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的很快,我在超市買了很多的菜,才到的靳蕭然家。
我們倆認識這么久以來,我從沒給他做過一頓飯。
今天晚上,我不但做了我最拿手的紅燒肉,還做了魚湯。
正當我切著涼菜時,他回來了。
我身上系著圍裙,笑著回頭。
“回來了四哥,等我一下啊,馬上開飯。”
“嗯。”
他脫了大衣,就上樓了,等他再下來時,已經穿上了一身很休閑的家居服。
“你還會做飯?”
他走到廚房,扶了一下我的腰。
“當然了,我手藝可好呢,哦對了,在樓下還找出來一瓶酒,可以的吧。”
我扭著頭,一臉笑容。
“不會是拉菲吧。”
“聰明。”
他拍了一下我pg,只是笑著,什么都沒說。
很快,我就把菜都端了上去。
因為做的都是家常菜,我也沒點蠟燭,我們倆就像普通的夫妻一樣,吃著普通的飯菜。
當然,我也沒給他省,那瓶拉菲,我喝了能有半瓶。
飯后,我倆坐在沙發上,我靠著他,看著九點檔的偶像劇。
“是要走了么?”
我還沒說話呢,靳蕭然就先開了口。
他這么想也很正常,我今天做的,很容易讓他理解為,最后的晚餐。
我把頭又往他身上偎了偎,才輕聲的開了口。
“我要是走了,你會想我么?”
“嗯。”
“四哥,我如果不走的話,你能,你能不娶蔣嘉雯么?”
當我把這句話說出來之后,周圍的空氣都寧靜了,就算電視的聲音很大,我依然覺得安靜的可怕。
“四哥?”他沒說話,我坐直了身子。“你愛她么?你要是不愛她,可不可以……”
“不可以。”他終于說了,他垂著眼眸,目光不在我的臉上。
“我要是,求你呢?我求你,不和她結婚行么?”我哭了,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淌。
“蔣瑤,我做出的決定,是不會改變的,我一定要跟她結婚。”他的語氣變的沒有了溫度,他抬起的眼睛里,也沒有溫度。
我怔怔的看著他,陌生的好像沒見過。
“就算,蔣嘉雯害死了我爸,害的我一無所有,你也不會改變這個決定?”
“你說什么?”
靳蕭然的臉色一下就沉了下去,他皺著眉,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我。
“我說,她害死了我爸,拿走了我的一切。”
我又重復了一遍,不過我的心,已經慢慢的變涼了。
靳蕭然就只是看著我,我在他的黑漆漆的眼睛中,好像看見了一個巨大的漩渦。
我等了很久,他也沒給我回答。
“呵。”我笑了,我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聲音哽咽到自己聽了都心酸。
“我明白了,要是以前,我還能和她爭一爭,但是現在,我連爭的資格都沒了。
靳蕭然,我真的太恨她了,所以,我只能是對不起你,對不起我們相遇的這一場。”
我冷冷的把話說完,就穿上了大衣,拿起包。
我終究還是成為了我最瞧不起的那種人。
我不確定在我鬧過婚禮之后,他們還會不會在一起,但是不管付出什么代價,我都不會讓蔣嘉雯幸福的。
推開大門出去時,我的脊背挺的直直的。
外面還在下雪,車子也沒法開,就算能開,我喝了酒也開不了。
但是身后的那棟別墅,我是怎樣也不能再回去了。
從車里取出了自己圍巾,我順著白茫茫的公路,朝著市區的方向走去。
天氣很冷,卻冷不過我此時的心情。
不過我運氣還算好,沒走多長時間,竟然看見了一輛出租車。
當我坐瑟瑟發抖的坐進車里時,我全當是老天眷顧我了。
三天,很快就過去。
江川大街小巷好像都在談論了這場盛大的結婚典禮。
我當然不會收到請柬,不過想要到現場,我也是有辦法的。
雖然我不想牽扯靳濤,可我還是利用了他。
婚禮的時間是上午10點,因為靳蕭然的奶奶是特別虔誠的天主教徒,所以,靳蕭然的婚禮也全程都是按照西方設計的。
只不過因為我爺爺病重,蔣嘉雯只能自己走向紅毯。
我的到來,我那后奶奶自然是不高興的,可我是跟著靳濤來的,她也不好說什么。
但是,我坐在靳濤的身邊,還是被靳家人從里到外的打量著。
最怨毒的眼神,莫過于靳蕭然的大嫂也就是靳濤的媽媽,葉女士。
上次在飯店見過的那個女孩,不出意外的,還是坐在了葉女士的身邊。
靳濤沒跟任何人解釋我的身份,我倆也沒跟靳家人坐在一起。
伴隨著音樂聲,一身黑色禮服的靳蕭然出現在了神父的身邊,我看著他,而他的目光,一直注視著教堂門口的方向。
風琴演奏的婚禮進行曲,聽著就感覺到了無比的神圣。
陽光透過教堂七彩的玻璃投射進來,紅毯上,一片美輪美奐。
就在這樣的場景之中,蔣嘉雯穿著一件有著長長裙尾的婚紗,緩步而來。
她微垂著頭,一臉的恬靜。
這樣端莊大方的女人,還有著那么多的身家,自然是男人都想要娶的對象吧。
我在心里冷笑著。
其實在來之前,我都想去洗靳蕭然和我的那些照片了。
但是終究我還是沒那么做。
不過就算我手里什么都沒有,我也不會讓這場婚禮,順利的舉行的。
就在蔣嘉雯走到靳蕭然身邊時,他終于是把目光看向了我。
我也看著他,短短幾秒的對視,讓我有一種一眼萬年的感覺。
我對著他笑了一下,我不知道我當時的笑容是怎么樣的。
但是后來靳蕭然跟我說,當他看著我坐在下面勾起紅唇的樣子,他差一點就沖過來吻我。
當然這都是后話了。
音樂停止,神父站到了靳蕭然和蔣嘉雯的面前。
這一刻教堂里,鴉雀無聲。
“主啊,我們來到你的面前,目睹祝福這對進入神圣婚姻殿堂的男女……”
祝福詞很快就說完了,接著,就到了這場婚禮最重要的一個環節。
“蔣嘉雯,你是否愿意這個男子成為你的丈夫與他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他,照顧他,尊重他,接納他,永遠對他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我愿意。”
蔣嘉雯笑的很甜,她的聲音里,能聽出激動。
“靳蕭然,你是否愿意這個女人成為你的妻子與她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她,照顧她,尊重她,接納她,永遠對她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