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風(fēng)有一種感覺,他感覺這個血字就是沖著他來的。
血蛇蜿蜒,向前兩步,行至馮玉英身前,搖晃著身體。
馮玉英拉住古風(fēng),接連退后五六丈,他的速度極快,落地之時不過一眨眼。
可落地之后,古風(fēng)與馮玉英皆是駭然。
那道血蛇依舊在他們二人身前,若不是那一串血色痕跡,恐怕古風(fēng)都以為自己剛才沒動。
“我數(shù)一二三,我們一起逃跑,這條血蛇肯定只能追一個人,這樣活下來的幾率也大點。”古風(fēng)提出建議,他料想血蛇一定會追自己,不如讓馮玉英逃掉。
馮玉英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一口回絕。
“師弟,我不能丟下你。”
馮玉英帶著古風(fēng),轉(zhuǎn)過身就向著遠(yuǎn)處跑去,這山坳很偏僻,一連跑出很遠(yuǎn),二人才歇了口氣。
待二人回頭,眼神好似見了鬼一般。
那條血字所化的蛇,依舊在二人面前。
搖頭晃腦,好似真的一般,這條血蛇一路上并未傷害兩人,卻一直緊追著二人不放,這讓古風(fēng)與馮玉英心中充滿咯驚懼。
“師弟,它好像小了許多。”馮玉英忽然道。
古風(fēng)細(xì)細(xì)一看,果然這條血蛇小了不少,背后一串血泊,在灰霧中極為刺眼。
這種詭異事情,讓他很不解,他不由抽出盤云棍,想要試探一下。
馮玉英看見他的動作,知道他是什么意思,連忙喊道:“師弟,不可,血蛇的血液能夠腐蝕兵器,你不要兵器了嗎?”
古風(fēng)心中有數(shù),盤云棍的來歷神秘太多了,而且還被封印著,但聽到馮玉英如此喊,他又有些不敢試了。
盤云棍他用的極為順手,若是真折損在這里,那可懊悔都來不及。
“那怎么辦?總不能讓它一直跟著!”古風(fēng)道。
“我們繼續(xù)走,不信它能夠跟我們到哪里。”馮玉英道。
“那……好吧。”古風(fēng)面有遲疑,心中總是有些不安。
二人向前一直走,血蛇不傷害他們,他們倒也不著急,想要以此來消耗血蛇。
可他們足足有了數(shù)十里,血蛇一直跟在他們身后,不見縮小,身軀反而隱隱有些變大。
古風(fēng)很擔(dān)心,但卻沒有辦法。
他總覺得血蛇是一件麻煩,卻說不出麻煩在哪里。
半天后,兩人再次來到了一座山,這里渺無人煙,山嶺光禿禿的,沒有樹木,好似被人剃去了頭發(fā)的光頭一般。
二人稍作休息,血蛇在他們后面搖頭晃尾,仿若真蛇一般。
自從血蛇跟上他們,他們便再也沒有遇到過血獸,仿佛是被血蛇嚇走了一般。
“師兄,不能這么下去了,得想個法子,它這半天好像比原來大了不止一倍了。”古風(fēng)道。
馮玉英回頭看向血蛇,此刻已經(jīng)不能稱之為蛇了,或許稱為蟒更貼切一點,腰軀有海碗般粗細(xì),有四五丈長。
“這件事,很棘手。”馮玉英眉頭緊鎖。
“先走一步,看一步吧。”他思考一陣,又緩緩說道。
古風(fēng)只能點頭,一路上他不止說了一次,可對血蛇,不僅他沒辦法,馮玉英也沒辦法,只能任由它跟著。
休息完畢,他們繼續(xù)漫無目的的行走,想要找到血戰(zhàn)閣的弟子。
皇天不負(fù)有心人,終于,在一座山前的平原上,二人找到了十二師兄九山以及十一師兄林宏。
他們二人被別人稱為酒山肉林,向來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眾多師兄弟中,屬他們二人關(guān)系最為要好。
九山是個粗壯的漢子,很高大威猛,站著就像是頭黑熊一般,而林宏,卻是有些胖的厲害,圓滾滾的財神肚,就連臉上也圓鼓鼓的。
王胖子一直被古風(fēng)戲稱為宗中第一胖,可是比起林宏來,卻不知瘦了多少。
看見古風(fēng)與馮玉英,二人一笑,走上前來。
“十六師弟,二十四師弟。”
雙方見過禮后,林宏看向二人身后的血蛇。
“你們也被這東西纏上了?”林宏說的是又,顯然也被纏上,但二人聽見血蛇二字就有些苦惱,故而沒有發(fā)現(xiàn)林宏話中的意思。
古風(fēng)嘆氣一聲,馮玉英也是搖頭。
“這東西邪門的緊,不管我跑多塊都能追上。”
“哈哈,果然,老九,讓他們也看看我們的寶貝。”林宏的胖臉上滿是溫和笑意,向左邊走了一步。
九山向右邁出一步,露出了一個紅色身影。
那赫然也是一條血蛇,只不過還是太小了點,搖頭晃腦,與古風(fēng)二人身后的血蛇一般。
“你們怎么也被這鬼東西纏上了?”馮玉英震驚道。
“不僅是我們,幾乎所有煉獄場中的弟子都被纏上了。”九山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