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進來的那名黑人環視一圈,確實沒什么發現,跟著走了出去,“估計是聽錯了,喂,你別搶我的烤蝙蝠,那個翅膀是我的!”
兩名黑人坐在地上大吃特吃起來,差點被發現的冷月被嚇了一身的汗。
她不得不藏好身形,然后伸出利爪,慢慢刨起面前的木板來。
這次冷月不敢再拼命刨,她必須保證自己的存在不被任何人發現,這樣才能出其不意救走云毅。
只是她這樣的速度,估計要刨到天黑,才能挖斷一根木板吧?
面對這樣艱難的事實,冷月并沒有氣餒,而是繼續無聲挖起木板來。
能挖到天黑更好,到時候這些壞人都睡了,她帶走云毅更方便些!
阿毅,你耐心等一等,月兒一定會把你救出來的!
冷月眼神堅毅地看著前面的阻礙,無聲向里面的云毅承諾著。
剛才那些黑人說云毅被綁著,就證明他們暫時不會傷害他。
她必須在那些黑人失去耐心前,盡快救出云毅!
明晃晃的日頭漸漸西挪,逐漸落到了云層后,余暉映紅了半個天幕。
布里打著呵欠醒來,晃著脖子走到柴房,一腳提醒睡在柴房門口的兩名手下,“媽的,讓你們守在這兒,倒給我睡上了!”
被踹醒的黑人立即跳起來,沖著布里點頭哈腰,“嘿嘿,老大,剛瞇了會兒。”
“要是里面姓云的跑了,我弄死你們倆!”布里再次踹了手下一腳,這才兇巴巴喝道,“還不快點給我開門!”
“好,好,這就開,就開。”
黑人手下剛打開柴房的鎖,布里已經一腳踹開了門,大步走了進去。
他三兩步來到大箱子前,用腳猛踹了下,“喂!姓云的,還沒醒啊?!”
布里的手下立即過來,手里端了瓢冷水潑進去,“老大,估計路上給他用得蒙汗藥多了,嘿嘿,我這就讓他醒過來!”
冷月原本正在執著地挖著木板,聽到布里說話的聲音,立即停下手里的動作藏了起來。
隔著層木板,她能清楚聽到里面的動靜,恨得咬牙切齒。
這些可惡的人渣,居然給阿毅用蒙汗藥!
等她確認云毅安全后,一定要咬斷他們的喉嚨!
柴房內,被冷水潑到身上的云毅悠悠醒來,才發現自己被困在一個大箱子里。
他的雙手被綁著,依舊憑著矯健的身形坐了起來,冷靜地打量著四周。
“醒啦?”布里一臉陰笑地湊近云毅,“這么遠把云總請來,還真是費了不少周折。既然醒了,就趕緊寫份協議,把你名下的股份送給我。”
云毅看著布里無恥的嘴臉,差點被氣笑。
他從來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人,簡直刷新了他的三觀!
看到云毅不出聲,只是用清冷的目光看著自己,布里并沒有半點難為情,“怎么?不愿意簽?呵呵,云總,你不要想著能從這里走出去,這是貧民窟,你就算勉強沖出去,也找不到回去的路。甚至你想找人借部手機報警,都辦不到!”
這就是布里要把云毅困在貧民窟的真正原因,他之前特意派人調查過云毅,知道云毅身手了得。
雖然布里帶著手下,卻沒什么把握能看住云毅,索性把云毅困在貧民窟。
這樣就算云毅逃出去,也一時半會無法從貧民窟里獲得任何幫助。
面對狡詐的布里,云毅半個字都懶得跟他說,而是緩緩閉上了眼睛。
“云總,這是不屑于跟我說話?”布里摩挲著自己的光頭,笑得更加放肆起來,“好,有骨氣,我喜歡!既然如此,那我就再等等。”
“傲骨可不是一般人有的,我布里有的是耐心,就不信熬不過他!”布里陰險地笑著,厲聲命令自己的手下,“給我看緊嘍,不準他喝水吃東西,我看他能扛多久!”
布里一心只為求財,并沒有想對云毅用刑。至于什么為狄柯斯家族報仇,只是他求財的托詞罷了。
富貴慣了的云毅肯定不知道挨餓的滋味,那種恨不得把自己給啃掉的饑餓感,布里相信一旦云毅嘗到,就再也難維持他的傲骨。
一旦他順利拿到云毅的股權,當然不會放云毅活著回去!
既然云毅遲早都會變成死人,他又何必跟個死人多費唇舌?
布里不僅個性兇殘,而且心思惡毒,邪惡的性格完美承襲了狄柯斯家族罪惡的血脈。
他命令手下看緊云毅后,這才大搖大擺走了出去,準備去吃晚飯。
等布里離開后,黑人手下重新將柴房鎖了起來,守在了門外。
冷月仔細聽著里面的動靜,確定他們都離開后,加快了刨門的速度。
她并不清楚布里有多少手下,眼下唯有先不動聲色幫云毅脫困,再來考慮其它的。
云毅的雙手依舊被捆著,耳朵卻敏銳聽到了木板給抓撓的聲音。
他立即尋聲看了過去,激動地低聲問道,“月兒,是你嗎?”
木板外面并沒有任何回應,只是抓撓木板的聲音變得密集起來。
云毅剛才還煩躁的眉心瞬間舒展,真是他的月兒,她追過來了!
不過下一秒,云毅就擔心起來,這幫人看著客客氣氣,為首的布里卻明顯是個亡命之徒。
他必須盡快擺脫困境,不能讓他們傷害到月兒!
擔心冷月安全的云毅不再猶豫,立即低下頭,打算用嘴巴咬開綁在手腕上的繩索。
門外站著的黑人并沒有注意到柴房里的異常,而是一臉憧憬地規劃起未來。
“老大說了,等他拿到姓云的錢,賞給咱們一人一套別墅,那可是富人才能住上的別墅啊!”
“誰說不是呢!呵呵,等老子搬進別墅,想睡什么樣的女人沒有?到時候來個雙飛燕,真是爽歪歪呀!”
“你他媽就想美事,來對姐妹花降的住嘛!老子就比你實在多了,給我個模特身材的就行。”
兩名黑人肆意放飛自我,喜不自禁地幻想著未來。
天色一點點暗下去,布里吃過晚飯后晃了過來,順便幫自己手下帶了飯。
他隨手把端著的飯盆遞給手下,眼睛掃了眼柴房,“怎么樣,他開口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