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哪句真哪句假,姑且當(dāng)做你們是清白的。”
沐云初看了他一眼,想了想還是問道:“你為何和萬獸城接觸?”
顧爇霆垂眸看了她一眼,這個問題卻沒有回答她。
一路快馬加鞭,第七日的時候抵達(dá)京都。
這個時間比沐云初預(yù)計的快一些,主要是轉(zhuǎn)生花拿到的比她預(yù)料的容易多了。
進(jìn)了皇宮,沐云初才發(fā)現(xiàn)別人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
出什么事情了?
此刻她可沒時間探究別人的目光,趕緊去了皇上的寢宮。
……
鬼谷,鬼醫(yī)現(xiàn)在非常懵逼。
“莊祁,你去看看,我閨女還沒有回來嗎?該不會在林子里被野獸吞了吧?算了,我自己去看。”這都多少天了,鬼醫(yī)可給愁死了。
“師傅,小黑那么兇猛,什么野獸能吃了它啊?再說了,你怎么就知道云初公主不會剛好合了小黑的眼緣?”莊祁一邊取信鴿腳上的竹筒,一邊道。
“你不懂,這孩子不會和外人親近。再說了,外頭那么多猛獸,萬一小黑遇到?jīng)]有眼力見的蠢貨呢?”鬼醫(yī)神色凝重,就要去外面找。
還沒眼力見呢,莊祁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外頭那些人是猛獸,你當(dāng)那是人啊?
“師傅,天機(jī)閣的信。”
鬼醫(yī)只好又折返回來:“你在家看家,為師出去一趟。”
……
烈陽國,宮中。
沐云初回來的時候皇上的臉色已經(jīng)沒有半點血色,陷入了深度昏迷。
把轉(zhuǎn)生花給了于長風(fēng),沐云初一直在皇上床前守著。
“這些時日方嬪那邊沒有生事,為了以防萬一連安嬪來探望也拒在了門外。”彩月看著沐云初擔(dān)憂的模樣,有些心疼。
“公主,您趕了幾天的路,先去歇會兒吧,這兒有奴婢和習(xí)統(tǒng)領(lǐng)守著。”
沐云初搖搖頭:“可有發(fā)生其他的事情?”
彩月遲疑了一下,公主本就累了,她不想說那些煩心事影響公主休息。
沐云初不耐煩的呵斥:“說!”
彩月一個機(jī)靈,趕緊道:“啟稟公主,有些不中用的文人撰寫文稿詩詞等批判你,說您……說您不孝,差點害死皇上。”
“文稿呢?”
“奴婢擔(dān)心公主生氣,沒敢留著。”彩月道。
沐云初嘆口氣:“彩月,你這么做事,日后我走出去看到別人嘲笑我,我都不知道他們在笑什么。”
彩月委屈的跪了下來:“奴婢知道錯了,那……那要不要奴婢現(xiàn)在去收集些文稿過來給公主過目?只是……說的確實很難聽,公主要做好心理準(zhǔn)備。”
“彩月,我知道你在顧及我的感受。但你得清楚,逃避不是解決事情的辦法。去吧,將明月喚來。”
“是。”
很快明月就過來了,在沐云初面前恭敬的行禮:“奴婢參見公主殿下。”
沐云初疲憊的揮揮手示意她起來:“大皇子那邊可有動作?”
“回公主的話,那些詆毀您的言辭就是大皇子囑咐寧國侯府徐睿公子去做的。”明月呈上來一張文稿:“請公主過目。”
沐云初臨走前囑咐她看著沐云澈的動作,明月辦事就是比彩月靠譜很多。
文稿上細(xì)數(shù)了沐云初如何仗勢欺人,如何打壓妹妹,如何落井下石,如何連累父皇。言辭鋒利,簡直將沐云初說成一個不馬上處死就會敗掉烈陽大好河山的超級敗家女。
“徐睿,竟沒有找陸子觀起草書稿?”沐云初不解,那陸子觀素來把云香這個毒蘑菇當(dāng)白月光的。
明月道:“陸子觀一直居住在福來客棧中,他和云香公主似乎疏遠(yuǎn)了。”
“寧國侯就由著他兒子詆毀本公主?不怕本公主找他麻煩?”
“回公主的話,徐睿這份文稿是悄悄寫的,寫好之后又讓人抄錄了一遍貼在山水閣內(nèi),徐睿再去對這文稿大肆稱贊一番,說敢寫云初公主不是的人敢于說實話,勇氣可嘉。”
“然后他又自己找了托兒跟風(fēng)寫詩詞羞辱您。徐睿又以寧國侯府大公子的身份大肆夸獎其才藝,還將托兒接到府上。這么一來,想要巴結(jié)投靠侯門的人便紛紛跟風(fēng)。”
“這番一折騰,辱罵公主的文人就更多了。”
沐云初點頭,此刻習(xí)見羽來報:“公主,方丞相和睿王世子來了。”
沐云初起身去接見,方丞相在沐云初面前有些不自在,但他也顧不得和沐云初的私人恩怨:“公主,皇上如何?”
“徐大夫已經(jīng)在制作解藥,說是兩日之內(nèi)一定能制好。”
方丞相松了口氣,世子關(guān)心的看著沐云初:“云初,你看起來很累應(yīng)該去休息,你也不會醫(yī)術(shù),守在皇上面前也沒有幫助。”
沐云初哪里不知道這個道理,但是她睡不著。
“世子堂兄,問策大人賑災(zāi)回來了嗎?”
“回來了,賑災(zāi)事宜一切都好,只需等皇上醒來親自過目一遍便可。”
沐云初點點頭,道:“堂兄,我有些話想單獨和方丞相說。”
方丞相和世子都是一頓,隨即世子退了下去。
方丞相心中有些忐忑,面上嚴(yán)肅正派的作揖;“公主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當(dāng),本公主只是想告訴丞相,本公主并非是非不分之人,也不會因為私人恩怨給你穿小鞋。”沐云初嚴(yán)肅開口。
方丞相吃不準(zhǔn)沐云初的目的,面上不動聲色:“謝公主。”
“你可知本公主說的私人恩怨是什么?”
方丞相抬頭,撞入沐云初冷漠嚴(yán)肅的眸子,他頓時心驚的立即低下頭去,可左思右想他也想不出別的:“是……公主和不孝小兒的恩怨?”
“非也,丞相大人太高估方天成在本公主這里的分量。”沐云初直接否定。
那方丞相就疑惑了;“那公主指的是……”
“是和方嬪的恩怨。”沐云初厲色道:“方嬪籠絡(luò)朝臣的事情想必方丞相不可能一無所知,只是當(dāng)初本公主看在方天成的份上,加上本公主沒有胞弟才沒有理會罷了。”
方丞相頓時大驚失色,驚慌的跪了下來:“公主請慎言!方嬪娘娘和大皇子絕對沒有不臣之心!”
“有沒有不臣之心不是你說了算的!本公主同你共處一年,知曉丞相大人心中記掛黎明百姓,跟你挑明此事不是想打草驚蛇,而是本公主信任丞相的為人,方嬪的所作所為不會牽連你們丞相府,希望丞相大人好自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