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濤,你干什么。”
池安寧用力的去推他,可是靳濤身子太重了,根本就推不動。
“別再動了。”靳濤被她不安的兩條腿都快要逼瘋了。
他用力的壓著她的胳膊,和她胸膛貼著胸膛。
池安寧臉已經(jīng)紅的和蘋果一樣,他還能聽見,她撲通撲通的心跳聲。
“怎么了?害羞了?做你們那一行的,也會害臊么?”
靳濤的語氣聽著就特別的氣人,池安寧咬著牙,忍回了眼淚。
“我不是覺得害臊,我是覺得惡心。”
“惡心?池安寧,老杜那樣的人,你都不惡心,你竟然覺得我惡心?”
“難道不是么?我睡過的人再多,也沒有你江川太子爺睡過的人多啊。”
“你……”
池安寧的這句話,靳濤竟然沒法反駁,他從十七八歲起,就到外面開始鬼混
了,最快的時候女人幾乎是一天換一個,模特,空姐,護士,歌手什么樣的都有,
但是自從那次遭遇打擊又重新站起來之后,他就改了。
他這六年來,可以說過的都是和尚的生活。
但是,這樣的話,他又該如何跟池安寧說。
她對他的了解,應(yīng)該還停留在六年之前。
“是,你說的沒錯,哼,你當(dāng)我想睡你么?是你昨天喝多了,非要跟我睡的。”
說到這,靳濤已經(jīng)松開了池安寧的手。
從她身上翻身下來,就直接下床了。
“活還不錯,就是比我以前的女人,還差點。”
他說著,穿上了短褲,接著就開始穿褲子和衣服。
池安寧躺在被子里,盡力的回憶著昨天晚上的事情。
她雖然喝斷片了,可是她不傻。
她下面一點都不疼,大腿根也不疼,她疼的就只有腦袋,所以,剛才靳濤說
的,都是唬她的。
“我自然是比不上靳總的女人,以前比不上,現(xiàn)在也比不上,但是既然睡都睡
了,靳總多多少少,也得意思一下吧,嫖完了不給錢,傳出去對你名聲不好。”
正系著褲腰帶的手一頓,靳濤轉(zhuǎn)頭就看向池安寧。
而池安寧就好像知道他會看她一樣,剛剛翻了一個身,留給了他一個光潔的后背。
“好,桌子上有支票本,你自己開吧。”
真的不想再跟她說一句話,靳濤就覺得自己很賤。
從一開始她像公主的時候他就不喜歡她,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成這個樣子了,他就更加
沒有可能會喜歡她了。
昨天晚上某一刻的心動,全都是因為對她的可憐。
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靳濤就進了浴室。
刷牙洗臉刮胡子,都用了比平時要快出許多的速度。
等臨出門之前,他還是回頭看了一眼,蜷縮在他被子里一動都沒動的女人。
“拿了錢,就趕緊滾,別臟了我的家。”
只撂下這一句話,靳濤轉(zhuǎn)身就走了。
幾秒鐘之后,門開了,又被重重的關(guān)上。
“嗚,嗚……”
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池安寧,大聲的哭了起來。
心里的委屈好像已經(jīng)把她整個人都淹沒了。
她平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哭到抽搐。
本來好好的,本來這如同死水一樣的生活過的好好的,為什么,為什么偏偏又
遇見他了。
為什么六年來一次都碰不見,為什么昨天晚上偏偏就碰見了。
她以為,她自己早就放下了對靳濤的感情,可是她還是錯了,愛就是愛了,一
旦愛上了,恐怕這輩子都忘不了了。
可是,她知道,時間改變的不僅僅是生活,更多的改變的還是一個人。
不管是靳濤還是她池安寧,他們兩人,都回不到從前了。
其實回到從前,也沒用,畢竟,她從未在的心里有過分量。
哭了很久,枕頭都被打濕了,池安寧才起床。
她的衣服都在窗戶邊的一個單人沙發(fā)上。
她一件一件的穿好,又去浴室里洗了洗臉,等她徹底精神之后,她開始把靳濤
的床重新鋪好。
動作很麻利的把屋子收拾整潔,池安寧看著這間設(shè)計的特別簡約的臥室,她發(fā)
現(xiàn)靳濤的品味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
他以前喜歡的是那種很浮夸的東西,喜歡開跑車,耳朵上還會帶鉆石耳釘。
但是現(xiàn)在,他真的變了很多。
從一個紈绔的富二代,成了江川商界的一片天。
想到這,池安寧嘴邊還是露出了一個笑容。
最后她拿起屋內(nèi)寫字臺上放著的支票本,輕輕的撕下來一張。
不為別的,只因那上面有靳濤的名字。
之后,她就沒在做任何停留,拎著自己的包,離開了這里。
只不過,池安寧并不知道,她從小區(qū)門口一出來,直到她打上車,她都被一個
開著黑色邁巴赫的人看在眼里。
等池安寧都走了半天了,靳濤才收回目光,再次的看著自己的手機屏幕。
他臥室里的監(jiān)控,不管是畫面還是聲音,他都看得見也聽的見。
他剛才一出門,就鬼使神差的打開了。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在他走后,池安寧竟然哭成那個樣子,她為什么要哭,為
什么看她哭,他心里又開始莫名的心疼。
心里復(fù)雜的情緒,讓靳濤根本就消化不了。
明明不喜歡,可是現(xiàn)在又擔(dān)心的不行。
嘆了口氣扔下手機,靳濤按下車窗點了一根煙。
只是還沒抽幾口呢,電話鈴聲就響了。
靳濤一看,屏幕上寫著靳扒皮。
“喂,四叔。”
“靳老板,最近忙么?”電話那邊是靳蕭然。
“托四叔的福,忙的要死,呼……”靳濤說著吐出了一口煙。
“怎么每次跟你打電話,你都像怨婦一樣。”
“我像怨婦?四叔,你試試六年不放假,當(dāng)初你讓我暫代總裁,結(jié)果呢?”
“我這不得顧家么,你年輕,你得多體諒我。”
“呵呵……”靳濤冷笑了兩聲。
“別說那些沒用的了啊,今天晚上來家吃飯,云深云麓都挺想你的。”
“嗯,知道了。”
撂下電話,靳濤又是嘆了口氣。
他想了想,又拿起手機,給昨天晚上的杜老板把電話打了過去。
“杜總,今天派人來公司簽合同,還有,把昨天晚上寧寧的地址和聯(lián)系方式給我。”
“誒,好嘞,沒問題,謝謝靳總了。”
“嗯,對了,答應(yīng)給寧寧的錢,你別忘了。”
“OK,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