險峻的山路在古風面前算不得什么,他只需要全力沖刺,這條山路和平路沒有什么區(qū)別。
只是灰霧繚繞,遮擋了他的視線,讓他看不清山中的真實,他現(xiàn)在必須小心,不能功虧一簣。
順著山道緩緩向前,一路上的碎石極多,稍不留神就會發(fā)出聲響,他可不想被人發(fā)現(xiàn),故而這一段簡單的路他走的極慢。
不知是不是因為有著獸王的存在,亦或者是血魔圣主根本不在乎這群人,他這一路走的很是順暢,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一個人。
山巔有風,而且風聲極大,一陣又一陣的風聲呼嘯而過,血色的月光透過灰霧,山巔顯得很幽深,也很寂靜。
古風看著前方,一臉平靜。
按照離水所說,再往前便是關押著血戰(zhàn)閣弟子的囚牢了。
不知道里面有沒有其他看守,若是引起注意,他的營救可就艱難了。
小心翼翼的收斂身形,向著灰霧中緩慢走去,一張巨口在灰霧中顯現(xiàn)出來,好似惡魔的嘴巴,強風經過這里,發(fā)出赫赫的風聲,幽森而恐怖。
古風心中一凜,這里應該就是囚牢的入口了。
他等在原地,沒有冒進,既然已經到了這里,也不著急一時半會。
灰霧森森,薄煙在風的吹拂下千變萬化,一縷縷輕煙像是歡快起舞的小精靈,在黯淡的血色長空下蕩漾著身姿。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足足等了半個小時都沒有發(fā)現(xiàn)有人來,心有些按捺不住了。
正當他起身準備進入洞口時,驀然,從洞口處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道說話的聲音清晰可聞。
古風心中一震,趴低身子,靜靜的觀察著洞口的動靜。
不多時,一道人影從洞口里跳了出來,他臉色淡然,眉頭卻緊緊皺起,剛出洞口就破口大罵。
“這破地方會有什么人來?那群叫花子又不投降,整天嚷嚷,連睡覺都讓人睡不好,大長老也真是的,守著這群人干什么?依我看,倒不如直接殺了干脆!
看他說話的態(tài)度和模樣,應該曾經也是血戰(zhàn)閣的人,只是說話間,動輒就是要殺伐同門,這讓古風眼睛中冷芒暴漲,起了殺心。
“離土,話可不能這么說,畢竟他們可是我們曾經的同門,還有些大用處!
說話間,又有一個人從洞口中跳了出來。
“你可拉到吧,離金,你當我不知道你的小算盤,剛才打人時,就屬你打的最狠,非要逼問出人家藏寶的地方,現(xiàn)在在這兒充什么大頭蒜!
離土反駁道。
離金面色一滯,先前的從容再也無法保持,不由道:“離土,你少說兩句。”
“怎么?你還怕這破地方會有人來?這里可是大墓的核心之一,收起你那副偽善的嘴臉吧,真讓我惡心!
離土絲毫不掩飾他的不屑,斜瞟了離金一眼。
“你!”
離金氣極,眼色中冷芒乍現(xiàn),一股鋒銳氣息從他身上爆發(fā)出來,周圍的山石泥土被切割出一道道很深的痕跡。
“怎么?還想動手?離金,我可不怕你,若不是大長老非要讓我跟你這偽君子在一起,我才不愿意靠近你一步呢!
離土的氣息也是瞬間爆發(fā),如山如岳,極為厚重。
古風看的仔細,他身前的泥土竟然深深的陷了下去,仿佛承受不住這種壓力一般。
“真是懶得跟你說話。”
離金拂袖而去,直接跳入了洞口之中。
離土站在原地,絲毫不在意他的離去,仰面望天,任由山風吹打,仿佛在享受一般。
古風看見有一人離開,心中竊喜。
離土的氣息修為在武師境四重,與他相等,只要他殺掉離土,剩下的離金便不足為慮。
他悄悄潛伏向前,盤云棍緊握在手中,沒有發(fā)出一絲一毫的動靜。
他距離離土已然不足五米,只要一躍便可跨過去,他瞬間氣息爆發(fā),身影像是獵豹前沖,盤云棍夾雜著泰山壓頂之勢,向著離土的頭頂狠狠地砸下。
這一棍威力極為強大,再加上他是偷襲,尋常的武師境若是受了這一棍,必然身受重傷。
離土發(fā)現(xiàn)他時,為時已晚,只來得及轉頭,一張驚恐萬狀的臉,眼睛瞪的如同銅鈴一般大小。
“是……是……”
他話都沒來得及說完,整個人就被棍身砸中,朝著后面的山崖翻飛出去,砸在一塊灰褐色的巖石上,頓時口中溢出血來,飛沙走石中,他的身影極為狼狽。
古風腳步不停了繼續(xù)向前,一棍抵在了他的下顎上,一雙眼睛冰冷的看著他,猶如死神之眼。
“說,里面除了你還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