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嬌嬌軟軟,帶著撒嬌的味道。
蕭遇辰聽到曲瑤的話,整顆心微微一軟,直接將撲過來的人接住,兩個人在一旁的躺椅上坐下。
“我沒有生氣!”曲瑤強調道:“我只是心情很復雜!
“因為曲楓?”蕭遇辰若有所思。
曲瑤恩了聲,“我剛剛試探曲楓了,原來他跟我母親也有一段故事。劍客身受重傷,然被貌美女子所救,自此以后,那劍客就留在女子身邊報恩!
曲瑤眉頭微皺,“你說,曲楓怎么那么固執(zhí)?一次救命之恩,直接用一輩子來償還,F在還……”
“瑤瑤不想接受曲楓的報恩?”蕭遇辰很容易就明白了曲瑤的想法。
曲瑤點頭:“有恩情,自然要報恩?扇羰怯靡惠呑尤蟠穑@太過了!
或許是現代人的緣故,她對這個時代很多做法,敬佩的同時也無法認同。
“別氣,曲楓那家伙就是死腦筋!笔捰龀街苯诱f道:“不過,也是因為他的固執(zhí),才能夠在年紀輕輕就成為第一高手!
“是啊!鼻幉坏貌怀姓J,蕭遇辰說的有道理:“想要在某一方面有成就,專注是必不可少的!
曲瑤恍然,“曲楓能夠闖出第一高手的名頭,是因為性格里的固執(zhí)。可這固執(zhí)也束縛了他一輩子!
曲瑤搖了搖頭,就不再說這個,反而八卦她的母親:“也不知道我那母親是什么樣的人物,都過去這么多年了,還讓曲大叔念念不忘!
“對了,我想起來了。璇璣族!”曲瑤猛地一頓,“在大梁的時候,那些刺客提到璇璣族,或許我母親與璇璣族有關系!”
“瑤瑤你想查明自己的身世?”
“這是當然。”曲瑤看了眼蕭遇辰,理所當然的說道:“當初來南詔,不就是想弄明白我的身世?”
“既然已經弄到這一步了,肯定不能就這么放棄了!
輕言放棄,顯然不是曲瑤自己的性格。
“其實,除了大梁之外,曲楓也應該知道不少東西!笔捰龀教嵝训。
曲瑤眉頭垮了下來:“我問了,他不說了。”
“我連攝魂術都用上了,對方也什么都沒透露!边@才是讓曲瑤郁悶的地方。
蕭遇辰眉頭跟著皺了起來:“曲楓不說,只有兩種可能!”
“哪兩種?難道是曲楓覺得,我母親已經死了,所以就沒有必要說了?”曲瑤托著下巴道。
“這是一種可能。還有一種可能是,曲楓想要保護你!
曲瑤瞪大眼睛:“保護我?難不成,我母親有厲害的仇家,所以我不能知道我母親身份?”
“這個不好說;蛟S是你母親身份很特殊,所以不能說!笔捰龀揭矝]有充足的信息,只能如此說道。
“身份特殊?”曲瑤沉思,想了一會后,壓低聲音道:“你說,我母親是不是某大家家族女子,遇到父皇后,就以身相許了。因為不想破壞名節(jié),所以一直隱瞞!”
“也有可能是,你母親那個族落,不可以跟外人通婚!笔捰龀窖a充道:“所以曲楓不能說!
“有可能!笔捰龀竭@話一出,曲瑤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對了,還有楚家。”曲瑤的右手握拳,敲擊在左手上:“我為何易容成楚清歌的模樣!聽憐心的意思,楚家大哥或許知道什么,可惜的是,楚瀟然在威虎山失蹤了,不然的話就可以問問他了!
“嗯!笔捰龀劫澩狞c頭。
如果曲瑤細看蕭遇辰,就會發(fā)現蕭遇辰眼底有一絲心虛。
“瑤瑤,我讓人過來給你提親,你看如何?”蕭遇辰的情緒很快就恢復正常。
“提親嗎?”曲瑤微微一怔,想了想她眉頭跟著皺起來:“這件事,不太好辦!”
“你擔心朝堂?”
曲瑤點頭,神色有明顯的郁悶:“右相雖然有點固執(zhí),可卻一心為昭國。我不確定右相的想法!
“我先試探一番!碧岬竭@個,蕭遇辰的心情就有些糟糕。
本來,他們兩人的婚事都快提上日程了。
結果因為南詔帝的死,曲瑤被趕上皇位,這件事也就再次被拖延了。
而且,就算成功了,想要娶到曲瑤的時間,也會大大加長。
畢竟,娶和親的公主,跟娶一國之君有很大區(qū)別的。
其實,蕭遇辰心底還有一種想法,那些大臣們估計會反對曲瑤出嫁。
蕭遇辰深深的覺得麻煩,有一種投鼠忌器的感覺。
朝堂上還留著的人,大部分都是可用之人,雖說也會小貪,但水至清則無魚,這點貪對整個國家并沒有太大的影響?偛荒転榱巳⑶,他就要把這些大臣全都搞下去。
那怎么行?
曲瑤是公主的時候,南昭是聞人啟越當皇帝,他可以這么做。
可如今呢,曲瑤是女皇啊,這個國家是曲瑤的,他要是這么做,還想不想娶曲瑤了啊。
等蕭遇辰離開后,曲瑤再次開始跟大臣們開始扯皮。
最終雙方都退了一步,此次科舉,依然宣布一批實干型的官員,不過同樣的,鼓勵經商這條被否決了。
謝安跟太傅張恒在離開的時候,忍不住松了口氣。
心說,還好皇上退讓了。
其實他們也很糟心啊。
新皇登基后,決定實施的第一個決策就被他們否決了,新皇不要面子的?
他們也怕新帝一怒之下,直接撂挑子,不干了。
如果泰親王身體安康的時候,他們還不用擔心曲瑤撂挑子,大不了讓泰親王當皇帝。
可如今,泰親王整天坐在輪椅上,臉色蒼白,氣若游絲,一副命不久矣的樣子,他們哪敢讓聞人清當皇帝啊。
哦,此時的琴瑟,已經被封為親王了。
兩個大臣松了口氣的同時,另一邊的曲瑤則是笑了,哼著小曲去探望琴瑟。
“皇上的心情似乎不錯!鼻偕谳喴紊希南ドw上還放著一把琴,緩慢的撥弄著。
曲瑤瞧著對方那蒼白如紙的臉色,眉頭都皺了起來:“你這身體,太醫(yī)怎么說?”
“咳咳……”琴瑟剛想回答,就咳嗽了起來,過了好一會,他的氣息才平靜下來:“只能靜養(yǎng)著,不能做體力活,不能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