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清晨,山水之間的鳥雀們在歡呼雀躍,那一縷青煙從山谷間隨溫度緩緩而上,溪水潺潺的岸邊,是一間簡陋的木屋,唯一能看得出這里有人類活動的身影的就是那寬廣的平地和一道通往木屋的小徑。
開門而去,一道身影在辛苦忙碌著,那繚繞的香味,在那官刀刻般俊美的臉上呈現(xiàn),整個人發(fā)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堅毅而俊美的臉上此時噙著一抹放蕩不拘的微笑。
“鐘離大人已經(jīng)走了,現(xiàn)在你就跟著我!”陽拍打了幾下衣衫,身為一個當過兵的人,準備食物比戰(zhàn)場上的戰(zhàn)斗來得熟練。
“來吧,從今天起,你就跟著我在這里修煉,放心,我會好好的對待你的!”那一抹笑意不停,端著那盤熱騰騰的食物來到了正睡眼朦朧的武千尋面前。
“吃吧!”陽玩味地說道。
“這里是哪?”武千尋的脖頸間傳來一些疼痛感,他只是隱隱間覺得他昏了好久,而眼前只有一個對他不太友好的陽。
“你想干什么?”武千尋繼續(xù)問道。
“這里就是你以前常來的地方。”陽看武千尋現(xiàn)在估計沒有吃東西的心思,不禁笑著說道。
“過涯溪?”
“應(yīng)該是吧!”
“為什么要帶我來這里?”
“我不知道,這是鐘離大人的意思。”
陽解釋道,武千尋一臉茫然,不知所措的模樣與他無關(guān),他只是聽從司徒鐘離的命令要訓(xùn)練武千尋而已。
“我要離開這里!”武千尋大喊道,那凌亂的頭發(fā)遮住了他的眼睛,只是眼淚漸漸地流下,沒有任何預(yù)兆。
“不可能讓你離開這里!”陽看武千尋不吃東西,只是一個勁的抓狂,一邊吃著食物一邊訓(xùn)斥道。
武千尋有點憤怒,在這個地方,雖然自己還沒有見到外面的世界,但是直覺覺得這里離他的曾經(jīng)的家不遠,他很想道父母的墳前祭拜一下,但無奈陽不懂人之常情,有些氣憤地說道:“你覺得你可能留得下我?”
“真是天大的笑話!看來你是不打算吃了!”陽大笑著說道,這樣的武千尋才好呢!
“讓開!”武千尋大怒。
“如果你今天能出這個屋子,隨便你去哪里,都與我無關(guān),但是,這只是如果而已!哈哈哈!”陽大笑著,武千尋越生氣,他就越開心,他真的想知道這個可笑的武道拯救之人到底有幾斤幾兩。
武千尋發(fā)覺陽應(yīng)該有很大的底氣,不然也不會這樣張狂,他應(yīng)該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就埋藏在這附近,所以好好地說應(yīng)該能打動他:“陽,你別刁難我好嗎?我要去祭拜我的父母!你就行行好,讓開我吧!”
“我說了,打倒我,出這間屋子,隨便你想怎么樣!”陽還是一臉嚴肅的說道,沒有一點情面。
“讓開!”武千尋已經(jīng)處于爆發(fā)的邊緣。
“你就是個垃圾!”陽見武千尋已經(jīng)被激怒,不禁火上澆油,蓄勢待發(fā)。
嘭!
武千尋剛要站起來,那料得到陽那鋼鐵般的手猶如大山一樣重重的壓在他的肩膀之上,令他動彈不得。
“滾!”武千尋大喊著,身體在劇烈顫抖著,那痛苦真的無法忍受,如果不是他有些底子,現(xiàn)在可能已經(jīng)骨頭碎裂。
嘭!
“你還真的不行!鐘離大人到底看中了你哪一點?”陽看著武千尋毫無還手的力氣,不免失望地搖搖頭,燃燒著空氣的一拳狠狠地打在武千尋的肚子上。
“啊!”
武千尋由于痛感,已經(jīng)失去了魂魄,他的雙膝重重的落在了地上,那“蹦”的一聲,就像是他被撕裂的肚子。他雙手捂住肚子,垂下頭,肩膀伴著微弱的哀嚎而顫抖著,他的身子慢慢傾斜,緊接著倒在了冰涼的地板上。
“我都還沒用力呢!看來你是徒有其表啊!還好你剛才沒吃食物,反正儲量不多,比浪費好!”陽一邊說著一邊蹲在武千尋的身邊,看著武千尋那雙眼和口鼻流出的液體,讓失去了他繼續(xù)吃東西的興致。
“你就在這躺著吧,反正也不怎么冷!現(xiàn)在差不多是十一點,我敢保證你天黑前都動不了,所以我先拜拜了,你這個樣子實在是太丑了!”陽走到門口,回頭對著無法言語的武千尋說道,又是邪魅的一笑,那身影便在光影中消失了。
那身影漸漸消失殆盡,武千尋那雙充血的眼睛,大大的睜著,他怎么也想不到,原來,一直都是他不知天高地厚,井底之蛙說的就是他這樣的人吧,劉天御都不曾給過他這樣絕望的感覺。
……
昏暗的燈光,因為那不規(guī)則的聲音而搖搖欲墜,雜亂無序的房間,十幾張桌子隨意擺設(shè),擁擠不堪的人群難以走動,到處都是難聞的氣味,那香煙的氣息繚繞在整個房間,漸漸地模糊了賭徒那雙充滿欲望的眼睛。每一個還在桌子上拿明天來賭的人,都是失去了生存的目的。
賭博的嗜好,總是由一筆大額獎金對一筆小的投資而刺激起來的,不管這種幾率看起來是多么微小,賭徒總能覺得自己會贏,在他們心中,根本沒有所謂的十賭九輸。
在這個專門賭博的房間的背后,是一個歡歌笑語的密室,一個光著膀子的男人,倚靠在豪華的沙發(fā)上,那雙閉目養(yǎng)神的眼睛,好像在微微翹起,那雙粗大的雙手在不安分地游走在他身旁的兩個衣著暴露的兩個女郎身上。縱橫交錯的刀疤遍布他的身體上,在那桌子上,一把手槍赫然在目的放著。
“說吧,陽!你到底想干什么!”那男人猛地睜開雙眼,凌厲的目光快要將陽吞沒,或許下一秒,那把手槍就會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上。
“馬天陽馬幫主!我是過來和您談生意的!”陽一身黑衣,那副墨鏡在燈光閃爍的房間里實在是不合時宜,在別人看來,他只是在裝模作樣而已。
“什么生意?”馬天陽一臉凝重的問道,對于陽,他還是有點忌憚的,這個五年前橫空出世的人物,一時間殺了很罪大惡極的人,如果他是想復(fù)出,那自己可能會成為他的目標。
“你們青龍幫!我限你一個星期內(nèi)解散,但是那些窮兇惡極的人,你要給我他們信息!”陽不緊不慢地說道,這不是一個生意,而是一場災(zāi)難,對于青龍幫的災(zāi)難。
“哈哈哈!我的陽大人,你是在說笑吧!我青龍幫一直都是規(guī)規(guī)矩矩,正當行業(yè)啊!那會藏什么逃犯罪犯什么的!”馬天陽一把推開那兩個女郎,大笑著說道。
“等等,你嚷嚷啥!我還沒說完呢!如果你不同意這莊生意的話,三天之后我滅了你青龍幫!”陽摘下黑色墨鏡,玩味的說道。
嘣!
那震耳欲聾的聲響嚇得那兩名女郎暈了過去!
“陽!你這是欺人太甚!”馬天陽憤怒地拿起手槍對著天花板開了一槍,隨著那飛舞的碎屑把槍指著陽。
“現(xiàn)在是誰說了算?!”馬天陽繼續(xù)說道,他也是闖遍了大江南北,不少大風(fēng)大浪也都安然無恙的到了現(xiàn)在,好不容易能在青龍縣有個落腳的營生,半路殺出個做生意的,讓他已經(jīng)處于爆發(fā)的邊緣。
陽慢慢地站了起來,手微微的一動,一道肉眼不可查覺的微光射到了馬天陽持槍的手臂之上:“你剛才可是浪費了最好的機會!”
“去死吧!陽!”馬天陽預(yù)感到陽接下來有所動作,現(xiàn)在必須快刀斬亂麻,永絕后患才好。
那凝重的氛圍似乎凍結(jié)了空氣,馬天陽的手指正要扣動扳機,拿下陽的人頭,或許也能值不少的錢,自己在江湖上有會多了些顏面,殺了消失五年“血色殘陽”,這又是自己東山再起的絕好時機。
“哈哈哈!既然這莊生意你不做,那我三天后再回來,想活命的話,這三天你就準備好逃吧!”陽大笑著說道。
咚!
馬天陽的的手臂輕輕地垂了下來,那手槍也落到了地上,他現(xiàn)在沒有任何膽量去撿,因為下一年陽可能就會要了他的性命。
“你對我的手做了什么!”馬天陽滿臉汗珠,受到了巨大的驚嚇,他的手臂突然沒有了知覺,現(xiàn)在不敢輕舉妄動。
“沒什么,馬天陽馬幫主,快去找能幫你的人吧,因為三天后青龍縣就再也沒有青龍幫了!”陽看到馬天陽已經(jīng)失去了魂魄,毫無生氣的頹坐在沙發(fā)上,笑著離開了。
賭場里的人并不知道這里發(fā)生過的事情,他們只是在眼紅那桌子上的鈔票而已。
過涯溪木屋
武千尋一分一秒的看著光線變暗,一息一聲之間都在承受著神經(jīng)錯亂般的疼痛,地板上全是他掙扎過的痕跡,他不敢閉上眼睛,他害怕下一秒他會承受不住痛感而死。
在那半開的門前,傳來流水潺潺的聲響,讓他得到一份安寧……
武千尋的視線中出現(xiàn)一道黑暗,在那縫隙之間透露在門口的泥地之上,會不會是有人路過這里?
“喲,我以為你會死呢,這個屋子原本是留給你當墳?zāi)沟模热荒氵這樣活蹦亂跳的,那今天我說的都算數(shù),在你打敗我之前,你都不能到你父母那里去!”陽走到武千尋的面前,蹲了下去,一張大手用力的夾在武千尋的臉上。
陽惡狠狠地看著武千尋:“鐘離大人還是一如既往的陰險狡詐,留我來收拾你,雖然咱們在一起喝過酒,但是我對你這個人沒有一點好感,所以,我會好好的折磨你的!”
“你這個混蛋!”
武千尋奮力的對著陽大罵一聲,隨即暈了過去,這是他最后的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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