫著對方蓋好被子后,他這才從內(nèi)室走了出來。
“主子。”衛(wèi)鞅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十二已經(jīng)給那些人驗身了。”
蕭遇辰恩了聲,低聲詢問道:“那些人是什么身份?”
“那些人身上,都有這個印記。”衛(wèi)鞅拿出了一張紙,放在蕭遇辰的手中。
“這!”等看清楚上面的印記后,蕭遇辰面色微微一變,他下意識以為自己看到了之前那幅地圖,可當(dāng)他細看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兩者還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