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之遙的這個提議林逸南還算能接受,痛快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轉(zhuǎn)身往里面走去。走到一半的時候還停下來偷瞄她兩眼,在陸之遙的瞪視之下,慢悠悠的走了進(jìn)去。
陸之遙無奈的嘆了口氣,身上濕答答的,衣服都緊貼在身上難受的很。和林逸南共處一室,陸之遙多少是有些別扭的。再次進(jìn)入水中,視線有意無意的朝他所在的地方瞥去,就當(dāng)陸之遙準(zhǔn)備速戰(zhàn)速決的時候,房門忽然被人敲響了。
“誰?”陸之遙開口問道。
“是我!遍T外傳來了軒轅君凡的聲音,“聽奴才說,你屋里剛剛有異樣的響聲,沒事吧?”
軒轅君凡說的婉轉(zhuǎn),陸之遙嗤鼻一笑。從林逸南進(jìn)來到現(xiàn)在,也有一段時間了。就算門外的人真的聽到了他們兩人的對話,去告訴了軒轅君凡,那軒轅君凡怎么到現(xiàn)在才過來?而且陸之遙也并不覺得,外面的那些人能夠聽清她與林逸南的低聲交談。所以真正聽到的人應(yīng)該就只有軒轅君凡而已,這么長時間,他一直都在外面聽著。
“沒事!标懼b輕笑回答,“勞煩王爺去給我問一句,那奴才所聽到的異響究竟是什么響聲?這屋里只有我一個人,而且……還是在沐浴。聽王爺這么一說,我怎么覺得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被人監(jiān)視著呢?”
陸之遙對付林逸南困難,可除了林逸南之外的人,還是不成問題的。
她不緊不慢的擦干了身子,長袍往身上一裹,走到了門前。
把門打開,陸之遙看著門外的人。長發(fā)不斷的滴著水,陸之遙媚眼如絲,靠在門框上問:“王爺若不信,那進(jìn)來看看?”
軒轅君凡一見陸之遙這衣衫不整的樣子,條件反射似的往后退了一步,和她拉開了距離。
“沈行和璃珞哪去了?”軒轅君凡岔開話題問。
“帶在身邊太麻煩,送人了。王爺什么時候開始關(guān)心他們兩個了?”陸之遙漫不經(jīng)心的和軒轅君凡說著話,雖然低著頭玩弄著自己的指甲,可周邊的一切她還是十分清楚的。
“再看就把你眼睛挖了!标懼b慢慢抬頭,視線鎖定在某個侍衛(wèi)的身上,清聲說道。
軒轅君凡回頭看了眼陸之遙對著說話的那侍衛(wèi),視線也是一沉。陸之遙現(xiàn)在這個樣子,雖毫無規(guī)矩禮數(shù)可言,可也不得不說,男人都是喜歡的。
長發(fā)披落腰間,雙頰淡淡嫣紅。那長袍緊緊地包裹著她玲瓏有致的身體,曲線分明。
“沒什么事的話我就休息了!标懼b站直身子,見軒轅君凡點(diǎn)了頭之后反手關(guān)上了門,回到了房間。
林逸南就在這個房間里的事,陸之遙想,軒轅君凡應(yīng)該是心知肚明的。而且不光他知道,也許……廖無痕也知道。
陸之遙走進(jìn)內(nèi)屋,林逸南一派悠然自得的躺靠在那里,笑意盈盈的看著她。
陸之遙走了過去,站在他面前,低頭看著他,問:“怎么,皇上不會打算今晚住這兒了吧?”
林逸南目光灼灼的望著她,然后輕聲回答:“不行?朕走了的話,怕外面那個軒轅王爺進(jìn)來,那怎么辦?”
陸之遙和軒轅君凡的一番對話全都被他聽進(jìn)耳里,覺得幾年前的小丫頭現(xiàn)在已經(jīng)越發(fā)有皇后的樣子了,林逸南心里得意的不得了。不管她好還是不好,也只能是他的人,別人碰不得。
“他進(jìn)來的話我知道怎么辦,可你要是留在這兒,半夜我?guī)煾高M(jìn)來的話,我就真的不知道怎么辦了。”陸之遙覺得,如果廖無痕看見他們兩個睡在一塊兒,很有可能先把他們迷暈,然后一不做二不休,都?xì)⒘。再去找回兩個孩子,帶回青冥國,就當(dāng)從來沒有過她這個外孫女。
“那朕就一夜不睡,給你盯著他!绷忠菽蠝\笑,拉著陸之遙坐下,輕吻著她的耳際,低聲說道。
林逸南手腳越來越不規(guī)矩,陸之遙不得不回手阻止了他。蹙眉看著他,陸之遙說起了夏晗。
“軒轅皓天打算封夏晗為青陽公主,這事兒你知道嗎?”
林逸南搖搖頭,擁抱著她坐在那兒!笆裁磿r候的事兒?軒轅皓天親自和你說的?”
“對,夏晗也承認(rèn)了!
“要帶她回去?”
“說是這么說的,可我覺得不大可能!弊约旱拿妹,陸之遙是了解的。白黎軒幾個都在這里,讓她獨(dú)身一人去青冥國的話,她是不會愿意的。而且軒轅皓天把她帶回去也沒有任何的作用,她身上沒有哈利族的血脈,也不知道夏家的任何秘密。
但……已經(jīng)過去這么多年了,她還是自己所熟知的那個夏晗嗎?陸之遙暗暗問著自己,卻給不出肯定的答案。
“我也覺得!绷忠菽洗y著軒轅皓天的心思,然后淡然一笑,吹熄了等,真的打算在這兒睡下了。
陸之遙歪著頭欲言又止的盯著他看,看這情況,人是攆不走了。陸之遙莫名其妙的有些緊張,身子緊繃的坐在那兒,她明知故問的說道:“當(dāng)真不打算走了?”
“出去要挨打的,不走!绷忠菽弦膊煊X到了廖無痕就在這附近,慢慢靠近陸之遙,長臂一伸把人撈了過來。修長手指探進(jìn)衣服,輕輕撫摸著她的后背,林逸南的動作讓原本就不太自在的陸之遙,身子更加僵硬了。
“你……”
“這個,當(dāng)時一定很疼吧!绷忠菽系吐暣驍嗔岁懼b的話,讓陸之遙一下就沉默了。
“很難看吧?”陸之遙安靜了一會兒后開了口,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被察覺的顫抖。
“你又看不見,怎么知道。”林逸南稍稍一用力,兩人全都倒了下去!肮,睡覺,明天有的忙。”
陸之遙知道他說的是什么,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卻無論如何也都睡不著。
自己這么做,真的對嗎?陸之遙想著她這段時間以來都在思考的問題,不這樣做,她永遠(yuǎn)都得不到答案。那種所有人都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只有自己一人被蒙在鼓里的感覺,她真的是受夠了。
夜深人靜,陸之遙慢慢坐起身來。不必?fù)?dān)心林逸南會被自己驚醒,屋內(nèi)彌漫著淡淡的香氣,陸之遙早在和軒轅君凡說完話后,就已經(jīng)在這屋子里動了手腳。
陸之遙倚靠著墻坐在那,也不燃燈,只是安靜的坐著。手輕輕摸著林逸南的頭發(fā),感受著這得來不易的獨(dú)處時光。
陸之遙眼眸暗淡,隱隱的還閃現(xiàn)著一絲殺意。她習(xí)武從來都不是為了殺人,可如今走到這一步,想不見血就走到最后,似乎也是不太可能的。
一夜過去,天色漸漸放亮,陸之遙垂眸細(xì)細(xì)的看著身邊的這個男人,手指劃過他的眼眸,鼻子,她下了床,俯身,輕吻了他一下,然后穿好衣服,等他醒過來。
林逸南一睜開眼就看到陸之遙一臉幽怨的坐在那兒看著他,慢慢坐起身來,問道:“什么時候醒的?”
“很早就醒了!标懼b單手托腮坐在桌邊,反問:“看來我是有些不大習(xí)慣和你睡在一張床上了,怎么辦?”
“是嗎?”林逸南眉頭一挑,似笑非笑答道:“日子還長,朕讓你慢慢習(xí)慣回來就好!
還要上早朝,所以林逸南不能在這兒耽誤太多的時間。就當(dāng)他準(zhǔn)備不驚動任何人,悄悄離開的時候,陸之遙卻意外的拉住了他,然年說道:“從大門出去。”
“你確定?”林逸南愣了一下,目光深邃的看著她問。
“確定!标懼b認(rèn)真回答:“你的地盤你的人,應(yīng)該的。”
林逸南輕聲一笑,走過陸之遙身邊的時候順手揉了揉她的長發(fā)?此臉幼,與其說是沒睡好,不如說是一夜沒睡。林逸南剛剛還覺得奇怪,自己這一夜竟睡的如此踏實,現(xiàn)在一想,便知其中的緣由。
“睡一會兒,我等下派人來接你!
林逸南說完話后,就真的如陸之遙所希望的那樣,光明正大的從正門走了出去。他的出現(xiàn)讓院內(nèi)一群眼傻了眼,包括也已經(jīng)起床了,正打算去外面的軒轅君凡。
軒轅君凡腳步一停,回眸與林逸南四目相對。兩人誰都沒說什么,一前一后的離開。
陸之遙在林逸南走后也一直沒有休息,不是不想,而是不能。整裝待發(fā),隨時準(zhǔn)備和廖無痕見面。但在廖無痕之前出現(xiàn)的人,是百里宸。
“皇上讓你過去一趟。”百里宸目光清冷的看著陸之遙,陸之遙微微一笑,知道她和林逸南的事,一定早就傳到了他們的耳朵里。
“告訴皇上,我現(xiàn)在有事不能過去!标懼b往外走了幾步,毫不意外的被百里宸給攔住了!案墒裁,想和我動手?”陸之遙斜睨著他,“也好,咱們兩個也還沒認(rèn)真的打過,我也想知道,身為皇上心腹的你,究竟有幾斤幾兩重!
百里宸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放陸之遙離開了。望著陸之遙漸行漸遠(yuǎn)的背影,百里宸大步走回軒轅皓天的所在地,把事情告訴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