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遇辰。”曲瑤輕聲打斷了對方的話,“我知道你擔(dān)心我的安全問題,可是……我也并不是手無縛雞之力。”
她晃了晃手中的長笛。
這段時間,她也不是閑著的,做事的同時也在琢磨妙音之術(shù)。
效果喜人,她已經(jīng)能用長笛吹奏出音殺之術(shù)——無形的精神力,通過樂器,化作利刃,殺人于無形。唯一可惜的是,她的精神力只能支持她發(fā)出三次攻擊。
可就算如此,她的安全也大大增加。
“我知道你有自保之力。”蕭遇辰握著曲瑤的手:“可增加你的人手,是我想做的。”
曲瑤眨了眨眼,這種被寵著的感覺,讓她禁不住笑了起來:“好,那你安排吧。”
蕭遇辰眸光亮了亮,果斷從懷中掏出人皮面具,開始易容。
“等下。”看到蕭遇辰的動作,曲瑤連忙攔住對方,“你不是又想易容成侍衛(wèi)吧。”
蕭遇辰目光深邃,“當(dāng)然!”
曲瑤眉頭微皺:“你留在我身邊,那談判怎么辦?”
現(xiàn)在兩國的談判還在扯皮呢,除了聯(lián)姻之事被確定,其他事情還沒定下來呢。
蕭遇辰表情嚴(yán)肅:“接下來的談判,就算我不在,也不會出問題!”
更何況,能夠被選來一起來談判的人,也都是談判的個中好手。
“還是不行。”曲瑤再次搖頭:“你現(xiàn)在的身份也很引人注目,若是貿(mào)然消失肯定會引來別人注意的。”
“阿辰。”眼看著對方要說什么,曲瑤卻先一步開口,她捧住對方的臉,語重心長的說道:“我知道你擔(dān)心我,可是我也擔(dān)心你,我不想讓你陷入危險的處境中。”
蕭遇辰心頭一熱,“瑤瑤。”
曲瑤輕笑道:“更何況,我現(xiàn)在還沒有陷入特別危險的處境,若是遇到危險我會跟你求助的。我不會逞強(qiáng)的!”
蕭遇辰低笑出聲,也不再堅持這點(diǎn)了,而是立刻安排人手進(jìn)公主府,保護(hù)曲瑤。
曲瑤并沒有拒絕對方的這些舉動,順勢將公主府整頓一番,提拔了幾個人,疏遠(yuǎn)了幾個人。
因?yàn)橛写呙咝g(shù)作用,那些被調(diào)離的人并沒有多余的情緒,依然安安分分的。
隨著時間推移,離壽宴也越來越近,家家戶戶也跟著忙了起來。
不少人出門的時候,都會問一句:今天,你做花燈了嗎?
偶爾還會聽到有人在驚呼:“你這個花燈看起來好精致!說不定你能在花燈大賽里拿到名次呢。”
被夸獎的人,笑得矜持:“哪里,哪里,我這個花燈很普通了,趙工匠做的花燈才是真的好看!”
……
曲瑤將大概情況說完后,南詔帝也露出了興趣:“家家戶戶都掛上了各種燈籠,倒也是有趣。”
“好多人家,房檐下掛了一串燈籠。弄得南陽城都快變成了燈籠城。”
“哈哈。”南詔帝笑了兩聲忽然道:“既然如此,鎮(zhèn)國,你陪朕出去走一走?”
“父皇是準(zhǔn)備微服私訪?”曲瑤一下子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南詔帝背著手,“沒錯。朕時日不多,想再逛一逛南陽城。”
聽到對方這話,曲瑤不好再說什么。
隨后宮女送來了男兒裝。
曲瑤在偏殿換好男裝后出來發(fā)現(xiàn),南詔帝身旁還跟著男裝打扮的聞人馨兒。
南詔帝子嗣并不算多,除了幾個皇子之外,也就聞人馨兒這一個小女兒,對方也是皇后所生。
因?yàn)楣魃俚木壒剩勅塑皟鹤孕涫軐檺郏粌苑鉃榘矘饭鳌?
曲瑤跟聞人馨兒見過幾次,對這個有點(diǎn)嬌縱的公主并不是很喜歡。
聞人馨兒在看到曲瑤后,囔咕道:“姐啊,你怎么這么慢啊,我跟父皇等你好一會了。”
有點(diǎn)抱怨的話,卻是用很撒嬌的語氣說出來,并不會讓人反感。
可曲瑤還是感受到對方話語當(dāng)中的惡意。
曲瑤啪的打開扇子,看起來非常瀟灑:“小弟,我現(xiàn)在乃是男兒裝,你得叫我姚大哥了,不然變裝就沒有意義了!”
“人家忘記了嘛。”聞人馨兒扁了扁嘴,委屈的說道。
曲瑤淡笑道:“忘記也無妨,等會不要叫錯了即可,擾了父親的興致。”
瞧著兩個人在這里斗嘴,南詔帝也不阻止,一副看戲的模樣。
“父親,咱們走吧。”
哪怕是微服私訪,為了安全考慮,明面上,暗地里都跟著不少的人。
一路走來,南詔帝神色很是滿意,因?yàn)檎麄南陽城看起來很熱鬧。
因?yàn)闈M意,他在言語中也夸了曲瑤。
一旁的聞人馨兒眼底閃過妒忌,這個女人沒出現(xiàn)之前,她才是最受寵的公主。
很快,聞人馨兒就累了,畢竟是嬌養(yǎng)著的公主,只是走了一點(diǎn)路就受不了。
她撒嬌要休息,幾個人去不遠(yuǎn)處的南陽城第一酒樓去休息。
剛剛進(jìn)了酒樓,就遇到了蕭遇辰跟文王他們。
蕭遇辰此番來南詔,代表的是大梁。除了談判之外,南昭國自然要好生招待對方。而文王,就是負(fù)責(zé)接待,陪玩的。
這次,整個南陽城掛上各色燈籠,很有一番風(fēng)味,文王就帶著蕭遇辰游覽南陽,到了吃飯的時間,剛好到第一樓,就選定這里作為午飯的地點(diǎn)。
兩方能遇到,也是巧合。
“五哥。”聞人馨兒歡喜的喊道:“你也在這里啊?”
南詔幾個人連忙過來,在看到南詔帝的裝扮后,將參見皇上這四個字咽了下去。
紛紛以聞老爺代稱南詔帝。
南詔帝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慈和的老人:“你們隨意,我跟兩小出來走走。”
幾個品級低的官員,很乖巧的去了隔壁包間。他們這個包間,就只剩下幾個很重要的人。
南詔帝笑瞇瞇的跟蕭遇辰說:“睿王在南詔可還習(xí)慣?”
蕭遇辰不動聲色回了兩聲。
“原來你就是被稱為戰(zhàn)神的睿王爺啊!”聞人馨兒一派天真,很是好奇的看著對方。
蕭遇辰淡聲道:“戰(zhàn)神只是他人稱贊,蕭某只是于軍事上有些才能。”
“哈哈,睿王可真謙虛。”南詔帝笑道:“若睿王只是有點(diǎn)才能,那天下就沒有軍事才能過得去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