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擔(dān)心受怕的過了兩天。
王錚還是沒有找到爺爺?shù)南侣洹?
而我緊張的狀態(tài)終于是被靳蕭然察覺了。
在我打碎了一個盤子之后,他捧著我的臉,讓我看著他。
“你這幾天不對勁,瑤瑤,到底怎么了?”
“我……”
離蔣嘉雯給我的期限還剩下最后一天了。
我緊張的,連說話都有些抖。
“深呼吸,然后,告訴我!
他深邃的眼神里,都是我不容抗拒的力量。
我終究還是堅持不住了。
“四哥,蔣嘉雯她,她用我爺爺逼我去做掉孩子,還讓我離開江川,否則,就會把我爺爺活活餓死!
我哭了,聲音哽咽,說出的話都很含糊。
“你說什么?幾天了?你怎么才告訴我!
他的眼神忽然間就沉了下來,臉上帶著慍色。
“她說,我要是讓你知道了,她就連我爺爺?shù)幕叶疾唤o我。”
我委屈咬著唇瓣,眼淚一行一行的從臉頰上淌了下來。
“你這個傻瓜,你要男人干什么的?記住了,以后,沖鋒陷陣的事情都留給我,知道了么?”
“嗯!
我點頭,可是眼淚依然止不住。
大概看我哭的太可憐了,靳蕭然一把就把我摟在了懷里,輕輕的吻著我的額頭。
他的手,還一直揉著我的肩膀,讓我慢慢的恢復(fù)平靜。
“我就知道,蔣嘉雯是不會輕易就認輸?shù)模乙詾樗粫@么快動手呢,但是我沒想到,她會拿她爸爸來要挾你。”
“不,她可能不是我爺爺親生的,我通過私家偵探,查到了一些。”
我把我知道的都說了,靳蕭然卻陷入了沉默。
過了半天,才又開了口。
“我知道該怎么做了,瑤瑤,會演戲么?”
“演戲?”
我抬頭,不知道他要說什么。
“嗯,她玩的陰的,咱就跟她玩陰的!
整整一個晚上,靳蕭然都在教我,怎么跟蔣嘉雯周旋。
第二天一早,我一個人開車去了一家私立婦科醫(yī)院。
當我從里面出來時,手上已經(jīng)拿到了一張寫著我名字的流產(chǎn)報告單。
雖然,孩子還安安全全的在我身體來,但是看見這張單子時,我還是覺得后背冒著涼氣。
我沒有去公司,而是把車停在江邊,給蔣嘉雯打了一個電話。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她到了。
我靠在將橋上,身上穿的是一件,戴帽子的羽絨服。
為了讓她相信我已經(jīng)流產(chǎn)了,我臉上一點妝都沒畫,頭發(fā)也松散的扎著。
她一看見我,唇角就揚了起來。
“做完了?”
“嗯,我要見我爺爺。”我的聲音很輕,我看著她,眼睛里都是恨意。
“可以!彼f著就拿出了手機,播放了一個視頻。
視頻里,我爺爺躺在一張床上,身上還掛著吊瓶,他雖然還能動,可是意識很不好。
“我不要看這個,我要見活人。”
我伸手就把眼前她的手推開了,她大概也是沒有準備,一不小心,手機就從橋上掉了下去。
不過,她也沒生氣,把手插回到大衣兜里,就還是對我笑。
“蔣瑤,我給你看看視頻,就已經(jīng)不錯了,你覺得,我會把老爺子交給你么?
我如果把老爺子給你了,你回頭又去找靳蕭然怎么辦?
那我豈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實話告訴你,老爺子我永遠都不會放手的,你要想你爺爺少遭點罪,你就趕緊離開江川。
我會定時把老爺子的視頻,發(fā)給你的!
“你……”我氣的說不出話來。
她卻是哈哈的大笑著。
“人啊,別有感情,有了感情,就有軟肋,蔣瑤,你知道你為什么會輸么?那是因為你軟肋太多了。
還有,你媽和江旭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我一直不往出宣揚,那是因為我要保護蔣家的門風(fēng)。
我想要治你,招兒多的是,我就是要看見你跟一條喪家之犬一樣,一無所有。
靳蕭然,只能是我的,給她生孩子的人,也只能是我!
有感情,就有軟肋么?
她說的那么多話,對我來說,并沒有多大的傷害,只有這句,讓我心頭一緊。
我爺爺對我不好,但是他依然是我爺爺。
我妹妹鬧出那么大的丑事,可她還是我最疼愛的妹妹。
我媽搶走了我的丈夫,但即使這樣,她也還是我媽。
他們的確是我身上的軟肋,可也正因為這些軟肋,我才會一層層的穿上盔甲。
如今,我有了我生命中最想保護的東西,我更加愿意為了這個小柔軟,拼命的去強大自己。
“呵呵!蔽倚α恕!笆Y嘉雯,我不知道你童年里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可是我一點都不同情你。
你太貪得無厭了,你有了那么多,你還不滿足。
你想讓我流產(chǎn)么?給你,這就是你想要看到的!
我說著把報告單遞給了她,她伸手接了過去。
“看見了?但是,僅憑一張報告單,你就認定了我的孩子沒了么?
你真的一度把我打敗了,但是就因為你口中,我的那些軟肋,我才要站直了身子,跟你周旋。
還好,有人會站在我身后。
不像你,永遠都是孤獨的一個人。”
我把這些話都說完,轉(zhuǎn)身就要上車。
蔣嘉雯一下就抓住了我的胳膊。
“你這話什么意思?蔣瑤,你今天要是騙我,我可是會說到做到的!
“可以啊,你隨便,不過這個時候,我想四哥已經(jīng)把爺爺找到了!
“你說什么?”
“就像你跟我說過的,我長的一張狐媚子臉,依靠男人不好么?我現(xiàn)在就是在依靠男人啊!
多的話我一句都沒說,我打開車門上了車,沒再看她,開車就走了。
從倒車鏡里,我看見蔣嘉雯,用力的撕扯著我給她看的那張流產(chǎn)報告。
我雖然表面鎮(zhèn)定,可心里是忐忑極了。
好多靳蕭然教我的臺詞我都沒說,不過還好,最后的那句話我是說出來了。
平靜了會兒內(nèi)心,我才把車開到我和靳蕭然約定的地點。
當我一下車,我就看見,靳蕭然站在一輛很普通的商務(wù)車旁邊等我。
“已經(jīng)有消息了,就等你了,我們走。”
“去哪?”他只教我說什么,可是卻沒有告訴我計劃。
被我一問,靳蕭然就摟住了我,暖暖的一笑。
“去接爺爺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