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斯洛回給上級一個同樣的敬禮,在這一刻,他不再是個人,而是代表著捍衛正義的靈魂。
上級滿意地點點頭,走到連城跟前,同樣給她敬了個禮,聲音擲地有聲,“感謝你的臨危不懼,舍生忘死,為我們挽救了一枚英才,你是個偉大的女性。”
得到領導最誠摯的表揚,連城臉上沒有半點慌亂,她跟著回了個禮,聲音清脆響亮,“這些都是應該做的。”
“很好!”上級笑得眼睛瞇成一條縫,對喬斯洛和連城十分贊賞,“你們夫唱婦隨,鐵骨丹心,希望你們以后繼續努力。”
一旁的仔仔和晴兒雖然不明白這些是什么,不過能夠看懂年邁的上級眼中的贊賞,跟著呵呵笑了起來。
臺下響起潮水般的掌聲,與這響亮的笑聲在藍天下越飛越遠。
——
蔚藍的天際下,一架波音飛機正快速劃過,留下兩道白云般的痕跡。
機艙內,一身西裝革履的杰克懷里抱著個軟綿綿的嬰兒,正笑得格外開心,“呵呵,笑一個,吶,給爹地笑一個。”
阮小菊看著坐在自己身旁的男人,無奈地搖頭,“他還小,哪里能聽懂你說的話?”
“怎么聽不懂?”杰克樂呵呵將懷里的小男孩抱到阮小菊跟前,“你看,他在沖我笑呢。”
阮小菊偏頭看了眼坐在杰克腿上的小兒子,伸手摸了下他的小臉蛋,一旁的小叮當跟著湊了過來,“媽咪,爹地真臭美,明明弟弟是沖我們笑呢。”
“呵呵,是呢,小叮當說的對。”阮小菊伸手摸了下小叮當的頭,臉上的笑容卻沒有到達眼底。
杰克看了眼阮小菊,知道她是又想到了那些不好的事,輕聲安慰道,“你不要太擔心了,爺爺他一定會沒事的。”
聽杰克提起爺爺,阮小菊的眼里不由涌上濃濃的擔憂。
她從很小的時候就跟著爺爺長大,爹地和媽媽反而沒有爺爺來的親近。
可是就在今天早上,阮小菊卻接到了媽咪藍凌的電話,說是爺爺病重,希望她能夠飛回意大利來見爺爺最后一面。
這通電話令阮小菊整個人都蒙了,她記憶中的爺爺從來都是樂呵呵的模樣,怎么突然就病重了呢?
掛了電話的阮小菊六神無主,很快就被杰克發現,然后告訴了杰克爺爺生病的事情。
杰克生怕阮小菊情緒太過激動,當即就命令手下包了架大型客機,載著阮小菊和兩個孩子直飛意大利。
“我太不孝了,一直忙著自己的事,卻忽略了爺爺……”阮小菊說著鼻頭酸澀起來,眼前閃過爺爺牽著自己的小手去捕蝴蝶的畫面。
杰克將阮小菊攬在懷里,“沒關系的老婆,或許爺爺的病情并沒有那么嚴重,等他看到你,或許就好了呢。”
阮小菊倚在杰克寬厚的胸膛里,原本慌得厲害的心漸漸踏實下來。
她的視線從機窗口投出去,心早已經飛到了兒時的家。
飛機勻速飛馳前行,很快載著杰克一家四口,在意大利降落。
他們剛剛走下飛機,阮小菊的爹地和媽咪就已經腳步匆忙地迎了過來。
藍凌個頭十分高挑,精致的臉上已經染上了歲月的風霜。
她神色中有些疲憊,不過仍是滿心歡喜的沖自己最愛的小女兒伸開手臂,“歡迎你回家,我的寶貝女兒。”
阮小菊有些哽咽地撲進藍凌的懷里,也只有在這時她才真真切切感受到,無論自己走到哪兒,始終都是父母的掌上明珠。
阮正航沖杰克點點頭,用純正的意大利道,“一路辛苦了。”
杰克禮貌地點點頭,用著同樣流利的意大利語回應著,“不辛苦,爹地,爺爺他老人家現在身體狀況如何了?”
阮正航的臉上浮現層憂慮,眉頭緊皺著搖頭,“情況很不樂觀,阿彬說他其實早就透支了,只是一直在撐著,撐著想見小菊最后一面。”
阮小菊聽到這句話,眼淚瞬間模糊了視線,她連聲催促道,“爹地,媽咪,我們快去看爺爺吧。”
“好,走吧。”藍凌點點頭,跟阮小菊并肩前行,牽著小杰克的手走上了停在一旁的加長悍馬。
杰克抱著自己的小兒子,跟著阮正航一同上了車。
車里冷氣開得很足,剛進去小家伙就打了打噴嚏,杰克連忙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小心翼翼將自己的小兒子給裹了個嚴實。
阮正航不動聲色地看著杰克的一舉一動,眼神中有幾分贊許。他覺得杰克雖然長得粗枝大葉,不過照顧孩子十分心細,是個值得托付終身的好男人。
“媽咪,爺爺他現在住在醫院里么?”阮小菊輕聲問道,語氣十分的低落。
藍凌搖搖頭,“沒有,我們已經把他接回去了。你爺爺堅持要出院,說落葉歸根,他就算要走,也要在家里走。”
這個話題十分沉重,惹得阮小菊再次模糊了眼睛,不敢去想病重的爺爺現在是什么模樣。
懂事的小叮當靠近阮小菊懷里,伸出小手幫她擦掉眼角的淚痕,奶聲奶氣道,“媽咪,我們要回去看爺爺,要笑著去爺爺才會開心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