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白憂寒這三個字,我就是一愣。
白憂寒,白憂城。
蒼蘭白家最小的那個孩子?
他,他不是去英國讀書了,他怎么會以這樣的身份出現(xiàn)在這里,還是蔣珊的男
朋友?
我一時半會腦子都不夠用了。
“瑤瑤姐,快走吧,蔣珊在等咱們呢。”
白憂寒見我槍都放下了就過來扶我。
“好,那個,姍姍沒事吧。”
別的我也不知道問什么,我現(xiàn)在就想知道,姍姍現(xiàn)在是不是平安。
“沒事,懷恩已經(jīng)被控制住了,她怕你們著急,就先讓我來了。”
“嗯。”
我從箱子里出來,白憂寒又去把深深抱了起來。
“孩子我來抱,我們走吧,姐。”
姐?都叫的這么親了,看來他和姍姍。
呵呵,都過了這么些年了,他倆竟然還在一起。
看來,蔣珊還是有很多事情,沒告訴我。
不過現(xiàn)在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還是逃命要緊。
等出了帳篷我才看見門口還有一個穿的跟白憂寒身上裝備一樣的外國男人,手
里拿著槍正戒備的看著周圍。
我再往前看。
這峽谷的基地里遍地的尸體,血腥氣和硝煙的味道,久久不散。
還好深深趴在白憂寒的肩膀上睡的特別香,沒有看見這樣的一幕。
我們一路往外面跑,等到快要出了峽谷口的時候,我終于是看見了蔣珊。
她拿著槍指著懷恩的頭,懷恩帶著一副手銬就跪在地上,用無比憎惡的目光看
著她。
“我把姐帶回來了。”
“嗯。”
蔣珊應(yīng)了一聲,但是她沒有看我。
“姐?安娜,這女人居然是你姐姐?”
懷恩看了我一眼,好像有些不敢相信。
“是啊,不像吧。”
“你……”
我跟蔣珊當(dāng)然長的不像,因為本來就沒有血緣關(guān)系。
“安娜,你就是個碧池。”
“嗯,多謝夸獎。”
我這個時候還以為,我們已經(jīng)平安無事了,可誰知道,事情還會有翻轉(zhuǎn)。
就在我們等待直升機時,意外出現(xiàn)了。
“放開老大,不然我就和你們同歸于盡。”
我們誰都沒有料到,在一個已經(jīng)報廢的汽車后面會跑出來一個人。
他身上綁著都是炸藥,手里還拿著一個按鈕的遙控器。
我看電視里演過,他的手只要一松開,炸藥就會爆炸。
“馬特,你要干什么?我一定要讓懷恩受審的。”
蔣珊大喊著,拿著槍又指向了那個叫馬特的,綁著炸藥的人。
“叛徒,叛徒,把老大放開,快點,不然,我就松手,一起玩完。”
馬特說著,就把握著遙控器的手抬了起來。
現(xiàn)場,穿黑色作戰(zhàn)服的,正義的一方一共有不到20個人,還有幾個是受了傷的。
而邪惡的一方不是死就是傷,算上懷恩就2個人。
只是雖然他們?nèi)松伲墒撬麄儏s掌握了主動權(quán)。
蔣珊沒有選擇的余地,她氣的咬著牙,把懷恩的手銬打開了。
當(dāng)手銬打開的一瞬間,懷恩站起來,照著蔣珊的臉上就掄了一拳。
我身邊的白憂寒身子就是一顫,他要不是還抱著深深,估計已經(jīng)沖過去了。
“我沒事。”
蔣珊抹了一下嘴角的血,回頭看了我們這邊一眼,搖了搖頭。
“安娜,今天這個仇,我一定會……”
砰的一聲,懷恩后面的話就停留在了嘴里。
他低頭一看,腹部的位置上,開出了一朵血色的大花。
砰,又是一聲,右邊肺部上也有了一個血窟窿。
緊接著又是連續(xù)的兩槍,每一槍都不能馬上致命,但是卻讓人一點一點的面對
死亡。
“老大,老大。”
那個叫馬特的,想要撲過來,可還沒動呢,一顆子彈就穿過了他的太陽穴。
蔣珊的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過去按住那個遙控器。
但是她還是沒來得及,馬特松手了,遙控器掉在了地上。
我以為,我們我們今天都要死在這里了。
可是一秒,兩秒……
十幾秒都過去了,沒有爆炸,什么都沒有,海風(fēng)還是海風(fēng),罌粟花的味道還是
罌粟花的味道。
“假的?炸藥是假的?”
這是蔣珊說的第一句話。
她爬起來,想要去檢查已經(jīng)死了的馬特。
可就在這時,我聽見了那個我最熟悉也最期待的聲音。
“不是假的,真是的,但是他著急了,把線接錯了。”
是蕭然,是靳蕭然。
我回過頭,看著他穿著一件潛水服,朝我走了過來。
在他來的方向,地上還扔著一把狙擊槍。
“老公,老公……”
我一下就撲了過去,他把我抱了起來。
我摟住他的脖子,失聲痛哭。
“我來了,來的有點晚了。”
“嗚嗚嗚……”
我不想說話,我就想抱著他不撒手。
“好了好了,都看著呢。”
“我不,嗚嗚嗚……”
我任性的哭著,但是哭了一會兒就聽見直升機螺旋槳的聲音了。
我也不得不松開蕭然,而此時,深深也醒了。
他看見爸爸,也開心的沖了過來。
只是高興歸高興,懷恩還是死了。
“姐夫,為什么要殺了他?”
蔣珊很沮喪,她為了抓懷恩,做了太多的準(zhǔn)備了,結(jié)果今天……
靳蕭然放下深深,表情很凝重。
“很抱歉,我判了他死刑,他綁架我妻兒,在我這就是死罪。
還有,他做了那么多的壞事,能活到今天,肯定是有人保他的,所以就算他坐
牢了,也未必會做一輩子。
這就是我的理由。”
靳蕭然說完,蔣珊長長的嘆了口氣。
她苦笑著,回頭看了一眼,死不瞑目的懷恩。
“算了,死就死了吧,姐夫說的對,他活著未必就能真的受到審判。”
白憂寒,拍了一下蔣珊的肩膀。
蔣珊剛才還好好的,被他這一拍都毛了。
“誰讓你碰我的,還有,叫誰姐夫呢?姐是我的,姐夫也是我的,跟你有什么
關(guān)系。”
“誒?蔣珊,你,你怎么?”白憂寒那年輕又帥氣的臉上都是驚愕。
“蔣珊,你說你讓我等你兩年,抓到懷恩就結(jié)婚的,你怎么還能反悔呢?”
“抓到了么?死了呀,死了還怎么兌現(xiàn)承諾。”
“蔣珊,你這是不講道理。”
“我有么?”
“……”
他們倆一直在吵嘴架,靳蕭然問我,這孩子誰啊。
我告訴他,這是憂城哥的弟弟,白憂寒。
靳蕭然的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那孩子不是去英國讀名校了?怎么會在這?
我聳聳肩,我哪里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