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幫!聽說你們是青龍縣里最有實力的幫派,五年來便吞并了青龍縣里大大小小的所有幫派!”
“哈哈!可誰能料到,那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馬天陽!竟然是這樣的膽小鬼!”
“你別尿了褲子才好!”
“哈哈!”
………
一個豪華亮麗的辦公室,嘲諷的聲音不斷地回蕩。緊貼著墻壁的書架高高地立著,仿佛快要沖破天花板,那專屬辦公室主人的黑色辦公桌,上面的電腦還在明亮的開著,風(fēng)扇驅(qū)散熱氣發(fā)出的聲音是這間屋子最后的反抗。
馬天陽癱坐在椅子上,最近發(fā)生的事情令他久久不能平復(fù),一夜之間,他的一切全都變成了過眼云煙,部下的彈劾令他已經(jīng)失去了對青龍幫的控制權(quán),而那四個人的死也沒有讓這些利欲熏心的混蛋清醒起來。現(xiàn)在的局面,不是等陽來殺他,就是以前的仇家來殺他。
銀狐一行人在青龍縣里苦苦尋找了好些日子,但是卻完全沒有照片里的人的消息,無奈之下,他們決定去向本地最大的幫派青龍幫尋求幫助,在搜索有關(guān)青龍幫的消息之時,他們無意中聽到了那四個人在青龍幫會議中被槍殺的消息,然而青龍縣的有關(guān)當(dāng)局只是以黑幫沖突為由了了結(jié)案。
“你們想干什么!私闖民宅!再不給我離開,小心我對你們不客氣!”馬天陽臉下的那一坨肥肉在在恐懼中不停的抖動著,他故作鎮(zhèn)定面無血色的說道,他不知道眼前的一行人到底有何企圖,而且他們是什么時候進入這間屋子的,難道連守衛(wèi)都沒有發(fā)現(xiàn)嗎?警報系統(tǒng)也被破壞了?這可是他最后的自保手段了。
“不客氣?馬幫主,看來你還沒有看清局勢,現(xiàn)在的你,能死能活還是得看我的心情。”銀狐坐在馬天陽的對面,而另外的那幾個人則是在房間里隨意走動,胡亂的翻著房間里肉眼可見的東西,而銀狐則是仍在把玩著那銀色的手槍,驕傲的模樣,似乎他已經(jīng)取得了這個小隊的領(lǐng)導(dǎo)權(quán)。
啪!
“再說,你可是個黑道大哥呀,你說一句話青龍縣都要抖三抖的,我們這些人,現(xiàn)在過來只是來求你點事的。”銀狐把那把手槍扔在桌子之上,碰撞發(fā)出的聲音讓馬天陽下了一大跳,就快要從那椅子上倒下來。
“我要你幫我找這個人!”銀狐從胸口里掏出一張略微褶皺的照片仍在了馬天陽的面前。
“我在青龍幫已經(jīng)沒有任何的權(quán)力了!他們都已經(jīng)把我彈劾了,給我一個名義上的幫主,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可能被他們給處理掉!”馬天陽不停的顫抖著拿著那張照片的手,眼看著那張照片就要掉落。
“像我們這樣的人,整天過著刀口上舔血的生活,我不信你就沒有一點最后的自保手段,再說了,既然是我們有求于人,那我們肯定會幫助你的!”銀狐說完后把一個黑色箱子扔到了馬天陽的面前,然后示意著眾人,起身準(zhǔn)備離開。
“你仔細想想吧,怎么樣都是死路一條,還不如賭一把,想必你還不知道吧,你的那些兄弟,已經(jīng)派人去殺陽了,現(xiàn)在的你沒有選擇了。”
馬天陽目光恍惚地看著那黑色箱子,他的手不敢去觸碰那個引火上身的東西,到底是要等死,還是要風(fēng)光,全憑他的一念之差。
……
金貿(mào)酒吧
燥熱的空氣中彌漫著煙和酒的味道,那龐大的音箱聲音開到最大,跌宕起伏的樂曲,幾乎要震聾人的耳朵,男男女女都在舞池里瘋狂的扭動自己的腰肢和和雙手,打扮美麗、身材妖嬈的女子滿面笑容的混在人堆里,用玩忽醉人的言語挑逗著那些快要醉倒的男孩們。紙醉金迷,放浪形骸,耀眼的燈光,面對面的交流,刺激著躁動著的尋求刺激的人們。或許,只有在這種地方才能讓他們沒日沒夜的勞累全都消散殆盡。
一個昏暗的私人包間,不知從何處傳來婉轉(zhuǎn)的悠揚的鋼琴聲,像陽光一樣穿梭于無言的氣息之中,舒倘,漫長,把包間內(nèi)的一切空虛盈滿。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身著西服,正在目不轉(zhuǎn)睛地打量著桌子上的酒瓶子,神游在酒欲的精神海洋之中。突然包間的門打開了,走進了一身黑影,背著一個用黑布裹著的東西,看不清它到底是什么形狀。
“正如您所料,青龍幫的派人去找武千尋他們的麻煩了,全軍覆沒。馬天陽被一群人挾持了,就是最近出現(xiàn)在青龍縣的那群人,還有的就是劉家和甘家都沒有任何動作。”流星恭敬地對著那個男人說道。
那個男人沒有任何波瀾,只是從眼神一動,然后緩緩地打開了緊閉的瓶蓋,又不知從哪里拿出了一個透明的玻璃杯子,隨意的看了流星一眼,便飲了起來。
“你的能力還有待提高,雖然現(xiàn)在他們看似沒有任何的舉動,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往往把握全局的總是最后才出場。”虛龍不再是一身練功服的模樣,現(xiàn)在的他就像是一個在辦公室里指點江山的商業(yè)大亨,而他的樣子也隨著這一身著裝變得年輕。
“武千尋他們就要來了,快去準(zhǔn)備。這個腐朽的青龍秩序,馬上就要被打破了。還有,緊盯著劉家和甘家。”虛龍眼神微動,說完這些話之后又再一次的飲起酒來。
“是!”流星說完后便出了房間,還沒有關(guān)上門之際,那震耳欲聾的金屬碰撞和醉人溫暖的鋼琴聲音便交織在了一起。
劉家后山練功場
一道白色的身影如流水一般在竹林間穿行,出世如光,傲世而立,恍若之間便消失在原地,令人捉摸不透行蹤。一襲白衣的他臨風(fēng)而飄,隨葉而起,烏黑的長發(fā)隨光而下,身形若松,面冷似刀,說不盡的闖世之氣,驚艷絕俗。
“主人,虛龍那個老鬼,真的如您所說,想要把青龍幫據(jù)為己有。利用武千尋和‘血色殘陽’,好建立他所謂的青龍秩序。”一道空靈冷寂的聲音不知從何處傳來,那沙啞無情的電子在空氣中搖擺不定,不禁令人心生畏懼,這到底是人還是機器?
劉天御停下身子,面帶笑意的走到那放有茶水的石桌前,對著空寂無人的練功場說道:“井中蛙觀天,豈知海角遠。按計劃行事。”
練功場邊竹葉橫飛,頓時狂風(fēng)大作,便再也沒有那道聲音傳出來。
劉天御穩(wěn)穩(wěn)地坐在石凳之上,嫻熟的打開了放在石桌之上的茶具,桌子之上并沒有接著電線,裊裊的香煙卻從紫砂壺里慢慢地彌漫出來,接觸天空,沁人心神。佇立在青蔥茂密的竹林之間,有潺潺的流水,悠悠的鹿鳴。兩片嘴唇微微吹掉些許熱氣,流露出一種自信的神情。眼神卻突然微微下彎,勾勒出對不速之客的厭煩。
嘭!
“劉天御,你為什么就要耍著武千尋玩不可,是不是你殺了他家人,把他搞得不人不鬼的模樣,然后又像個天使一樣救了他,驅(qū)使著他去摻和青龍幫的事。你到底有多討厭他!”蘇流氳一改常態(tài),一身黑色運動服,上衣拉鏈拉倒最上,雙手揣在兜里。然而卻并沒有掩蓋她那如凝脂,溫婉如玉的面容,纖細的身材在行走中上下起伏,像是一曲優(yōu)美躍動的樂章,一頭如絲綢般的黑發(fā)隨風(fēng)飄拂,像一個早已經(jīng)洞知所有事情的女王,突然出現(xiàn)在劉天御的世界里。
“為什么關(guān)于他的事你就如此起勁,再說了,你有什證據(jù),劉家人都知道的,自從武道大會結(jié)束之后,我可是一直在家里練功呀。”劉天御笑著說道。
“一定是你暗中培養(yǎng)的心腹,我剛才都聽見了,那個聲音!你到底有什么計劃!”蘇流氳惡狠狠的直視著眼前的男人,為什么才十九歲的他心性卻如此沉穩(wěn),冷靜的讓人可怕。
“啪!”
脆弱的茶杯在和堅硬的地面接觸之時,劉天御身形如風(fēng),在那道聲音傳來之時已經(jīng)站在了蘇流氳的面前。高大的身影和無言的氣息令她心生懼意,她不是練武之人,但是這劉天御的速度卻是超出了常人的理解。
“你竟然監(jiān)視著我!哈哈哈……真是有趣,現(xiàn)在你的勇氣變成了你能活下去的資本了!”劉天御笑著說道,如果她深藏著膽怯,不去接觸禁地,這樣根本沒有任何樂趣,難上加難才能令他享受其中。
“什么意思?你想殺了我?”蘇流氳一臉懼色,絕美的容顏漸漸發(fā)白。
“不是,你可是我的未婚妻呀!我愛你都來不及呢,我只是喜歡,掌控的感覺。”
話音剛落,那雙大手不知何時已經(jīng)襲來,輕撫著她的后背,即使隔著衣服,也感覺到了他手掌間的溫度。他的氣息近在咫尺,異樣的感覺不斷蠶食著她的感官,讓她的心弦忐忑不安。他的頭緩緩游走在她小巧玲瓏的側(cè)耳,最后落到她的間頸輾轉(zhuǎn),充滿溫情愛意,與他往日冷漠的外表極不相符。
“住手!!”蘇流氳從恍惚之中自救出來,身體雖然安然無恙,但是眼前卻早已經(jīng)空無一人。
……
武家族地
金輝撒在大地,鄉(xiāng)間的小路蜿蜒曲折,進入村子的屋子,一股山泉在林壑間淌過,遍地都留下一串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男桑邉又鴺銓嵉拇迕駛儎谧鳌?br> “家主,您叫我們前來,到底所為何事?”武戰(zhàn)天兄弟二人已經(jīng)在武家祠堂等了多時,看著身邊冷漠不語的人群,心生他意,什么時候武家重地也是仍由不明不白的人進來了?
武崆域面無表情,手持燃香到靈牌前敬上,繼而轉(zhuǎn)身,對著眾人道:“武萬凌這個失敗腐朽的決策,令武家在青龍縣里腹背受敵,難以存活,但是他也得到了他應(yīng)有的報應(yīng)。而我,為武家兢兢業(yè)業(yè)多年,想必你們都看在眼里,我做的一切,全都是為了武家的千秋偉業(yè)。我訓(xùn)練你們這么多日子,你們也該是時候報答武家了。”
武戰(zhàn)天武戰(zhàn)菱一臉茫然,什么報應(yīng)?什么報答武家?
“今天晚上7點,你們?nèi)冀o我來這里集合,我們要執(zhí)行任務(wù)了。現(xiàn)在,解散!”武崆域接著說道,人群中一陣嘩然,緩緩地離開了祠堂,武漢則是在人群之中笑著不語。
“家主,到底是什么任務(wù)?這些人又是從哪里來的?千尋他們怎么了?”武戰(zhàn)天一臉疑惑的問道。
“不該問別問!現(xiàn)在,你們要做的就是養(yǎng)精蓄銳,準(zhǔn)備好執(zhí)行任務(wù)!”言罷,武崆域便示意著武漢離開。
留下了一臉錯愕的兄弟二人。
……
過涯溪
陽看著眼前的槍械冷冷的說道:“我覺得這次是一個陷阱。”
“怎么說?”
“你不覺得這些人太低級了嗎?如果是真的想要致我們于死地,應(yīng)該派一個更強大的隊伍過來。可是為什么要多此一舉?”
“你也會害怕?昨天晚上你可是像一個魔鬼呀。”
武千尋正在整理著昨天晚上收獲的武器裝備,陽已經(jīng)教過他怎么使用,破破爛爛的那些東西,只能銷毀,而那些完好的子彈,陽卻說另有用途。
“喂喂!我這是考慮周全好吧。”
“去你的吧,‘血色殘陽’辦事還帶考慮的?”
“但是必須要有一個萬全之策,來你過來。”
“是是是,聽老師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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