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妹兒,你聽過一句話么?自作自受。
我給你指出過你應該走的道路的,可你呢?你要是想傍大款,招誰不好,非得招惹霍北寧!
我是真的不想管她,推開她的手,就要走,可小妹兒扯我的衣服的手根本就沒松開。
“姐,我真錯了,我求你了,你和霍北寧是發(fā)小兒,他看在你的面子上,一定會放過我的!
聽她說完這句話,我是真的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小妹兒,他怎么整我的,你不是全程都參與了么?
你想讓看在我的面子上,放過你,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所以,你還是自求多福吧!
我還是走遠了,小妹兒哭著,卻沒再追上來。
這叫什么?這就叫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我深呼吸了幾口氣,還沒走到靳蕭然公司樓下呢,一輛黑色賓利就停在了我身邊。
我嚇了一跳,就下意識的往后躲了一步。
車窗緩緩降下,車里坐著的是靳蕭然的奶奶,還有花姐。
“瑤瑤,上車!
招呼我的是花姐,我足足愣了三秒鐘,我這該上還是不該上?
我要是不上,會不會把那些矛盾又加深呢?要是上車,我又將要面對什么?
“上車啊,我給蕭然打過電話了,他知道的。”
“啊,好。”
她打沒打過電話我哪里知道,可是我也沒別的選擇,只能拉開車門坐進了車里。
老太太沒有看我,一直在閉目養(yǎng)神。
花姐表情也沒什么特別的。
我心里卻是七上八下,安生不下來。
我想拿手機給靳蕭然發(fā)個短信,花姐就在旁邊,我還有些不好意思。
我只能是硬著頭皮挺著。
半個多小時之后,車子駛進了一個十分豪華的莊園里。
花姐扶著老太太下了車,我也跟著下了車。
看著周圍的環(huán)境,這里我是知道的,這是江川一個著名的酒莊。
跟著一個傭人模樣的男人,我們三個人走進了一個很大的飯廳內。
“靳奶奶,好久不見了,您身體還好么?”
剛進去,就看見一個穿著很講究的女孩,走了過來,邊說邊挽住了老太太的胳膊。
“好,奶奶身體好著呢,你呢?什么時候畢業(yè)啊?”
老太太笑咪咪的樣子,跟剛才在車上時的高冷完全不一樣。
“明年就畢業(yè)了,其實我還想接著往上讀的,但是我媽說,女孩子那么高的學歷,沒什么用!
“怎么,我說的不對么?都已經是博士了,你還想怎么樣!
那女孩正說著呢,從旁邊走過來一個,跟花姐比都毫不遜色的貴夫人。
看樣子,這貴婦人就是這女孩的媽媽。
“奶奶,伯母,你們快坐吧,我蕭然哥,什么時候過來啊。”
“她一會兒就來。”
花姐也是笑著說的,說完,看了我一眼,示意我坐在她旁邊。
終于,那女孩的目光落在了我身上。
“這位是?”
“啊,她叫蔣瑤,是你蕭然哥的,朋友!
花姐喝了一口桌上的茶,淡定的說著。
此時,我要再看不出來看今天她們要做什么,我就是傻子了。
“姐姐你好,我叫邱云落!
“嗯,你好!蔽叶Y貌的點了點頭,就坐在了花姐的身邊,老太太在旁邊看了我一眼之后,又接著開了口。
“落落啊,你也不小了,什么時候嫁進我們家啊。”
“?奶奶,結婚的事,也不是我說的算的,不是也得看蕭然哥么?”
邱云落大大方方的笑著。
“不用看他,奶奶做主啊,等你畢業(yè),你們就結婚。”
“好,我都聽奶奶的。”
“真乖啊,我這孫媳婦,真是越看越喜歡。”
我聽著他們之間的對話,感覺血液都有些涼了。
我還記得,我第一次去靳家時,奶奶對我挺好的,她還送我玉鐲子。
那個時候,她不在意我是不是離過婚,她說,只要她孫子喜歡,她就喜歡。
結果,剛過了半年,就當著我的面,叫別人孫媳婦了。
“蔣瑤,你可能不了解,云落雖然年輕,但是已經成為,世界上著名的鋼琴演奏家了,還有就是,她們家是愛新覺羅皇族后裔,照理說,我們都得喊她一聲格格呢!
老太太看著我,一字一句的說道。
我垂著眼睛,心里難受的都已經無法用語言表達了。
要是再呆下去,我可能會失控也不一定。
深吸了一口氣,我就把頭抬起了起來。
“奶奶,伯母,我,不太舒服,我想先走一步,可以么?”
“走?為什么要走?自慚形穢么?是不是覺得,和云落一比,你根本就配不上蕭然?
蔣瑤,我今天來叫你吃飯,就是想讓你知道,嫁進我們靳家的只能是云落這樣的女孩。”
當老太太話音落地時,飯廳內一點聲音都沒有了。
我抹了一下眼淚,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奶奶,不管你今天說什么,我都不會離開的蕭然,他愛我,我也愛他,我請您,不要在干涉我們了!
我聲音已經哽咽了,結果我剛說完,老太太也站了起來,并且走到了我身邊。
“蔣瑤,你還想讓我說多少遍,以你的身世,你不配,你連給蕭然提鞋都不配,你還是清醒一點吧!
老太太話還沒說完呢,桌上一杯還很燙的茶水就被她拿了起來,一滴不剩的全潑到了我的臉上。
我沒來得及躲,整張臉都濕了。
不但濕,還很疼。
“奶奶……”
“誰是你奶奶,叫我靳老夫人!
我咬著牙,用我的驕傲支撐著我的身體。
戴在我左手上的那個鐲子,也讓我覺得是個天大的笑話。
我抬手,就把鐲子摘了下來,輕輕的放在了桌子上。
“靳老夫人,東西還您,可是,不管你說什么,做什么,我都不會放棄的,也不會退縮的,我走了!
說完,我轉身就要離開。
“我讓你走了么?你眼睛里還有沒有長輩?”
“那您,還想讓我怎么樣?”
我回過頭,眼眶里面,已經盛不住眼淚了。
“哼,我說過,你要是不離開蕭然,就是要逼死我,我現在,就死給你看。”
話音兒還沒落地呢,老太太轉身就把腦袋撞向了椅子背兒上的雕刻。
我下意識的就去攔著,可是還是晚了一秒鐘。
等我把老太太拉起來時,她額頭上已經腫起了一個很大的包了。
“怎么回事?這是怎么了?”
說來也巧,屋里剛亂了套,靳蕭然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