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楓從身后人手里接過圣旨:“圣旨到!泰王接旨!”
一行人懵逼,卻也跟著跪下聽旨。
曲楓的目光,在曲瑤身上停了停,眼神很復(fù)雜,好似在說:你也太能折騰了,才到南陽就搞出一堆事了。
曲瑤神色無辜。
“奉天承運(yùn)……泰王立刻帶姚曲進(jìn)宮……泰王,接旨吧。”
“兒臣接旨。”聞人清從曲楓手里接過圣旨。
一旁的聞人逸整個炸了,“曲大人,父皇為何讓泰王帶姚曲進(jìn)宮?”
他看了看姚曲,又看了看聞人清,一個不安的想法冒出來,難不成,泰王跟曲瑤是一對?
想到這,他坐不住了。
對于聞人逸的問題,曲楓表示,他不知道。
得不到回答,聞人逸特別不甘心:“本王也要進(jìn)宮給父皇請安。”
說是請安,幾個人都知道,文王是不甘心到嘴的鴨子飛了。
相比起文王的氣急敗壞,泰王看戲看的很歡樂,“哎呀,看來文王你跟姚曲,緣分不夠。”
“聞人清!”聞人逸沖上去,想要揍人。
曲楓冷聲道:“安王,皇上在等泰王。”
聞人逸被打斷,很是不甘心,他扭頭看向姚曲,眼巴巴的看起來非常可憐,“姚兒……”
曲瑤朝文王露出一個惡意滿滿的笑,別以為她不知道,文王是故意拆開她的女兒身。
還讓她被一群人競價!
哼哼,作為一個小女人,曲瑤表示,她什么都可以不計較,唯獨(dú)這種侮辱沒辦法不計較。
聞人逸心頭微沉,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
可最后,他還是堅持跟著進(jìn)宮。
聞人逸心說,就算姚曲是聞人清的人,又如何?他這個文王,可比泰王受寵多了。到時候求一求,說不得還能得到美人。
馬車將一行人帶入皇宮。
曲瑤見到南詔帝的時候,對方坐在御書房的桌子前,因為一直生病的緣故,對方看起來很瘦,身上充滿著暮色。
看著不遠(yuǎn)處的人呢,曲瑤心頭微微一酸,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難受從心底泛起。
在一行人要參拜的時候,南詔帝就打斷了他們的動作,讓曲瑤過去,給他看看。
“像,真像,你跟你母親,幾乎一模一樣。”南詔帝的眼里滿是追憶。
曲瑤嘴角動了動,卻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一旁的聞人逸,很是著急,他感覺,父皇對曲瑤的態(tài)度不對,連忙開口詢問父皇為何讓泰王帶曲瑤進(jìn)宮。
南詔帝輕聲咳嗽了下,“老大,老二,你們來的正好。這位是你們的妹妹。”
“什么?”聽到南詔帝的話,聞人逸差點跳起來,“父皇,你也太草率了,隨便找個人就說是妹妹。皇家血脈,可不能混淆!”
聞人逸心底慌得不行,好好的美人變成妹妹了,這不是要他的命!
“你會質(zhì)疑,也很正常。”南詔帝上一句話,是對聞人逸說,下一句卻是對曲瑤說的:“朕在大梁做質(zhì)子時候,遇到了你母親。就有了你。”
“朕回國的時候,將冠冕上的明珠留給了你母親,你可帶著那珠子?”
這么一會的功夫,曲瑤已經(jīng)從那復(fù)雜情緒中掙脫出來,她笑了下,“帶著呢。”
隨后拿出隨身帶著錦囊,從中拿出一顆珠子。
“就是這顆。”南詔帝語氣篤定:“這就是朕當(dāng)初留給你的珠子。”
聞人逸在南詔帝確定的時候,整個都傻了,備受打擊。
他一點都不希望,這是事實,可惜事實就是事實,不可能更改。
南詔帝想說什么,卻感覺自己有點疲憊了,他當(dāng)即說道:“來人,擬旨,朕要封朕的明珠為鎮(zhèn)國公主!”
曲瑤明顯感覺到,一旁的泰王深吸了口氣,然后就用無比熾烈的眼神看著她。
曲瑤:?
泰王朝她笑了笑,用口型說:大佬。
曲瑤:“???”
什么鬼!
在曲瑤疑惑不解的時候,南詔帝的話還在繼續(xù):“賜鎮(zhèn)國公主府。”
“父皇,我不同意。”文王忍不住跳了起來;“怎么可以……”
文王沒有說完的話,在南詔帝冷漠的眼神里,消失了。
他張了張口,想說什么,可那些話好似卡在脖子里,怎么也說不出來。
南詔帝這些日子臥病在床,可長久以來積攢下來的威信卻很足,他淡聲道:“朕要跟公主說幾句話。”
“兒臣告退……”泰王非常利索的告退。
文王很不甘心,也只能先行告退。
御書房外,泰王朝文王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
“聞人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的身份?”文王憤怒的問道。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泰王眼皮都沒抬起。
“你……”
泰王終于抬起頭來,“要打架?你確定?”
看著對方的拳頭,文王果斷慫了,他打不過對方。
“這件事沒完。”扔下這句話,文王氣勢洶洶的離開。
屋內(nèi)就只有兩個人后,南詔帝這才跟曲瑤說了幾句話,詢問曲瑤這些年過得好不好。
曲瑤一一回答。
之后,南詔帝精神不濟(jì),讓人帶曲瑤去旁邊的宮殿休息,等待晚上的宮宴。
南詔帝準(zhǔn)備在宮宴上,公布曲瑤的身份。
這事,南詔帝已經(jīng)跟曲瑤說了,還讓她不要擔(dān)心。
曲瑤一點都不擔(dān)心,作為頂級催眠師,她見過很多大場面,自覺能應(yīng)付宮宴。
時間一晃而過,很快就到了晚上,在宮女的服侍下,她換上精致華美的公主裝。
那些宮女,對她很尊重,一言一行中都有著畏懼。
曲瑤有點莫名,可當(dāng)她詢問的時候,宮女們卻什么都沒說出來。
曲瑤也不再問。
到了時間點,她先去跟南詔帝匯合,這才往宮宴出發(fā)。
作為主角,他們二人自然是來的最晚的。
所有重要角色都到到齊了。
大臣們都有點奇怪,紛紛猜測南詔帝為何要舉辦宮宴。
自打南詔帝生病后,露面的次數(shù)就大大減少了。
難不成,南詔帝身體好了?
若是這樣的話,那確實值得舉辦宮宴慶祝慶祝。
不過,等南詔帝出現(xiàn)后,眾人卻發(fā)現(xiàn),皇帝的臉色很差,一點都不像病好了的樣子。
更讓他們吃驚的是,皇上身邊還跟著一個容顏傾城的女子。
有幾個去過迎春樓的官員,在看到曲瑤后,臉色立刻微妙了起來。
“見過皇上。”
“皇后請起。”
南詔皇后身后跟著文王,自打曲瑤出現(xiàn)后,文王的眼神就變得幽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