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琛,那你這是打算帶我去哪兒呀?”周蓮有些好奇的問,兩個(gè)星期肯定不會在京都附近轉(zhuǎn)悠。
樂得看周蓮不再糾結(jié)這個(gè)問題,李修溫柔的看了她一眼,輕輕的說:“去江南呀,寶兒不是最喜歡小橋流水人家,最欣賞煙雨江南嘛!”
周蓮忍不住扶額嘆息的說:“瑾琛,江南很大,我是問咱們要去哪里?”
“哦,這次咱們就去蘇浙地區(qū),慢慢的玩,下次再去別的地方,先去金陵,那不是六朝古都嘛,有歷史底蘊(yùn),還有寶兒喜歡的青磚小瓦馬頭墻,回廊掛落花格窗的烏衣巷,還有十里秦淮和貢院!”想了想,李修輕輕的說。
周蓮沒忍住笑了,她也知道李修是故意的,但他,有些調(diào)笑的說:“瑾琛,你把十里秦淮和貢院放在一起真的沒問題嗎?”一個(gè)是風(fēng)月之地,一個(gè)則是科舉之地,這兩個(gè)放在一起怎么看怎么有些諷刺!
李修看著周蓮終于笑了,也安心了,便和她耍花腔的說:“又不是我把這兩個(gè)地方放在一起的,寶兒,你也知道,這貢院就在秦淮河岸,我可沒那么大的能力把這兩個(gè)地方安排在一起!”
想了想,周蓮笑著說:“王謝故居的烏衣巷也在秦淮河岸,貢院也是,還有著名的夫子廟,這十里秦淮還真是馳名天下呢!”
“方便呀,離得近,那些文人墨客最是放浪不羈,就連寶兒最喜歡的謝安石不也有很出名的一出,攜妓出游嘛!”李修語氣微酸的說,還最喜歡,寶兒最喜歡的不應(yīng)該是他李修嘛!
周蓮愣了一下,有些忍禁不住的看著,這個(gè)男人可真是舍了臉皮了,這樣的醋也吃,笑著問:“瑾琛這是在吃謝安石的醋?”
“是又怎樣,寶兒不該是最喜歡我的嗎?這個(gè)謝安石雖好,但寶兒你看他,東山攜妓這出,這不是對感情不忠嗎!寶兒還是別喜歡他了,只喜歡我就好!”李修撇撇嘴說。
今天這是打翻醋罐子嗎?吃完孩子的醋,吃一個(gè)早已作古之人的醋,搖搖頭,周蓮半是調(diào)戲的看著李修說:“瑾琛今天怎么了?一個(gè)作古之人,也值得瑾琛醋意大發(fā)!”
“也不是,就是和寶兒討論一下,這人無完人,哪兒有十全十美的人呀!”李修有些支吾其詞的說。
難得有閑心,周蓮就想撩撥撩撥李修,便有些甜膩膩的說:“瑾琛,那你自己呢,在感情這方面上,瑾琛是怎么評價(jià)自己的?”
“別的還好,對寶兒的感情,我認(rèn)第二,看誰敢認(rèn)第一!”李修有些洋洋得意的說,雖說謝安石在歷史上幾乎是完美的存在,但這感情嘛!
“瑾琛,謝安石一生只娶了一位夫人,沒納妾的!”周蓮逗弄的看著李修說。
李修笑著看了一眼周蓮,不在意的說:“這個(gè)我知道啊,但他不是還有著名的東山攜妓這一典故嘛!”
“在那個(gè)年代,不納妾,只是守著夫人這已經(jīng)算是好男人了吧!”說到這兒,周蓮也有些不淡定的說。
笑著看了周蓮一眼,李修溫柔的說:“寶兒,你也說了算是,愛情里不應(yīng)該是一對一嗎?這樣的算是愛情嗎,算是謝安石專一嗎?”
想了半天,周蓮無奈認(rèn)輸,她真的是辯不過李修,只好無奈的說:“我們明明是說要去哪里玩的,為什么會拐到謝安石身上,還要考古他的感情!”
想了一下,李修也么忍住狂笑,想了想說:“寶兒,我們不談他了,說點(diǎn)別的吧!”
“那說什么呀?”
“說說在金陵城想去哪兒玩?”
周蓮想了一會兒說:“我知道秦淮河是要夜游才好,那夫子廟,烏衣巷,貢院,再有就是玄武湖,孝陵,南故宮,棲霞山,其實(shí)做為六朝金粉地,這金陵城是需要慢慢品的!”
“好,等咱們到了,就多住幾天,慢慢的品!”李修輕輕的附和著周蓮說,就知道她偶爾會有這些文人情懷。
含笑靠著車窗上,周蓮沒在出聲,金陵城呀,六朝古都,十朝都會,煙雨江南,十里秦淮,小橋流水,那種沉浸在古韻中的氛圍,是其他地方呈現(xiàn)不出來的!
“朱雀橋邊野草花,烏衣巷口夕陽斜。舊時(shí)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這首烏衣巷怎么聽怎么傷感呢!”周蓮?fù)蝗婚_口說道。
看了周蓮一眼,李修看她情緒尚好,便輕輕的說:“其實(shí)這詩也好詞也好,都得看心境的,寶兒剛才肯定想到烏衣巷,想到晉時(shí)王謝家族,所以才會有些感覺有些傷感。煙籠寒水月籠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后庭花,說到這首詩,寶兒會想到什么?”
周蓮聽了李修的話忍不住笑了一下,輕輕的說:“想到了這首詩的作者呀,不然還能想什么?其實(shí),瑾琛,我真沒玻璃心,有時(shí)候可能會有些共情,但也只是剎那間的心思,我真沒有那種敏感的文人情懷,老師層說我,心硬眼也硬,不像多愁善感的文人!”
“寶兒這樣就很好,你還記不記得寶島那邊有個(gè)女作家,和她愛人跑到沙漠里去居住,她愛人身故之后,最后她選擇了自殺,其實(shí)她就有著文人典型的特點(diǎn),心高氣傲,多愁善感,敏感多疑,寶兒,你不覺得和這樣的性格在一起,會很累的嗎?其實(shí)我們兩個(gè)欣賞的,還是類似于江左風(fēng)流之類的,是那種心隨意動,放肆不羈!”李修淡淡的說。
周蓮聽了微笑著說:“也是呢,其實(shí)我總是覺得文人得有強(qiáng)大的經(jīng)濟(jì)來支持,不然,天天為了生存四處討生活,還哪里的文人情懷呀!包括我上輩子學(xué)了十來年,到了也沒有明白情懷是什么?其實(shí)到現(xiàn)在才有點(diǎn)了解,不怪古往今來多少文人墨客都大打情懷呢!”
“情懷?寶兒倒是總結(jié)的好,現(xiàn)在咱們可不就是去找這情懷,試試這過盡千帆皆不是,斜暉脈脈水悠悠,腸斷白蘋洲的意境嘛!”李修淡淡的說。
“瑾琛,這種傷春悲秋的情懷和意境不太適合你,你還是適合那種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后百花殺。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的這種意境!”說完,周蓮忍不住笑到在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