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東家是誰啊？竟然會答應這樣的條件？”
這林掌柜的東家怕是個傻子吧，哪怕給這個丫頭開出一月一百兩銀子的工錢，也比跟她五五開劃算啊。
孫凝開口：“張掌柜的好意我們心領了，不過我這里不打算跟外人合作。”
張掌柜沉默著不知該說什么好。
他還納悶這丫頭怎么考慮那么久不來找他，心里本來還有點生氣。
讓他等了這么久，等來的時候說好的五兩銀子一定要給她減半！
現在看到孫凝既然找了林掌柜，他……更生氣了！
這人不講信用！
礙于林掌柜在場，張掌柜也只能將不滿吞下肚子。
林靜蕓去跟明王匯報完工作，明王隨口問了下“沈凝”。
“啊凝丫頭呀。這孩子做事倒半點孩子樣都沒有，材料的收購便是她去做的，與人討價還價的模樣生像是生意場上的老手，比我還會討價還價。”
林靜蕓面帶笑意，可見是對孫凝印象很好。
沐云澈若有所思的聽完，揮揮手讓林靜蕓下去。
工坊已經開始動工了，孫凝幾乎整日都在工坊里頭，她準備好材料，調配好比例，其余的手工活兒手把手的交底下的人怎么制作。
大家手都生疏的很，一開始生產的進度還很慢，不過十幾天之后就漸漸快了起來。
孫凝跟林靜蕓一起商量了個品牌名字，最后定了天生麗質。
天生麗質第一批產品上架，以稍高些的質量更加低廉的價格，愣是讓云上香坊的東西一時間賣不出去。
孫凝做起生意來是一股沖勁兒的，她仔細觀察了市場，發現他們自家的東西包裝盒比起云上香坊的著實差了很多。
然后，為了自家產品包裝盒的事兒，她立即就去跟陶瓷工坊聯系了。
本地有一家民窯，她去了才發現居然就是那位張掌柜的。
張掌柜原本看見天生麗質銷量那么好，還被氣的胸悶氣短的，現在一見孫凝上門來，心頭的疾病好似服用了神丹妙藥似的，頓時痊愈了。
“喲，沈小姐不是說了不跟人合作嗎，這東西的包裝盒不算是合作啊？”張掌柜笑盈盈的出來，心里盤算著要怎么從這里宰一筆錢。
天生麗質的銷量那么好，要不是這個丫頭反悔，林掌柜數的那些錢可都是他的啊。
孫凝：“……”
“原來包裝盒也算是產品合作啊，我人小不懂得這些。打擾了您了，下次有機會再聚一聚。”
對方一副想宰她一頓的眼神，她腦子進水了才會跟這樣的人談生意。
越是跟他談，他越是覺得自己能耐，根本談不出好價格來。
孫凝話音落下，直接起身走了。
張掌柜：“……”
“嘿！這丫頭到底會不會做生意，林掌柜想些什么，竟然讓這樣的孩子過來找我！”張掌柜有種自己被人當猴耍了的感覺。
孫凝悠悠然出了張掌柜的家，可是出來之后就愁了啊。
包裝問題總得解決才行。
官窯不能動，十里八村的民窯好像又只有張掌柜那一家。
自己建一個？
嗯……
也不是不行哈？
孫凝一溜煙朝著衙門跑去，到了地方衙門的官差攔了下來。
“我來求見王爺，是天生麗質胭脂鋪的林掌柜讓我來的。”孫凝道，胭脂鋪名字也是后來改的。
官差聽說是林掌柜讓來的，這才領著人進去。
快到明王院子的時候，孫凝就看見院子外徘徊的姑娘很是眼熟，等走進了才認出來。
這不就是沈蘭嗎？
沈蘭也沒想到會在這里看見孫凝，愣了一下：“你怎么會在這里？”
孫凝這才想起之前鄒氏信誓旦旦的說什么沈蘭要做殿下的人之類的話，不由打量著沈蘭：“你娘說你會伺候明王殿下，感情就是來當丫鬟啊？”
“丫鬟怎么了？明王殿下的丫鬟也比你一個鄉下野丫頭強一百倍。”沈蘭倨傲的揚起頭：“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帶路的官差納悶的問道：“你們兩個認識？”
“怎么能不認識呢，這可是我家那位六親不認的堂妹。”沈蘭尖酸道。
孫凝懶得搭理她，轉頭對官差道：“有勞你帶路。”
意思就是不想跟沈蘭浪費時間。
官差是在前院衙門當差的，對這后宅丫鬟的事情也不清楚，所以他也沒有在這里浪費時間的意思嗎，帶著人要進去，沈蘭卻忽然擋在他們面前。
“站住！這里可是王爺居住的地方，你以為什么人都可以進去嗎？”沈蘭瞪了官差一眼，面色憤怒的看向孫凝：“沈凝啊沈凝，我倒是小看你了，小小年紀你勾引男人當真是有一套。”
這話讓孫凝心中生出幾分怒意，不過沒有當場發作：“你腦子里是不是只有男人？那只眼睛看見我勾引男人了？”
什么腦子里只有男人，沈蘭被說的羞愧，不過還是叉著腰道：“還不承認？你不勾引男人跑來找王爺做什么？”
活像是明王已經是她的夫君了似的，都不愿意讓別的女人靠近了。
孫凝哪里能看不懂沈蘭的心思，臉色冷了下來：“沈蘭，我勸你別惦記明王殿下，惡心到他，你得把自己的命都搭進去。”
她無所謂沈蘭的死活，但是不想這種臟東西礙了王爺的眼睛。
“你……你說誰惡心！看我今天不打死你！”沈蘭本來心情就不好，當即是忍不了這口氣，上前就跟孫凝動手。
沈蘭在衙門這么久當然是見到過明王人的。
事實上在沈蘭來的第二天，她就一直等著伺候好明王就寢，但是她不是在屋外等的，而是直接在明王的房間等著。
屋外冷。
明王回屋看見有丫鬟在等著，才自己劉師爺安排了丫鬟。
可是沈蘭干的那活兒，座椅也不知道擺放整齊，床鋪也鋪不好。
這樣的丫頭怕是個千金小姐吧？
當天夜里安五就讓沈蘭跟白秀秀調換了工作崗位。
明王和安五都在忙著查貪污的事情，每日審問官員，收集人證物證的事情都很多，自然不會去針對沈蘭一個丫鬟。
何況，明王對沈蘭壓根就沒有印象。
今兒沈蘭在院子外徘徊是想尋機會看能不能把崗位調換回來，不然的話，她現在根本接觸不到明王，怎么給明王做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