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靳蕭然那天看見你跟靳濤,他明知道是假的,還是很生氣,所以才會去酒店艸你,然后他又發了那條短信,應該就是說,他已經喜歡上你了,要不然,怎么會吃醋成這個樣子。
而大姐你呢,哼哼,你的心里就復雜的多了。
他告訴你他在開會,結果他卻是和蔣嘉雯一起出席了一個小型的家宴。
你說你不生氣,不在乎,那是不可能的。
你不原諒他,不是因為他強迫你,而是你覺得,他就算喜歡上你了,他也無法給你你想要的。
所以,你就本能的關閉了自己的心。
我相信,一旦有一天靳蕭然能跟你說他愛你,你……”
“不可能的。”我打斷了初婷的話,“就算他真的有一天說愛我了,我也不會愛他,你知道么初婷,我認識他這么長時間以來,根本就看不透他。對我而言,他就像是一道高數題,我水平有限,這輩子都解不開的。”
“那可不一定。”初婷撇撇嘴,冷笑了一聲,我還沒想好要說什么的時候,她又接著說了一句,“蔣瑤,我們走著瞧。”
“好呀。”我語氣十分的篤定,殊不知,在很久很久以后,初婷經常會拿今天的事情打我的臉,她還說,如果我能一直堅持初心,就不會受那么多的罪了。
……
這次的意外,我總共住了一周的院。
在這期間,靳蕭然沒有再來看我,我也沒期望能再見他。
倒是靳濤,他不知道從哪得知的消息,往醫院跑了好幾趟。
不是給我買好吃的,就是買花給我。
我出院的那天,他還堅持要把我送到家。
我覺得挺不好意思,可初婷說,有免費的勞動力不用,那就是傻子。
靳濤就一直呵呵的笑,也不說別的。
后來初婷還留他在我家吃了頓飯。
雖然家里就三個人,但是有人說話,有笑聲,這讓我心里舒服多了。
我看著我最好的朋友和那個年輕弟弟在廚房里吵吵鬧鬧的,我竟然趴在沙發上睡著了。
那天是我睡的最好的一次,我開始覺得生活也沒那么遭。
至于江旭,我很想把他放下,但是我嘗試了很多次,我都失敗了。
他就像是一刺,扎著疼,拔出來更疼。
最后,我只能是把對他的感情,鎖在一個盒子里,沉進心里最深的地方,不想,也不碰。
一眨眼,初婷回來快半個月了,她也到了該離開的時候。
不過,在臨走之前,她說要帶我出去happy一下。
我倆在家里一人畫了個大濃妝,就開車去了kiss酒吧。
我穿了一條黑色亮片連衣短裙,而初婷則是穿了一件低胸又露背的紅裙子。
想我制霸校花界多年,酒吧這種場合還是能紅hold住的,但是在初婷的身邊,我還是做了綠葉了。
她今天就特別的美,一進門,就吸引了很多男人的注意。
不過她那一臉高冷的氣質,還是逼退了所有想來搭訕男性同胞。
我倆坐在一個小卡臺里,喝著酒,看著熱鬧的舞池。
“瑤瑤,要不,你跟我一起去美國吧,反正你一開始不是也不喜歡做生意么?”初婷放下手里空了的百威,語氣很認真的跟我說道。
我看了一眼,這個越來越迷人的女人,也收了臉上的笑容。
“初婷,我決定了,我以后不愛男人了,我愛你吧,咱倆公開出個柜,你當t,我當p,你覺得怎么樣?”
我曖昧的說著,說完還把手放在了她的手上,細細的摸著。
一開始初婷還沒反應過來,等她緩過勁兒來之后,我差點就沒被她掐死。
“滾,滾,滾,老娘才不要你呢,就算有一天出柜,我也得找個歐美的洋妞,得大胸,大pg,大長腿的,就你,嘖嘖嘖……”
她嫌棄就嫌棄我唄,她還往我前胸看。
“怎么了?我胸怎么了?你不喜歡,有人可喜歡,他不但喜歡我,胸,她還喜歡我腿呢。”我說的特別自豪,我說完還挺了挺,我一點都沒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什么毛病。
“靳蕭然說噠,哈哈哈,他怎么品味這么差啊,哈哈哈。”
“你……”
我抓了一把瓜子扔在了她身上,想罵她一頓,又沒什么話反駁。
誰讓我為了證明自己有魅力,就胡說八道的,我被她嘲笑也是活該。
我倆胡鬧了一會兒,就開始專心的喝酒了。
一開始我是不想喝的,她說來都來了,不行晚上回去找個代駕。
我不想破壞氣氛,就也跟著喝了起來。
喝著喝著,我又被她拉進舞池跳舞。
她可真是在美國受過熏陶了,那舞姿,撩的人簡直不要不要的。
然而,就在她跳的最嗨時,她的目光卻定在了一個地方,身子也僵在了舞池的中央。
“怎么了?”音樂聲很響,我大聲對初婷喊道。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從我后面忽然間走過來一個男人,一句話都沒說,抓住初婷的手腕,幾乎是用抱的,把她帶出了舞池。
我當時都傻了,這人誰啊?這也太猖狂了。
我想都沒想,也跟著他們跑了出去。
結果我剛到門口,就看見初婷被塞進了一輛白色奔馳里。
我第一反應就是報警,可我電話還沒撥出去呢,初婷的電話就打進來了。
“喂?什么情況啊?那人誰啊?”
我當時都急了,酒好像都醒了一半。
“你回家吧,我沒事,千萬別自己開車啊,我掛了。”
沒在讓我多問一句,電話里的聲音就沒了,等我再打過去時,她就關機了。
我怔怔的站在酒吧門口,心里七上八下的。
可我又一想,初婷那么烈的性子,如果不是她愿意,那個男人估計也不會這么輕易的帶走她,想必,她跟著走,是自愿的吧。
這么一想,我的心還踏實了一點。
我嘆了口氣,就在代駕app上發布了信息,過了一會兒,就有司機聯系我了。
我報了地址和車牌號,就拉開后門,坐了進去。
大概是今天酒喝的有點混了,我一上車,頭就有些暈,不過司機卻來的很快。
我把鑰匙從后面遞給她,又說了一下我家的地址,我就閉上了眼睛。
又過了一會兒,我的手機響了。
我也沒看號碼就接了起來。
“喂,蔣女士,您車在哪呢?我都到停車場半天了?也沒看見你車啊?”
當我聽見這句話的時候,我腦子里所有的酒精應該是全都消失了。
我緩緩放下手機,才把頭抬起來,去看正在開車的男人。
他帶著鴨舌帽,一身的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