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風(fēng)早就想試試舉輕若重的境界了,只是一直沒人與他動手,即便與他動手也是一瞬間被他打敗,根本沒有施展實力的空間。
在距離上次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過了一段日子,他漸漸的對舉輕若重也有了些許眉目,在實踐中,他也可以稍微的施展出來。
他青筋暴露,舉起盤云棍,一股氣勢如虹,沖向天空,他手中的盤云棍也好像有了千萬斤重的力量一般。
漠然的向著血牙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舉輕若重的境界在他心中緩慢流淌,他的雙眼一亮,霎那間仿佛有了明悟一般。
“破不開?破不開我古風(fēng)今日跟你姓!”
他大喝一聲,盤云棍向下狠狠的砸去,仿佛泰山傾倒,山洪倒流,一股強(qiáng)烈的力量從盤云棍上面爆發(fā)出來。
轟!
棍子與血痂相交,綻放著金色光芒,烏黑的血痂在這一刻突然咔嚓一聲輕響。
這響聲不大,但卻清晰的傳到在場的每一個武者耳中,也傳入到血牙的耳畔,直到心底。
“不!不可能!”
他一臉的不可置信,這種防御即便高過他兩個境界的武者都無法破開,怎么會被區(qū)區(qū)一個三重境的古風(fēng)破開?
他躲在血痂中的身影陡然一動,竟是載著烏龜殼開始向后狂奔。
打出這一擊,舉輕若重的境界在古風(fēng)眼里,仿佛已經(jīng)融會貫通了一般,他心中有了明悟,他有一種感覺,隨時隨地都可以令盤云棍發(fā)生變化。
他陡然把盤云棍舉起,一棍子按在了黑色的血痂之上,超越他本身的力量,一股極重的力量從盤云棍末端爆發(fā)出來,狂奔的血牙速度一滯,差點連人帶殼摔倒在地。
血牙被古風(fēng)死死的按住,任憑他如何使勁,都無法掙脫盤云棍的大力,留在原地徒勞無功。
“古風(fēng),你這是使了什么妖法讓我動彈不得?你這個卑鄙小人,快放開我!”
血牙一臉怒容,一雙眸子顯得很是著急。
“妖法?血牙,你可真沒見識?難道你師傅沒有教過你舉輕若重,舉重若輕嗎?”
古風(fēng)冷笑一聲,好不容易抓住了血牙,他怎么會讓他逃跑?
“舉輕若重?”
血牙好似被雷劈中了一般,瞪著一雙眼睛透過血痂,震驚的看著古風(fēng)。
“這是武師九重境才會領(lǐng)悟的境界?你不可能會領(lǐng)悟!你一定是使了妖法,一定是馮玉英在幫你!我不信!”
他不甘的怒吼,血痂震動,壓著血痂的盤云棍嗡嗡震顫,卻沒有一絲一毫移動的痕跡。
任憑他再怎么努力,現(xiàn)在他就像一只被困在籠中的小鳥,任人宰割。
“我管你信不信,從你傷害我?guī)熜值哪且豢蹋鸵呀?jīng)注定了你要失敗!”
古風(fēng)可不是善人,經(jīng)歷過這么多次廝殺之后,他可不會再輕易的讓他的敵人逃跑了。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古風(fēng),不,別殺我,我告訴你一個天大的秘密,別殺我!”
血牙終于反應(yīng)過來,從血痂中傳出他求饒的聲音。
古風(fēng)毫不猶豫,一棍揮落下來。
咔嚓。
血痂頓時如同一個薄弱的脆殼,被輕易的擊碎,露出了血牙蒼白的面孔。
剛剛露出,血牙就要逃跑,他的身影一閃,轉(zhuǎn)眼就到了十丈之外,向著黃家方向的人群鉆去,神情極其狼狽,早已沒有了剛來時那般威風(fēng)凜凜。
古風(fēng)早有預(yù)料,盤云棍一個橫掃,擊打在他的膝蓋關(guān)節(jié)處,瞬間把他的雙腿打斷,趴在地上。
沒有人能夠在死神面前保持從容,血牙自然也是人,即便他有著前所未有的血魔體質(zhì),他的心,還是人類,沒有到了那種漠視生命,冷血無情的程度。
“古...古風(fēng),求求你,別殺我,我錯了,我不該控制你師兄,我答應(yīng)你,回去一定把禁錮他的禁制解開,求求你,別殺我!”
“血牙,原來你也會怕?”
古風(fēng)冷哼一聲,看著如狗一般跪地求饒的血牙,他的心中只有殺意,從一開始,都是血牙在作死。
看著他眼中的冷光,血牙似乎已經(jīng)察覺到什么。
“古風(fēng),你要我死,我也不要你活!”
他牙齒一咬,仿佛做了什么重大的決定,突然整個身體如氣球一般鼓脹起來,跌宕起伏,在血月的照耀下,極其詭異。
“是自爆嗎?”
古風(fēng)眼中精光一閃,腳步快速后退,站在五丈之外,看著發(fā)狂的血牙。
一道紅色的絲線突然從血月深處露出了頭,不過在場所有的武者都在看著場中的血牙,誰也沒有發(fā)現(xiàn)。
那道紅色絲線宛如有生命一般,搖頭探腦,一瞬間便從血月中出來,到達(dá)血牙的身邊,向著他的身體鉆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