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頭發(fā)有點長,有點亂之外,他和以前沒什么兩樣。
他就站在那里,什么都不說,什么都不做,就已經(jīng)讓人不能移開視線了。
“好帥。”
“嗯?”
他似乎不太明白我說的是什么意思,我也沒解釋,我就只用愛慕的眼光看著他。
他好像被我看的有點不好意思,臉都紅了。
又過了一會,我們才去酒店下面的餐廳吃了飯。
楚矜也在的,還有江旭,還有白憂城。
白憂城還挺自然的,江旭也還好,只有楚矜,感覺他特別的不自然,甚至有些
坐立不安。
我身邊安靜吃飯的靳蕭然都比他自在。
我是實在忍不住了,就開口了。
“楚矜,你咋了?”
“啊?”
楚矜放下筷子,緊張的看著我。
“那個,我,我有點緊張。”
“緊張,你緊張什么?”白憂城喝了一口茶笑著說道。
“白先生,我已經(jīng)打聽過了,你和靳先生都是什么人,我今天,能跟你們坐在
一個桌子上吃飯,我真,我怎么說呢……”
楚矜挺難為情的,他的意思我也明白了。
一開始他在我面前,還覺得自己很優(yōu)秀,并且特別的自信,結果白憂城來了之
后,他可能就開始有些自卑了。
“這怎么了,都是朋友,我們能找到蕭然都是因為你,要是沒有你的照片,我
們根本就不知道他還活著,以后,不管有什么事情,只要我白某能幫的上忙的,我
一定義不容辭。”
因為當過兵,所以白憂城身上那種大總裁高冷的氣質(zhì)就不是很濃,他說話聊
天,就特別的接地氣,完全是平易近人的。
“對啊,都是朋友,以后來云南,一定去我那。”江旭在旁邊也說了一句。
“好,好好,一定一定。”
楚矜客套的說著。
三個男人又聊了一會兒,在這個過程中我旁邊的靳蕭然連頭都沒抬,就專心的
吃飯。
吃了一碗之后好像還沒飽,他捧著飯碗,偷偷的看了我一眼。
我寵溺的看著他,把我面前幾乎沒動的一碗米飯,給他推了過去。
他一下就高興了,放下空碗,連忙又捧起了我的碗。
我是覺得沒什么的,可是桌子上其他的人,全都默不作聲了。
“唉。”
江旭嘆了一口氣,他意味深長的眼神里,都是對我的擔心。
因為我倆太熟了,所以他想跟我說什么,我全都清楚。
“沒事,以前,都是他照顧我,現(xiàn)在,我終于有機會照顧他了。”
我說著,抬手摸了一下靳蕭然的臉頰。
其實未來會怎樣我不知道,他什么時候能把一切都想起來,我也不知道,但是
我并不害怕,只要他在我身邊,我就有勇氣面對一切。
吃過這頓飯,江旭把我們送到機場他就走了,說要在他這邊跟他朋友商量開分
店的事情,楚矜則要去香格里拉,跟我們也不是一路。
不過臨分別之前,白憂城給了他一張名片。
當時,我們都以為楚矜就是個單純又上進的人而已,殊不知,就是這張名片,
為將來埋下了一個深深的隱患。
他最后變成的樣子,是我們根本就想象不到的。
下午3點,我,蕭然,白憂城,我們?nèi)齻人登上了直飛江川的飛機。
白憂城訂的是頭等艙,雖然座椅的空間還算大,但是蕭然還是感覺很局促。
我握住了他的手,他的手心里都是汗。
“沒事的,別緊張,你閉上眼睛睡一會兒,等醒了,我們就落地了。”
“呃,我,我……”
“想說什么?”
“去,去,去哪?”
“回家。”
關于蕭然要回去的消息,我告訴了靳濤,我還告訴了蘇淺。
他們都覺得不可思議,也感到特別的慶幸。
蕭然能夠大難不死,就是老天對我們最大的眷顧了。
只是我還是沒有告訴花姐,我想著給她一個驚喜。
幾個小時航程,我們總算是落地了。
當蕭然從飛機里出來,看見外面的一切時,不管是什么他都覺得很新奇。
好像一雙眼睛都不夠用了。
我就拉著他的手,慢慢的往出口走。
說也奇怪,從落霞村出來之后,我的腳就不怎么疼了。
走這一路,也沒覺得怎么樣。
白憂城就笑話我,說我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身上哪哪都舒服了。
我覺得他說的很對,我現(xiàn)在就是哪哪都舒服,走路都帶風了。
很快,出口就到了。
靳濤一眼就看見了我們,他沖過來一下就把蕭然抱住。
“四叔,四叔。”
那么大個男孩,說哭就哭了。
我知道他跟他四叔感情最好了,他控制不住情緒也是應該的。
“呃?”
靳蕭然被擁抱的有些不知所措,他咬著下唇,眼神求助的看著我。
“小濤,好了,你四叔現(xiàn)在有點,認生。”
具體的情況,我是告訴了靳濤的,他聽我這么一說,馬上松開了蕭然,抹著眼
淚,還往后退了一步。
“四嬸,我太激動了,我我,我忘了。”
“沒事,其實刺激刺激他也好,說不定能想起來什么來呢。”
“嗯,你說的對。”
靳濤說完,就又往旁邊讓了讓,我這才看見站在他后面的蘇淺。
“四哥,回來就好。”蘇淺哽咽著,只說了這一句,就忍不住的哭了起來,她還
是個不喜歡在人前哭的性子,就憋著轉過了臉。
又緩和了一會兒,她的情緒才穩(wěn)定了下來。
只是我們剛聊了幾句,靳蕭然就好像有點不耐煩了。
他百無聊賴竟然在旁邊玩起了行李箱。
他的變化,還是讓靳濤和蘇淺接受不了。
“活著就好,不是么?”
他們還沒說什么呢,我就先說了一句。
當我說完之后,我才在他們兩個人的眼睛里,看見了豁然。
又過了一個小時,我終于是領著靳蕭然走進了我們家的電梯。
他們還想都跟著來的,但是都被我拒絕了。
我答應白憂城明天去醫(yī)院給蕭然看病,但是今天晚上,蕭然的時間,是家人的。
終于,我家的門打開了。
我先走了進去。
客廳里,花姐正抱著深深在沙發(fā)上玩呢。
這些日子不見,花姐的氣色好了不少,但是她依然是有些憔悴的。
她臉上的笑容,也只有和深深玩的時候才能露出來。
“媽。”我叫了她一聲,她回過頭。
“瑤瑤回來了?誒呦孫子啊,你媽媽回,來,了……”
我還沒讓靳蕭然進來呢,他就自己往里走了,等我發(fā)現(xiàn)時,花姐已經(jīng)瞪著眼
睛,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