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蕭然穿著一件黑T恤,帶著鴨舌帽,手里還拎著槍盒。
他疑惑的看著我,又看了一眼站在我身邊白憂城。
我的第一個反應不是他怎么也會在這,而是我害怕靳蕭然誤會啊,我連忙往旁邊走了一步,拉開了我跟白憂城的距離。
不過,靳蕭然并沒有一直把目光停留在我身上。
白憂城看著靳蕭然也是怔怔的一臉。
“許,許哲?”
“班長?”
“握艸,你TM的沒死啊?”白憂城一下就把靳蕭然抱住了,沒錯,就是抱住了。
靳蕭然也很激動的,拍著他的后背。
我就感覺有一只特別大的烏鴉從嘎嘎的叫著從我頭頂飛過。
“當年,你到底去哪了?探個親,人就沒了,我們問隊長,隊長就說不知道,我們真以為你執行什么特殊任務死在外面了!卑讘n城很激動,但是他還是松開了抱著靳蕭然的手。
“說來話長,是我因為私事犯了錯誤,所以,回不去了!
“唉,得**年沒看見你了,怎么樣,現在過的好么?”
“還行吧。”說到這,兩個人終于算是都笑了。
“你小子,我剛才還跟我朋友說呢,我說6號里面的一定是個高手,沒想到會是你,這回,哥輸的心服口服了。”白憂城說著,拉著靳蕭然就走到了我面前。
“蔣瑤,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戰友許哲,槍法超級好,是當年我們隊里的狙擊手!
如果現在要用一個詞來形容我的心情,那就是曰了狗了。
我抿著唇強顏歡笑的看著靳蕭然。
靳蕭然也看著我,我以為他會馬上跟白憂城澄清我倆的關系呢,結果,他竟然伸出了一只手。
“你好,蔣小姐!
“你好!
我今天大概是被槍聲把腦子震傻了,鬼使神差的也把手伸了出去。
他握住我的手,先是很松,然后慢慢的磨曾著。
“蔣小姐,手又滑又嫩的,真的不適合開槍!
我“……”
“咳,許哲,你別嚇著我朋友。”白憂城大概是看不下去他這樣公然調細我了。
可靳蕭然依然沒有把我的手松開,而是握的越來越緊。
“婚戒很漂亮,沒想到蔣小姐年紀輕輕的,已經結婚了。”
他似笑非笑的樣子,真的太欠揍了。
我用力一扯,把手拿了回來。
“是啊,我結婚了,不過已經離了,怎么,許哲先生是想泡我么?”
“嗯,有這個想法!
“好啊,你當著我的面,打個100環出來,我今天跟你走!
“你說的!
“我說的!
“好!
我倆這幾句對話,把旁邊的白憂城都聽懵了。
他一直掛在臉上的笑容都消失了。
他看了一眼靳蕭然又看了一眼我。
一時間根本不知道說什么好。
等靳蕭然又一次回到個隔間里,給槍上子彈的時候,白憂城才拉住我,小聲的跟我說道:
“蔣瑤,這玩笑開的可不好,我這哥們槍法真不是鬧著玩的。”
“沒事,我不跟他走,他也不敢把我怎么樣的!蔽业ǖ暮,我就是想看看一會靳蕭然要怎么收場。
我想白憂城現在心里面應該也是有一萬匹草泥馬跑過的感覺吧。
而此時靳蕭然已經準備好了。
我跟白憂城站在他后面,也都帶好了耳機,他開槍之前,還回頭對我眨了一下眼睛,之后,抬手沒有絲毫猶豫的,連著開了10槍。
100環,毫無懸念。
我崇拜的看著他,他開槍的樣子,真的帥哭了。
“好了,美女,我完成了,你是不是也得兌現承諾!
當我們都把耳機摘下來之后,靳蕭然才開口說道。
“看你表現吧,我餓了!
我是真的不想再跟他也演下去了,他大概也是看出了我的想法,走過來直接就摟住了我的肩膀。
剛才摸摸手,白憂城估計還能忍,這回他看見靳蕭然居然這么對我,臉色瞬間就不好了。
不過靳蕭然卻是春風滿面的。
“班長,不好意思啊,剛才跟你開了一個玩笑,蔣瑤。”他停頓了一下,低頭看我。“我老婆!
“你說什么?”
“真是我老婆,雖然剛剛離婚!
我用胳膊肘使勁懟了他一下,他也不生氣,反而把手摟的更緊。
“艸,你……”
白憂城當時一臉懵逼的表情,我真是記了好多年,他罵了一句之后半天都沒說出來話。
“走吧,班長,我們去點東西去吧,我家這口子啊,干什么都行,就是不能挨餓!
“討厭。”
我嬌嗔的瞪了靳蕭然一眼,又不好意思的笑了。
半個小時之后,江川大學城附近的一個燒烤攤旁邊,連著停了三輛車。
一臺賓利,一臺勞斯萊斯,一臺阿斯頓馬丁。
幸好是半夜了,路上的人并不多,沒引起太多的關注。
我喝著汽水,吃著烤羊肉串,一臉的滿足。
旁邊的兩個男人卻都沒怎么吃,就閑聊著。
原來,靳蕭然當兵的時候用的也是許哲的名字,所以,白憂城轉業之后找他很久也沒找到。
我還知道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白憂城居然就是在蒼蘭市只手遮天的白家的長孫。
雖然蒼蘭沒有江川大,也不是直轄市,可是蒼蘭白家,在江川的影響也是非常大的,要不然,一開始蔣嘉雯拿蔣珊和白家孫子的照片威脅我時,我怎么能慫成那個樣子。
現在回頭再去看看,我就感覺這人生真是太特么的戲劇了。
“瑤瑤,瑤瑤?”
“嗯?”我一邊想著,一邊啃雞翅膀呢,靳蕭然就叫我了一聲。
“你倆怎么認識的,怎么從來都沒跟我說我啊。”
我就知道,他肯定得問我這個問題。
我放下雞翅膀,擦了擦嘴,把兩次被他搭救的經歷都說了。
靳蕭然聽完,先是沒說話,隨后就用一種特別感激的目光看向了白憂城。
“班長,多謝了!
“沒事,舉手之勞,也是緣分。”
“以茶代酒吧,干!
“干。”
他倆一人拿著一瓶綠茶,碰了一下。
不知不覺我們一直吃到了12點多,靳蕭然和白憂城彼此留了電話號碼之后,白憂城才先把車開走。
我和靳蕭然并排站在馬路邊上,有一分鐘的時間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又過了一會,靳蕭然才伸過手來,把我圈在懷里。
“老婆,剛才說話還算數么?”
“什么話?”
“我只要打滿100環,你今天晚上就跟我走。”他看著我的眼神很燙,聲音也像動情了時一樣,啞啞的。
我點點頭,雙手抱住了他的腰。
“算數,但是,我不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