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端坐在她面前的根本就不是翼星公主,分明就是搶走她所有身份和寵愛的靈溪啊!
別說是面對面的看到,就算是相隔個幾米遠(yuǎn),或者夸張些說,就算是靈溪化成灰,她也絕對不會認(rèn)錯的!
因?yàn)榫褪沁@個看似人畜無害的女孩,奪走了她所有的幸運(yùn)和福氣啊!
自從她遇到靈溪,原本順?biāo)斓娜松捅桓膶懀兊脩K淡一片。
她對靈溪的仇恨早已經(jīng)牢牢刻進(jìn)骨血中,死也不敢忘懷!
只是玉溪內(nèi)心翻騰的厲害,對面的翼星確實(shí)滿臉的莫名其妙。
她茫然地看著瞪大眼睛愕然至極的玉溪,輕聲問道,“你認(rèn)識我對不對?不然你不會這么吃驚,告訴我,我是誰?”
這下玉溪更加吃驚了,說話都語不成句,差點(diǎn)咬到舌頭,“難道……你不知道我是誰?”
“你是誰?”翼星疑惑地?fù)u頭,“抱歉,我好像并不認(rèn)識你……”
玉溪的腦子轉(zhuǎn)的很快,她很快聯(lián)想到剛才侍衛(wèi)們說的皇宮里來了刺客的事。
看來,眼前的靈溪不但不認(rèn)識她,估計(jì)連平順也不認(rèn)識了!
難道是失憶了?
玉溪眼睛眨了眨,試探問道,“翼星公主,你是不是失憶了?”
“是的,”翼星重重點(diǎn)頭,“我弄丟了我的記憶,現(xiàn)在我的腦海里一片空白,誰也記不起,什么都想不起來。看你的模樣應(yīng)該是認(rèn)得我的,那么我到底是誰?”
“呵呵,翼星公主,你真會說笑話,我當(dāng)然認(rèn)識你啊,”玉溪呵呵笑起來,“你是王子最疼愛的翼星公主,整個皇宮沒有人不知道的。倒是我這個卑微的侍女,才不會有什么人記得。”
玉溪嘴巴里這么說,心里其實(shí)早已經(jīng)氣得抓狂。
她就不明白了,同樣都是人,憑什么靈溪就連失憶也比她過得好?
憑什么她是卑微的洗衣局侍女,而靈溪就搖身一變,成為了深受王子喜愛的翼星公主?
這不公平!一點(diǎn)也不公平!
雖然玉溪心里恨斷了腸,但是心里卻不敢把這句話給說出來。
甚至她的臉上,也不敢有半點(diǎn)不耐煩的神色。
因?yàn)橛裣溃巯蚂`溪深受著王子盧克的喜愛,自己一旦說出半點(diǎn)不恭敬的話惹惱了靈溪,自己只怕連明天的太陽都見不到。
她甚至都不敢告訴靈溪的真實(shí)身份,以免靈溪想到自己曾經(jīng)做過的那些壞事,而翻臉對付自己。
眼下這種情況多好,靈溪根本就是一張白紙,隨意她想往上面畫什么顏色,她就是什么顏色的。
在玉溪看來,靈溪根本就是個好騙的兔子,把她騙賣了吃肉簡直都輕輕松松。
眼下她只需要哄好靈溪,然后就可以進(jìn)一步接觸到王子。
說不定運(yùn)氣好了,她還能得到王子的另眼相看,成功拉踩靈溪上位,成為令人艷羨的寵妃!
心里想通透了這些后,玉溪立即來到靈溪背后,輕輕幫她按摩起肩膀來,“翼星公主,你剛醒來肯定渾身不太舒服,正好我懂些推拿,可以幫你推拿一二。”
“也好,”翼星微微點(diǎn)頭,享受著玉溪的貼心推拿,瞇著眼睛問道,“你確定我是翼星公主?可是今天那個男人說,我應(yīng)該叫做靈溪的。”
玉溪的手一頓,知道翼星說的那個男人是平順。
她隨意想了下,胡亂搪塞了句,“可能他是胡說的吧,翼星公主可是受王子深愛的女孩,大家都知道的,怎么可能會弄錯呢?”
“是嗎?”翼星微微皺眉,將心中的疑惑和盤托出,“可是不知道為什么,我看到那個男人受傷,自己的心也跟被攪碎了一般的痛。就好像他才應(yīng)該是我的愛人,可是我卻根本不認(rèn)識他……”
看著翼星痛苦的模樣,玉溪心中終于暢快了不少。
她就說嘛,這世界怎么會這么不公平呢,憑什么好事都讓靈溪給占了?自己在那里受苦受難,像沒人要的小孩。
現(xiàn)在看來有失必有得,至少她從不會為任何男人而落淚犯愁。
男人,呵呵,從來只會添亂而已,她玉溪離開男人照樣能活!
而且她有理由相信,自己可以活得比之前更加的精彩!
遵循著這樣的想法,玉溪雖然心里暗爽,表面上卻低聲勸慰著翼星,“翼星公主,聽說你之前生病沉睡了很長一段時間,我想你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想法,完全是庸人自擾。等你養(yǎng)好身體,肯定就不會再有這種奇怪的感覺了。”
翼星仍是不怎么相信,“是么?你確定?可是我總覺得,自己就像跟他長著同一顆心臟一樣,我不想看到他受傷,也不想看到他不開心,甚至連微微皺眉我都忍不住想要去撫平。你說,我這樣的人,是不是太過分了?”
呵呵,豈止是過分?簡直是該死!
玉溪在心里低咒了聲,臉上卻笑得十分真誠,“公主,你就不要再庸人自擾了,現(xiàn)在你要做的是好好休息,養(yǎng)好精神,其它的都不重要。”
然而翼星仍舊沉浸在為平順而心痛的糾結(jié)中出不來,她覺得自己肯定是病了,不然怎么會有這么奇怪的感覺?
明明自己根本記不得平順,可是卻不能看到他受到半點(diǎn)的傷害,就連盧克大聲的斥責(zé)平順,她心里都十分的不痛快。
這樣的感覺令人十分崩潰,翼星想從這種情緒中跳出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就做不到。
她長吁短嘆了聲,無奈看向仍在幫自己推拿肩膀的玉溪,“算了,我也弄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了,這會兒頭又痛得厲害了。”
說著,翼星索性躺在床上,想讓玉溪好好給自己揉揉,“太陽穴這里,你幫我好好摁摁。”
玉溪?dú)獾米タ瘢约涸缇秃揿`溪入骨,如今卻成了給她按摩的使喚丫頭。
這樣的局面她根本接受不了,卻又不能不繼續(xù)隱忍著。
哪怕玉溪恨不得用手指抓花翼星完美的臉頰,手上卻不得不小心翼翼繼續(xù)摁著,“公主,這個力道怎么樣,有沒有感覺好受些?”
“嗯,你真會摁,謝謝你喲。”翼星微微點(diǎn)頭,之前沉重到不行的腦袋,這會兒終于因?yàn)榘茨ψ兊幂p松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