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邊的風(fēng)漸漸重了起來,就在連城正準(zhǔn)備回去的時候,一道鮮紅的身影出現(xiàn)在她面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呵呵,他是終于撐不下去,所以才這么著急離開的吧?”
尖酸刻薄的聲音響起,正是不久前妄圖想要殺掉連城的女孩。
連城憤怒地瞪視著眼前的女孩,“你到底是誰?究竟想要做什么?”
女孩好整以暇拍拍手,壓根沒將連城的怒火看在眼里,“我要的很簡單,你離開他,而我,要成為他的女人。”
連城被激怒,緊緊抱著女兒,抬腳踹向眼前這個毫不知廉恥的女孩。
女孩就地一滾,躲過了連城的襲擊,迅速后撤跟連城保持著安全距離,“我調(diào)查過你,知道你是最頂尖的殺手,可不想不明不白就死在你的手里。我今天可是來好心提醒你的,K2病毒壓根無解,只有我的手里才有解藥,如果你識相肯離開他的身邊,讓我成為他的女人,我就會把解藥拿出來。”
“做夢!”連城鄙夷地看著對面的女孩,“沒人能夠強迫喬斯洛,你也一樣!奉勸你盡快把解藥交出來,不要自取滅亡!”
“呵呵,那就看誰先死好了,至少目前來說,絕對不會是我!我等著你們求我的那天!”女孩說著,右手猛地往下一擲,丟下枚煙霧彈,很快消失了身影。
可惡!
連城跺腳不已,她剛才已經(jīng)趁著女孩說話的功夫裝好了微型麻醉槍,準(zhǔn)備開始,就被那女孩給跑了!
可惡的女人,等下次再遇上,她絕對不會再給她任何逃脫的機會!
連城暗自下了決心,抱著渾然不知的女兒回了城堡內(nèi)。
蜿蜒的海岸線旁,借著煙霧彈逃脫的女孩心有余悸地拍拍心口,眼里的憤恨和殺意一覽無余,“不愧是世界頂尖的殺手,差點我就著了她的道兒!”
剛才女孩雖然在試著說服連城離開,不過始終沒有放下警覺,她敏銳發(fā)現(xiàn)到連城似乎在組裝什么,趕緊丟下枚煙霧彈趁機脫身。
她一心想要喬斯洛家破人亡,她要為死去的父親報仇雪恨,這些天來早已經(jīng)等得心急如焚,卻始終沒有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
不過今天她可是親眼看著喬斯洛乘著飛機離開,猜到喬斯洛終于撐不住體—內(nèi)的毒素,這才刻意來等著喬斯洛的女人跪在她面前祈求。
可是那個女人,居然想要趁機陰她!
女孩怨毒地縮起眸子,很好,你們這些不識時務(wù)的混蛋,敬酒不吃吃罰酒,我……
“嗖!”
一枚細(xì)如牛毛的銀針急速攝入女孩脖頸,她甚至都沒有來得及回頭,就陷入了昏厥,倒在了起伏不定的海邊。
費城。
喬斯洛在戈虎的陪同下,住進了當(dāng)?shù)氐囊凰[蔽的海景房。
海景房矗立在江邊,周圍長著蒼勁的竹子,每一棵都亭亭玉立,寧折不彎。
江邊綠水蕩漾,習(xí)習(xí)涼風(fēng)吹來,喬斯洛坐在椅子上,斂眉問著身后站著的戈虎,“我們離開之前,是否都準(zhǔn)備好了?”
“放心吧老大,我已經(jīng)按照你的安排,安插了人手在那兒。只要她露面,就一定溜不掉!”
“很好,”喬斯洛緩緩點頭,正想繼續(xù)說些什么,突然劇烈咳嗽起來,“咳咳,咳咳咳!”
他連忙掏出手帕捂住自己的嘴,可是卻無法壓抑喉嚨間那股子腥味,咳得十分厲害,幾乎連內(nèi)臟都要咳出來似得。
戈虎著急地站在喬斯洛身后,不知道該如何才能緩解他的癥狀。
從離開海邊別墅上了飛機后,喬斯洛就卸下了堅強的偽裝,時不時這樣劇烈的咳嗽,就連跟在一起的孫元都開始束手無策。
喬斯洛咳了好一會兒,才終于停了下來。
他虛弱地丟掉手中的真絲手帕,等帕子落地時,上面殷紅的血跡刺目的厲害。
戈虎擔(dān)憂極了,既心痛又氣憤道,“老大,等我抓到那個女人,一定要把她給碎尸萬段!那么惡毒的心腸,一定要讓她生不如死!”
喬斯洛伸手拿起另一條嶄新的真絲手帕,隨意擦掉嘴角的血痕,沒有多說什么。
他最近經(jīng)常頭暈眼花,咳嗽也日益加劇,那個該死的女人到底什么時候才能出來,等得他心里的戾氣幾乎要焚毀一切!
“斯洛,不要在江邊吹那么多冷風(fēng),如今你身體弱,受不起這些折騰。”孫元從后面走了過來,想要勸喬斯洛快些回到房間去。
自從他給喬斯洛注射了大劑量的解藥后,心里就擔(dān)憂的不行,火速飛回了自己的家,繼續(xù)沒日沒夜的研究著K2藥劑的解藥。
可是不管孫元用了多少辦法,都始終只能緩解毒性而已,并不能真正解開試劑的毒性。
身為醫(yī)者,這種束手無策的無力感幾乎壓垮孫元,令他整個人都瘦了一圈,臉上開始顯露出幾分蒼老的神態(tài)。
喬斯洛對盡心盡力照顧著他的孫元十分感激,推著輪椅轉(zhuǎn)過來,淡淡點了下頭,“好。”
剛過來費城的時候,喬斯洛是拒絕坐輪椅的。
雖然他知道自己體—內(nèi)的毒素還沒有真正解開,不過還是覺得自己的癥狀并沒有到坐輪椅的地步。
只是礙于孫元的堅持,堅決不肯他耗費絲毫體力,他只好無奈地同意了。
戈虎推著喬斯洛走向?qū)O元,皺著眉頭嚷道,“孫醫(yī)生,我家老大剛才咳了好多血,到底什么時候你才能把解藥給研制出來啊?”
“戈虎!”
喬斯洛不怒自威,警告戈虎不要亂說話,“K2是軍方無意中發(fā)現(xiàn)的一種毒素,如果不是因為無解,就不會想要盡快銷毀了。”
戈虎連忙向?qū)O元致歉,“孫醫(yī)生,你千萬別跟我一般見識,剛才是我不對。”
孫元不介意地擺擺手,“沒關(guān)系的,你說的沒錯,身為醫(yī)生,天職就是治病救人。可我卻到現(xiàn)在只能抑制毒性而已,卻不能真正的找到解決它的辦法,唉!”
“孫伯伯,K2的毒素世間僅有,如果真的這么容易解開的話,軍方就不會這么重視了,你不要有任何的思想壓力。”喬斯洛說著淡定地捏了下手指,“魚兒也快要上鉤了,如果能夠拿到K2試劑,我相信憑著孫伯伯的本事,一定可以制出真正的解藥的。”
“沒錯,我現(xiàn)在非常需要K2試劑的樣本,哪怕只有一滴都可以,可惜啊。”孫元搖搖頭,轉(zhuǎn)身朝著實驗室走去,“不行,我得去盯著我那兩名助手,一定要盡快調(diào)制出真正的解藥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