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珊沒說話,她低著頭,慢慢的消化著白憂寒跟她說的這些。
白憂寒又握了一下她的手,才非常不舍的放了下來。
打開房門,他先走了出去。
“姍姍,這里又叫做零號基地,也就是我們國家最隱秘的一只部隊所在,如果
你決定留下來,你將會成為編號為5233編號特工。”
蔣珊聽著白憂寒的話,看著屋子外面巨大的山體內(nèi)的空間,臉上都是不可思議
的表情。
她以為,她在特種部隊的時候,裝備就已經(jīng)非常先進了,可是這里看見的每一
樣?xùn)|西都好像顛覆了她的認知。
“這里面有很多武器和裝備,都是我和我的團隊一起研發(fā)的,我的主要工作,
就是為零號基地里的那些出外勤的特工,提供技術(shù)支援。
而特工們要做的工作,雖然都是為了國家,但是都是不能暴露在陽光之下的。
一旦選擇進入了這里,就意味著,你要永遠隱藏自己真實的身份。”
白憂寒一邊走,一邊語氣很平靜的跟蔣珊說著。
“我明白了,沒想到,我們的國家真的有這樣的地方,有自己的特工。”
“當(dāng)然有了,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都有情報組織的,我們國家就是比較
低調(diào)而已。”
“那,那你怎么會選擇到這里來?”說了好半天了,這依然是蔣珊心里最大的疑問。
“因為……”
其實最開始白憂寒來這里,就是為了離蔣珊更近一點。
但是后來,他看見了那些,最真實的世界戰(zhàn)火,看見那些被恐怖組織奴役悲慘
人民時,他才找到了自己人生的目標(biāo)。
“因為,祖國需要我。”
白憂寒說這句話的時候,把身子站的特別的挺直。
蔣珊忽然間覺得,這樣的白憂寒比以前更帥了。
果然啊,長的帥的,都上交給國家了。
“好,那我不走了,祖國也需要我。”
蔣珊說著對著白憂寒又敬了一個軍禮,白憂寒也回了他一個軍禮。
兩個人對視了半天,相視而笑。
只是讓他們兩個人都沒想到的事情是,蔣珊剛來基地沒多長時間,一個即將要
派到世界頭號毒梟懷恩身邊的女特工,不幸犧牲了。
在領(lǐng)導(dǎo)最后的權(quán)衡之下決定,讓蔣珊去做臥底。
得知這個消息,白憂寒根本就接受不了,可是那臥底任務(wù),又是國際上幾個重
要國家聯(lián)合決定的。
一切都準(zhǔn)備好了,就只差這個來自亞洲的黃皮膚女孩。
但是,蔣珊卻同意了。
沒別的原因,只是因為,懷恩該死。
蔣珊臨走的前一天,白憂寒跟領(lǐng)導(dǎo)請了一天的假,領(lǐng)著蔣珊去山里的一個水潭
旁邊支了一個帳篷。
白憂寒用木棍攏了攏燃的旺旺的篝火,臉上的表情特別不好。
“白教官,你這是干嘛呀?笑一個。”
“都什么時候了,我笑不出來。”
“我來這里都這么久了,我每天訓(xùn)練,每天學(xué)習(xí),為的是什么呀,不就為了保
家衛(wèi)國么?
這些道理,你比我懂。”
蔣珊抱著自己的膝蓋,看著紅彤彤的火焰。
“我當(dāng)然明白,可是我擔(dān)心你。”白憂寒看著蔣珊,灼灼的目光全都是深沉的情感。
“我沒事的,我這么厲害。”
“是,你是很厲害,作為戰(zhàn)友,同事,我對你一點懷疑都沒有,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作為你的男朋友,我真是舍不得。”
白憂寒一想到,她要先去泰國的監(jiān)獄,然后再越獄,然后再混進毒窩,他的心
就擰在了一起。
“咱倆都分手了,你現(xiàn)在不是我男朋友。”蔣珊說完,嬌嗔的笑了一下。
“姍姍。”雖然沒明說,可是他們倆的關(guān)系,整個基地的人都是知道的。
蔣珊看著他的眼睛,斂起了臉上的笑容。
“白教官,等我兩年,完成任務(wù)那天,你直接做我老公,行么?”
“你,你說什么?”
“我說,懷恩死了之后,我就嫁給你,所以,不為別的,就算是我只為了你,
我也會拼了命的活下來。”
“姍姍。”
白憂寒眼圈有些濕了,他的指尖,摸了摸蔣珊的臉頰,然后摟著她的身子,把
她擁進了自己的懷里。
“我等你,一定要毫發(fā)無傷的回來。”
“嗯,這一次,我們一定不會再錯過了。”
把下巴枕在白憂寒的肩膀,蔣珊又哭了。
“姍姍,你知道你的編號是什么意思么?”
“5233,我愛姍姍。”
“我愛你,從來都沒有變過。”
“嗯,我知道。”
在這之后,分開那么久才在一起沒幾天,又要分別的兩個人,擁吻在了一起。
蔣珊根本都不知道,在這深山老林里面,白憂寒究竟是怎么搞到的一整盒杜蕾斯。
就像是在訴說著這三年中所有的相思一樣,他們在不是很舒適的帳篷里,甜蜜
了一次又一次。
直到啟明星升起,才相擁的睡了一會。
第二天,還沒到中午的時候,蔣珊就走了。
直升飛機越飛越高,停機坪上那個雙手插在褲兜里,帶著墨鏡抬頭目送她的男
人,在她的眼中,變的越來越小……
兩年,對于每日都活在生死一線的蔣珊來說,過的特別的快。
可是對于那個在基地里,指揮行動,提供支援的白憂寒來說,簡直就是度日如年。
終于,決戰(zhàn)的日子到了。
其實白憂寒作為內(nèi)勤,是不需要出任務(wù)的。
但是在他強烈的要求下,領(lǐng)導(dǎo)還是同意了他參與海島的圍剿。
當(dāng)懷恩身重數(shù)槍倒下的那一刻,白憂寒在心里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就在他們剛剛回到零號基地的時候,白憂寒就求婚了。
沒有鮮花,沒有香檳和氣球,只有一枚白憂寒自己做藍寶石的婚戒。
蔣珊哭的,眼睛都腫了。
當(dāng)然了,他們結(jié)婚,還是要打報告給上級,等上級批準(zhǔn)的。
日子一晃,就到了春節(jié)。
基地領(lǐng)導(dǎo)給白憂寒和蔣珊夫婦放了一個假期。
白憂寒從基地里出來,他的身份就是歐洲某個科研組織里的專家。
而蔣珊的身份,則是一名生活在國外的中文老師。
很多年都沒回過家了,白憂寒和蔣珊在陰歷二月二那天,在姐姐家吃了一頓飯
之后,白憂寒就把蔣珊帶到了他們曾經(jīng)上學(xué)的那所高中。
因為大門已經(jīng)關(guān)了,兩個人跳了圍墻才進去的
重新回到這里,很多記憶依然歷歷在目。
“你知道么?在我收到那條分手短信之后,我就把那條四葉草的項鏈掛在籃球
場的長椅上,我還在上面刻了幾個字。”
挽著白憂寒的胳膊,蔣珊淡然的說著。
“去看看。”
“好啊。”
兩個人說完,就走進了那個沒有絲毫變化的籃球場。
長椅子還在的,蔣珊快步的跑了過去,拿出手機,打開了光源。
‘我想,我會忘了你’字跡已經(jīng)不是很清晰了,但是依然能看清楚的。
但是下面,竟然還有幾個字。
‘就算忘了,也會讓你重新愛上我’
蔣珊用手指摸了摸后面的那行字,鼻子都酸了。
“好可惜,項鏈不在了。”
“誰說的,給。”
蔣珊抬頭,那條四葉草項鏈,就在白憂寒的手里。
夜色之下,金色的鏈子散發(fā)著十分柔和的,光芒。
【寒珊結(jié)束了,明天主角四哥四嫂番外,這應(yīng)該最后的一部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