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跟本公主平起平坐也不是不可以,只要萬獸城答應幫我們出兵攻打玄國,這事就成了!便逶瞥踝旖菗P起邪魅的弧度,手指靈活又炫酷的轉動那張請帖。
但一抬頭,就撞入顧爇霆那雙冰冷審視的眼眸里。
一股危險的氣息襲來,沐云初身體一僵,手上的請帖吧嗒落地。
“怎么……怎么了?我是這么想的哈,玄國和烈陽國的關系肯定是處不下去了,戰爭早晚要打。為了防止你西北大軍的兄弟們做不必要的犧牲,咱還不如借助萬獸城的力量!
玄國使者皇上已經見過,和親的事情已經作罷,玄國的使者也已經離開,貢品在來的路上,嘴上說著不會少,但他們拿不拿的出來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玄國和烈陽國的關系本來就不牢靠,與其等他們養精蓄銳后再次起兵,不如主動出擊。
而且,萬獸城是屬于燕國的,萬獸城都幫著烈陽國攻打玄國了,燕國那邊也知道見機行事,懂得暫時消停會兒。
顧爇霆可不知道沐云初心頭謀劃了那么許多,也不想知道。
他輕輕放下茶杯,沐云初瞧著他這動作,心頭犯了個花癡,這男人長得帥就是不一樣,放個茶杯的動作瞧著都那么霸氣十足。
“微臣的意思是希望公主回絕了南宮夫人!
“?”沐云初傻眼:“你的意思不是由我做主么?”
“那是微臣回絕南宮夫人的話。公主也知萬獸城非同等閑之輩,微臣一個小小的領兵將軍不敢得罪,只能請公主出面!
呵呵噠,就你對南宮玲兒那態度,我怎么沒有看出你不敢得罪萬獸城呢。
沐云初嘴角抽搐:“要是我也不敢得罪怎么辦呢?”
“不敢得罪也得得罪。”顧爇霆發號施令的看著她:“微臣若對南宮玲兒有意,早就娶了了。”
這話聽在沐云初耳朵里,瞬間心跳漏了一拍,臉頰漲的通紅。
迎上男人那不可一世的倨傲眼神,沐云初腦袋一熱,不過腦筋的就湊上前問道:“那你娶我是不是對我有意?”
顧爇霆沒有回答她,彎腰撿起掉在地上的請帖,放在桌面上,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敲了敲,命令似的口吻:“明日的宴會,公主現在開始仔細琢磨下如何回絕!
說完,他就施施然走了,留下沐云初一個人在原地傻愣著。
好半響沐云初才回過神來,跑到門口沖著已經邁開大長腿踏出大門的顧爇霆背影嚷嚷:“唉?我去!顧爇霆!我才是公主你懂么!跟你說你以后在我面前的態度給我改改,不然咱們的日子沒法兒過!”
彩月幽幽的看了沐云初一眼:“少將軍沙場征戰的人,手里不知死過多少人命。公主瞧奴婢一眼,奴婢都不會雙腿發軟,可少將軍瞧奴婢一眼,奴婢就雙腿發軟。公主,您就別抵抗了!
“怕什么,他就一個小小的領兵將軍而已!”這話可是顧爇霆自己說的。
彩月忍不住翻白眼,手握二十萬大軍還叫小?
烈陽國總體的兵力不小,但都分別掌握在不同人手里。像是駐城軍有十萬,但是寧國侯只負責北大營的三萬人。
別說顧爇霆手中的二十萬戰力不小,那還是烈陽國最精銳,征戰最兇猛的一支軍隊。顧爇霆就算不娶當今公主,他在京都的分量也不小呀。
沐云初也就嘴上說說,說完后認命的回屋去想該如何回絕南宮夫人。
……
是夜,新婚的蘇凝雪又在獨守空房。
她睡不著,起身打開窗戶想透透氣。突然一個人出現在她面前,她還來不及呼救,一把匕首抵住她的脖子。
“別慌,我們不是敵人!辈凰僦蛶е婢撸曇舻謇,是個女子。
蘇凝雪何曾被人用刀抵著脖子過,心里還是很慌亂,只是她盡量沒有喊叫出來:“你是什么人?”
不速之客翻身進屋,關上窗戶。
她從懷中摸出一個瓷瓶放在蘇凝雪面前:“此物叫夢回香,明日萬獸城的賞畫宴上,給沐云初用用!
聽見“沐云初”這三個字,蘇凝雪眼中就閃過仇恨。
這個賤人的心機她當真是低估了,讓她淪為京都的笑柄就算了,可沐云初自己都要另嫁他人還將天成的心給勾了過去!
“你想做……”蘇凝雪話還沒說完,不速之客突然塞了個藥丸到她嘴里,強迫她咽下。
“你給我吃了什么!”
不速之客沒有理會蘇凝雪的問題,自顧自交代:“夢回香是當今大陸上最強的媚藥,只要方夫人將沐云初和幾個男人關在一起,她自然會朝男人撲過去!
蘇凝雪皺著眉頭,不速之客看了眼她的反應繼續道:“屆時方夫人再將宴上所有人帶去圍觀沐云初嬴蕩的畫面即可。事成之后,我自然會給你解藥!
“你給我服了毒?”
“方夫人好自為之!辈凰僦土粝乱痪湓,翻身離去。
黑夜中蟲鳴聲停止了片刻,很快又繼續響起。
蘇凝雪獨坐房中,拿起不速之客留下的瓷瓶,神色變換不定。
原本她不知道找什么理由對沐云初下手,此刻她是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那就怪不得她了!
……
沐云初知道萬獸城的人在山水莊辦的這場喧賓奪主的宴會場面不小,但沒想到他們竟然將京中所有能請的都請了,一點不在乎對方如今是不是已經家道中落。
明月和彩月陪著沐云初過來,看到這場面,明月說道:“萬獸城的人到了京都不曾去宮中拜會便舉辦這么盛大的宴會,其心思明顯是告訴京都的人,他們萬獸城沒將烈陽國放在眼里?”
“這不是請了本公主么,倒也不至于沒將烈陽國放在眼里,他們只是想讓咱知道,萬獸城不懼烈陽國!
彩月道:“那也是很囂張了,門口迎賓的都是山水莊的人,他們自己舉辦宴席卻不出門迎客,皇家都沒有這樣的!
沐云初沒有言語。
萬獸城當然囂張,就憑著二十萬精銳對上十萬猛獸大軍沒有絲毫勝算,他們就有囂張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