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fā)燒的時候應(yīng)該是下午三四點左右,確實是傍晚才醒過來,是我讓芳姐給園子里傳話,不讓他們?nèi)魏我粋人過來院子這邊看我的,畢竟當(dāng)時劉勝男懷孕了,我好了之后,在房間里待不住,在游廊里散步,平旌兩口子過來,我不愿回屋子,才坐在院子里和他們說了一會兒話,前后時間不到半個小時!”
周蓮溫柔的看了李修一眼,笑著說:“那半個小時,我懷里抱著暖水袋,手里捧著熱茶,身上裹著斗篷,你覺的就芳姐那脾氣能讓我在病一次,不是,瑾琛,你還真相信她了!”
“為什么不信,寶兒,你也知道我對你的事幾乎是沒什么免疫力的,更何況芳姐說的屬實,我怎么可能不信!”李修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的說。
“難怪平安會千里迢迢偷著跑回京都,你不會是那個時候和他斷了聯(lián)系吧?”周蓮想了想有些震驚的看著李修問。
笑了笑,李修溫柔的撫摸著周蓮的秀發(fā)說:“嗯,斷了,而且就連住在園子里的平旌,也是如此!”
驚訝的看著李修,不過想到李修對她的在意,聽了芳姐的話做出這種決定一點也不奇怪,周蓮伸手摟住李修的脖子笑嘻嘻的說:“瑾琛,我怎么感覺有點紅顏禍水的感覺呀!”
“傻,你怎么不想想這世上有什么能比你還重要,當(dāng)時如果真是平旌把你氣病了,我不介意直接撒手不管的,平安是了解我的底線,他不敢賭,所以他才會用苦肉計!”李修笑了笑說。
“苦肉計?”
“也不算是苦肉計,平安當(dāng)時是真的急了,我單方面的切斷聯(lián)系,他又聽了劉勝男不算很清楚的電話,那時他又不能在電話里質(zhì)問他大哥,他不方便光明正大的回京都,只能單身匹馬的回來,既讓我放心又能讓你擔(dān)心,這小子可是一點也沒少算計!”李修哼了一聲說。
笑了笑,周蓮不在意的說:“都是人精!”
“可不都是人精,寶兒,沒生氣吧?”憐惜的看著周蓮,李修溫柔的問。
周蓮輕輕的拍拍他的手,不在意的說:“跟他們?可不值當(dāng)?shù)模衣犂顚氄f,三嬸去找大娘商量這事了,聽他的意思,這事三嬸早就知道了,還沒來得及收拾他們,我們就回來了,要是知道咱們今年回來的這么早,三嬸和大娘早就收拾他們了!”
“這事倒是三嬸能干得出來的,聽說現(xiàn)在三嬸脾氣越來越暴躁了,脾氣一點就炸!”李修笑著搖搖頭說。
周蓮看了李修一眼輕輕的說:“三嬸這樣很正常啊,兒女有出息,又聽話,三叔向來什么都聽她的,腰桿子硬,底氣足,脾氣大不很正常嗎!”
要說周蓮是現(xiàn)在很多女性羨慕的對象,想要活成她的樣子,那么李三嬸就是她同齡人羨慕嫉妒的對象,那個時候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李三嬸是自己看上李三叔家里父母才給做主的,結(jié)婚后,男人聽話,婆婆慈愛,就連大伯嫂都縱著她,唯一不太和諧的就是和二伯哥家的嫂子葛二丫不合,可她也從沒有吃過虧!
生了二子三女,長女嫁在本村,就在眼皮子底下,女婿選的好,現(xiàn)在也是兒女雙全,次女考上了京都的名牌大學(xué),幼女懂事聰明,考個名牌大學(xué)也輕松,長子在京都安家落戶,兒女雙全,事業(yè)有成,次子也是考上了京都名牌大學(xué),不說在村子里橫著走,也差不多了,脾氣大點怎么了,她又不是不講理胡攪蠻纏!
“據(jù)說下午奶奶去了大爺家!”李修想了想說。
周蓮搖搖頭輕輕的說:“瑾琛,就這么著吧,早點睡吧,明天還有事呢!”一攤渾水,隨便攪吧!
同時間李老大家,李老大和李大娘老兩口看著坐在桌子對面的三個孩子,輕輕的搖了搖頭。
“想說什么?下午還沒說夠?”李老大黑著臉看著三個孩子問。
“嗤”笑了一聲,李波不在意的說:“你們要是想聽,我就再說點,不想聽,我也懶得說了!”
看了一眼李老大,李大娘輕輕的說:“想說什么就說吧!”
“那爹媽可別怪我說話難聽,大哥之前過得什么日子,不用說我們李家了,滿村里找找還有不知道的嗎?怎么現(xiàn)在看到我大哥有出息了,就想著要幫扶他們,他們怎么想的,真當(dāng)我大哥是個好說話的,當(dāng)初二叔死的時候,誰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誰不知道我大哥和二嬸之間的母子生死不相見呀!”
看了一眼黑著臉的李老大,李波聳聳肩繼續(xù)說:“咱們大房和三房還有奶奶,平時受到我大哥的照顧還少嗎?現(xiàn)在想要幫著二房那么幾個玩意攀扯我大哥,都是怎么想的啊?其實我也知道,諾諾他們那一輩人,有出息的四個現(xiàn)在全在京都,奶奶肯定是想,但就是在想,也不能那幾個來湊數(shù)吧!”
“小波,那幾個,也得叫你一聲小叔叔!”李翠看著自家小弟那不忍直視的表情,實話實說。
擺擺手,李波皺了一下眉頭說:“不是我說話難聽,可這上梁不正下梁歪,還真沒說錯,也不知道他們怎么想的,養(yǎng)兒不教父之過,好孩子到了他們手全都養(yǎng)瞎了!”
“小波,好了,有些事有些話雖是事實也不能從你口中說出來,寄希望他們能樹大自直吧!”李園看了一眼自家爹媽的黑臉,不在意的看著自家小弟說,做了還怕別人說,她不過是不希望自家弟弟成為嘴炮罷了,再說了,有些事她還怕弟弟說了臟了他的嘴呢!
“爹,我知道你和二叔兄弟情深,對于二房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你別忘了二叔是怎么死的,還有大哥,雖然很不想承認,但大哥也是二叔的親兒子,這人心偏了的時候,有時候就會自己騙自己,爹,不為別人,就為了死去的二叔,你也好好想想吧,不能再由著奶奶這么繼續(xù)下去了!”
李翠看著自家爹媽靜靜的說,她在京都,知道自家大哥大嫂有多大的能力,也知道自家大哥大嫂幫襯了家里的弟弟妹妹,可家里的這些長輩倒好,想一出是一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