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高男人走了進來,痞痞笑了起來,“人家都找上門了,頭兒,避而不見可不是你的風格!”
“哼,如果不是因為她,我有一百種方法弄死他,而不是避而不見!”坐著的男子始終低著頭,不過身上渾然天成的冷冽卻令人望而生畏,不敢輕易靠近。
瘦高男人無趣地攤攤手,“現在要怎么辦?我們好像被他給盯上了呢?”
“那就讓他多活動活動,能不能順利帶走小家伙,就看你的本事了。”老板椅上的男人說著低下頭,看著躺在自己腿間睡著的男孩,眼中閃過一抹疼愛,“只要不弄死他就行,我只要帶走叮當。”
“是!”瘦高男人嘴角露出抹殘酷的笑,退著走出了總裁室。
ONL商廈外,杰克猶如一只蟄伏的獵豹,靜靜坐在車內,嚴密注視著商廈的一舉一動。
日頭在杰克的監視下慢慢挪到半空中,逛商廈的人漸漸少了起來,里面的工作人員也跟著魚貫而出,出來吃工作餐。
看著川流不息的人群,杰克敏銳地看到有三名彪形大漢推著輛寬大的購物車走了出來。
他們一路警覺地四處張望,手里的購物車推得小心翼翼,生怕會被人給撞到似得,腳步匆匆地來到停泊在商廈前的面包車前,直接打開后車門,合力將購物車抬了進去。
杰克眼前一亮,立即發動車子,緊緊跟上這輛面包車。
就在他剛跟著這輛面包車駛離ONL商廈后,杰克的眼尾掃到后方緊緊跟上了兩輛商務別克。
兩輛寬大的商務別克逐漸朝杰克靠攏過來,大有要將杰克開著的車子夾成餡餅的意思。
前方是川流不息的車流,杰克沉穩地提速,依仗著高超的駕駛技術,很快就甩開了身后兩輛笨重的商務車。
他目光緊緊鎖定著前方的面包車,不僅絲毫沒有被甩下,反而跟著來到了人煙稀少的海邊。
不等面包車停下,杰克就一個包抄截了過去,將面包車逼停。
刺耳的剎車聲響起,三名彪形大漢從面包車內跳下來,面色不善地看著杰克,“你特么是不是找抽?”
杰克看著眼前的三名大漢,擼起袖子揮拳就砸了過去。
見他來者不善,三名大漢當即跟杰克廝打起來,卻被杰克以絕對的優勢很快打得滾了一地。
“別,別打了。”一名大漢抱拳求饒,“你要什么我們都給你,再打我們就要被打死了!”
杰克抬腳重踹過去,將求饒的大漢踢翻在地,冷聲問道,“把孩子交出來!”
三名大漢茫然對視起來,“孩子?”
杰克陰沉著臉走到面包車后尾,抬手掀開車門,赫然看到那輛裹得嚴實的購物車。
他小心翼翼將購物車從面包車內搬了下來,這才深吸口氣,有些忐忑地掀開上面蒙著的厚帆布,柔聲喊著小叮當的名字,“小叮當?”
帆布慢慢下滑,手推車內的東西一覽無余。
然而里面的卻是堆積在一起的黑色塑料袋,壓根就不是小叮當!
杰克皺起眉頭剛解開一包塑料袋,露出里面堆積這的白色鵝絨。
“鵝絨?”
杰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伸手在手推車內翻攪了一遍,純白色的鵝絨頓時呼啦啦飛了出來,落了一地。
被杰克揍得鼻青臉腫的三個壯漢委屈巴巴的點著頭,“可不就是鵝絨么?你想要直說啊,至于出手揍人么?”
杰克這才明白過來,自己這是被人給擺了一道。
他憤恨地甩下手上沾著的鵝絨,跳上開來的豪車朝ONL大廈駛去。
等他走后,被他打青半邊臉的其中一名大漢立即掏出電話,“沈總,他又回去了。”
報告完這些,三名大漢索性將手推車和撒了一地的鵝絨丟在海邊,跳上那輛破面包車揚長而去。
杰克一路上將車子開得飛快,心里窩著團火,恨不得即刻沖到ONL大廈里去。
該死,他這是被人給設計了!
那些人故布迷局把他給引出去,只怕早已經另辟蹊徑帶走了小叮當!
杰克的臉色陰沉的厲害,一路風馳電掣,開著車子幾乎是低飛般沖回到ONL大廈。
大廈前和之前一樣人聲鼎沸,杰克從車內跳下來,正準備沖進去,口袋里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他掏出來放在耳邊,“雷歐,你到了沒?”
“我現在就在你身后,老大。”雷歐不太流利的中文從話筒里傳出來。
“很好。”杰克并沒有回頭去看,而是繼續朝ONL大廈快步走去,“跟我去頂層!”
“是!”雷歐收起電話,快步跟上杰克,跟他前后擠—入觀光電梯里。
觀光電梯徐徐上行,很快到了35層,杰克和雷歐一前一后走了出來,拐入了安全通道。
通道內亮著應急燈,雷歐沉聲道,“老大,我已經查清楚了,這家ONL集團表面上是由沈思哲注資控股,實際上真正的幕后老板,是米蘭的阮家。”
“阮家?”杰克的腳步頓了下,臉色更是黑的不行,“繼續說,所謂的阮家是不是阮卓?”
“沒錯。”雷歐點點頭,“阮卓看上去是個吊兒郎當的富二代,其實真正的身份,是意大利黑手黨的新任領袖。我來之前已經搜索了他的上位史,據說是只身滅了偷襲上任黑手黨老大的對手滿門,然后身負重傷,被黑手黨其余人員跪地祈求三天才答應接任的。”
杰克的心頓時沉入海底,他怎么都想不到,看上去斯斯文文的阮卓居然會是新一任的黑手黨首領!
之前是他們太大意了,并沒有防備身為親人的阮卓,一定是他帶走了小叮當!
想到這兒,杰克加快了沖上頂層的步伐,“速度要快,不然小叮當就會被阮卓給帶走了!”
與此同時,阮小菊正坐在家里焦急地等待著杰克的消息,阮皓從外面走了回來,臉色很是凝重。
阮小菊立即起身走了過去,“三哥,有沒有小叮當的消息?”
阮皓搖搖頭,眼神猶豫了兩秒,似乎想說什么,又把到嘴邊的話給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