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算是公平又折中的辦法,沈清離沉默半晌,終是同意了。
“那也希望董事長早日查出一個真相,還我一個清白!”
“我也希望最后是如此,畢竟你是我們公司聘請過來的優秀設計師,誰也不想是這番局面不是嗎?”
又和沈清離破皮笑肉不笑的交談了一會兒,赫連建文終于坐不住,隨便尋了個理由便離開了。
鬧劇結束,看熱鬧的人群也一哄而散,幾個平時在公司就和沈清離不對付的人,這會兒也趁機過來冷嘲熱諷了幾句:
“沈清離,你平時不就喜歡鼻孔朝天對我們愛搭不理嗎?怎么?結果卻做出偷公司文件這種事?還真是令人不恥!”
來人說話尖酸刻薄,赫連嬌看不過眼了,正想以公事為由將幾個人支走,卻見沈清離冷笑一聲朝幾人道:
“凡事話別說太滿,董事長都沒證據說是我偷了文件,你們憑什么指責我,是你們看見了,還是說……文件就是你們偷的想拿來陷害我?”
“沈清離,你別自己做了惡事還在這里血口噴人!”
來人一下子急了,指著沈清離神色張皇的爭辯道。
“怎么?難道不是嗎?要不要我現在叫董事長回來再把你好好查查。俊鄙蚯咫x笑得十分開懷。
“算了,算是我怕了你這個瘋子了!小北我們走,別理她!”
像是終于受不了沈清離了,來人咬牙切齒的看著沈清離,最終揚長而去。
這下,徹底只剩下赫連嬌和沈清離了。臉上防御偽裝的神色褪去,沈清離臉上只剩下一點涼淡的平靜,任憑赫連嬌拽著自己的手臂,將自己帶到一個僻靜的地方。
“清離,你剛剛太沖動了!”
眉目微顰,赫連嬌道。
沈清離愣了一下,才明白她說的是不應該輕易得罪身邊的同事。
“無妨,得罪也早就得罪過了,不差這一次。更個何況,小嬌,這個世界雖然陷害你的惡人不多,但會在你落難時落井下石的小人也不少,對這種人,沒必要客氣!”
厭惡的看了那幾人離去的背影,沈清離冷冷的說。
“你倒真是憎惡分明!
赫連嬌笑了笑,眼睫輕垂,可等她再抬起頭的時候卻驀然嚴肅道:
“不談這個,清離,我問你,公司的文件真的是你拿的么?”
“那你認為文件是我拿的嗎?”
眨眨眼,沈清離問道。
“我自然不信,可我也需要你的一個保證!”
“那好吧,我向你保證,文件不是我拿的。我又不缺錢,拿了那份文件對我沒有絲毫益處,我之所以來公司上班,是看重公司的發展前景,怎么會自毀前途?”
看著沈清離臉上不屑的冷笑,赫連嬌知道她沒說謊。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只要文件不是你拿的,我就一定會想辦法幫你證明清白!”拍拍沈清離的肩膀,赫連嬌保證道。
“謝了,謝謝你肯相信我,還肯幫我!
露出一個略顯無奈的笑,沈清離道:
“不過,這件事你盡力就好,若能查清最好,若查不清楚。那就算了,反正一個連事實真相都查不清楚胡亂污蔑員工的公司,我也不必要繼續待下去,大不了走人就是。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赫連嬌笑笑:“你倒真是豁達,真羨慕你能這么豁達!
“我一向如此的,做人干嘛要為難自己,你說是吧!
伸手捏捏赫連嬌的嘴角,沈清離道:“你呀,就是太為別人著想,你要是自私些,也就沒這么累了!
赫連嬌笑笑,卻不置可否。她無私嗎?好像不,相反,她有時候也很自私,所以才極度害怕失去,極度想抓住些什么。
“好了,反正現在董事長把我停職了,我現在也算是個無業游民,所以就先回去好好休息了,你繼續在這里給無良資本家賣命吧!”
時間已經不早了,沈清離不好再耽誤赫連嬌的上班時間,便豪爽的揮揮手,向她告別。
現在還是上班時間,沈清離從樓上下來的時候,整棟樓都靜悄悄的。說是停職,但調查若是沒有結果,這可能就是她最后一次站在這個地方了。但環視著四周空蕩肅穆的大樓,沈清離卻沒有感到一絲悲傷。
正邁步往門口走去,沈清離迎面就看見赫連光朝自己走來,擎著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不屑的冷笑一聲,沈清離故意不去理會,想和他擦肩而過。
但赫連光顯然不想放過這個羞辱沈清離的好機會,趁擦肩而過的瞬間,赫連光忽然伸出手抓住了沈清離的手臂。
粘膩的手掌觸碰到冰冷的肌膚,沈清離一個激靈。
“赫連光你干嘛?”
猛地甩開他的手,沈清離將三十分的厭惡寫在臉上:
“你再過分我就叫保安了!
“我就是保安啊,你要叫誰?”
眉目陰翳,赫連光唇角溢出一絲意味不明的冷笑。
沈清離:“……”
一個董事長的兒子混成保安,你還驕傲啦?
后退幾步,錯開和赫連光之間的距離,沈清離眼睛微瞇:
“赫連光,這還是在公司里,你想干嘛?”
“沈小姐,你看你想到哪里去了,我自然知道這里是公司啊,所以才想關心一下同事,怎么不可以嗎?”
赫連光笑得一臉無賴,朝沈清離步步靠近:
“沈清離,怎么樣,壞事做多了遭報應了吧?你放心,這還沒完呢!”
“跟我談遭報應?赫連光,你的腦子被驢蹄了吧?”
眼角眉梢都掛著呼之欲出的嫌棄,沈清離忽然掰過赫連光的手腕,然后狠狠向后一折,在他的呼痛聲中威脅道:“赫連光,你最好給我老實點,乖乖的不要來招惹我,這樣興許我心情好了還能當你不存在。但你若要執意要來招惹我,那你放心,我一定跟你沒完!”
沈清離看著人嬌嬌弱弱的,但力氣卻大的驚人。手腕上的痛楚讓赫連光說不出話來,冷汗直冒的呼著痛,看著眼前沈清離狠厲的神色,他心想,世界上怎么會有這樣的女人?